“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慕南舟握着她的腰,凌厉的说:“不准和沈林成接触,你嫁入豪门的想法收一收,不然连自由也没有了!”
姜惜之眼眶通红,就像小兔子无措的神情,心乱如麻。
慕南舟就这样凝视她这个表情,眼睛很灵动,楚楚动人,有水从她眼里溢出来,快要流淌在他手心里,她身上还有一股清香,闻不出是什么香,淡淡的,却不知为何,好闻。
他烦躁的情绪仿佛一下平静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沈林成追上来,看到这一幕,片刻的惊愣,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
沈夫人也看到了,又看向他脸上的失落和不安,说道:“林成,你必须要明白一个事情,姜惜之喜欢的人是慕南舟,为了他,坏事都做尽了,你以为你能改变得了什么吗?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沈林成有点不确定了。
他自然晓得,也看过她为了慕南舟,骄傲没有了,自尊也没有了。
但是……
这一刻,不知该不该走出这一步,把人给抢过来。
他紧握着拳头,面色难看,眸子里燃起的希望一下熄灭,还是没有踏出脚。
他还没有资格。
姜惜之再怎么不懂,也感受到来自他身体的变化,这个姿势过分暧昧。
她别过头,紧张道:“我……现在有自由吗?慕总不还是要把我关起来吗?”
她头一次反驳他的话,说完之后又有点后悔,怕他做出过激的举动。
她现在的处境,没有资格与他说条件,就算她失去自由,那她也没有与沈林成接触的权力。
可她还是想反抗,一味的顺从解决不了什么。
她不过想要平凡的生活,怎么就这么艰难。
听她这么说,一股怒火在慕南舟心底再次蔓延开来。
他眉头微微拧动,只有愠怒,眸色也越发犀利,她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区别,一样能轻易挑动他愤怒的神经,他开始掐着她的腰,极其不耐道:“为了沈林成,你倒是第一次这样反抗我,是觉得我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能跳到我头上了,姜惜之,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办吗?”
姜惜之面色灰白,她自然知道他能一手捏死她。
她的命运,只要他一开口,就是无尽的深渊。
但是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怒了他。
仅仅是和沈林成见了面吗?
姜惜之唇瓣微微颤着,骨子里的那份对他的恐惧袭击全身,就像是被寒冰覆盖,让她那一丁点的傲慢都无法抬起来,她低垂着眸:“慕总,我不敢,我知道你能主宰我的命运,但是,总得给我一条活着的生路吧,我只想好好工作,就这么简单。”
慕南舟的心绪被搅乱了,看着她这副模样,又是顺从的姿态,仿佛她没说过反抗他的话,他道:“可你并不安分。”
姜惜之腰很酸,僵直着身体,来抵抗他的压力。
他们这个距离并不安全,她仰着头,就能触碰到他的下巴。
他的身体,他的气息,都贴合着她。
可能他自己没意识到,姜惜之却觉得全身心已经包裹在他的身下。
以前,她近身他也没这么暧昧过。
姜惜之抬眸,神色淡漠,看不到一丁点对他的情分,可是嘴里却说出:“慕总,你很在意我和沈林成的关系吗?为什么会在意呢,还是五年过去了,你对我已经不讨厌了,而是……”
“住嘴!”
慕南舟顿时脸上浮现厌恶的情绪,眼底只有对她的冷漠,他起身,一把甩开了她。
姜惜之话都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推开了。
她没有看他的眼神,已经晓得他是什么神情,是嫌弃与厌恶。
她当然知道。
只是不这么说,他不会放开她。
她也没任何想法,只是想快点结束煎熬。
她双手撑着旁边的墙壁,才不至于被他推倒在地,可手上磨破了皮,还是会觉得疼。
好像每次遇到慕南舟,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慕南舟冷静了下来,她的两句话倒是点醒了他,他为何要在意她的生死,她的出现只是为了赎罪,他冷着脸,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姜惜之,别妄想了,我怎么可能在意你,不要觉得救了你一命,就是对你有情,我只是不想你死得那么快!”
他又恢复高冷矜贵的姿态,人往车那边走:“你的债,还没讨干净呢!”
姜惜之原地站着,目送他冷漠的上了车,他高傲又矜贵的姿态,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她就像是个仆人,安静的等着主人离开。
车子发动,留下一圈尾气,刺激得她咳嗽,她抬眸,就盯着车子远去。
松了一口气。
姜惜之用旁边的水龙头冲洗了一下手上的擦伤,把上头的小石子都洗掉,简单的擦了擦手赶紧去坐公交车。
现在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
站牌人很多,车子来时,公交车上的人更多,十分拥挤。
但还有少量的空间。
一个急刹车,公交车停下,人们争先恐后的往车上挤。
姜惜之身子比较瘦小,被硬推着上去,快速丢了两个硬币,又被人挤着往后面去。
车子已经爆满,实在上不动人了,司机才把门关上,踩着油门往前冲。
此时,姜惜之连翻个身都困难,就站在后面出口的位置,抱着一根杆子稳住身体。
天气比较热,空间狭小,人挤人,有小孩在哭,也有人在说话,空气中混杂着各种难闻的味道。
姜惜之被挤压了半个小时才下车,满头大汗。
回到偏僻的筒子楼区域,楼房众多,弯弯绕绕的,姜惜之走过了几个巷子才到达她们这一栋。
爬上五楼,时珍与张琦又在那刷牙,她们上晚班,正在聊天,看到姜惜之后,张琦问道:“你算是回来了,昨天怎么不在宿舍,一夜不归,是去找男人了?”
时珍笑了笑:“她这种姿色怎么找得到男人啊,你太抬举她了。”
姜惜之没有理睬她们,而是进入屋子,把换洗的衣物拿出来,再把身上的衣服脱下。
时珍看到她身上那一套衣服,顿时惊呆了,与张琦对视了一眼:“她怎么穿得起这么贵的衣服,这可是香奈儿,一套都得好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