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的日子很快来临。
乡试,中国古代科举考试之一。
又称“乡贡”、“解试”。
由各地州、府主持考试本地人,一般在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
大立朝百废待兴,特意将三年一次的秋闱改为每两年一次,在各省省城(包括京城)举行,凡本省生员与监生、荫生、官生、贡生,经科考、岁科、录遗合格者,均可应试。
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庆典加科为恩科,考期亦在八月。
各省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
中式称为“举人”,第一回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
中举之人原则上即获得了选官的资格。凡中答式者均可参加次年在京师举行的会试。
而这次的会试,直接被提前到了半年后。可见当今圣上对人才选拔的迫切。
会试是全国的考试,举办的地点在京城,往常都是每三年举办一次,一般在乡试的第二年举行,举人还有国子监的人都可以参加,因为是在春天举办的,所以称为春闱,录取其中三百名,考中了就是贡生。
接下来就是最高级别的殿试了。
这个考试由皇帝亲自主持的,参加考试的人称为贡士,是在所有的考试里面级别最高的。
所有参加考试的人都没有落榜的说法,不过会出现三甲,第一名的是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
因为皇上的特令,今年的秋闱是八月,紧接着春闱是来年二月,而殿试则直接紧接着就上。
因为冯元哲他们是京城人士,所以他们参加的秋闱也是在京城的考场。
每闱三场,每场三昼夜。由于中间要两次换场,因此实际是九天七夜。
所以,秋闱拼的,不止是智力,还是体力。
云汐亲自送冯元顺进了考场。
而冯元哲则过了很久才进去。
没办法,他的尾骨不允许久坐。
大夫是建议他不要参加科考的,可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也不想错过后过几年再考。
大夫无奈给他扎针服药止疼备考。
第一场结束后,云汐又亲自接了冯元顺出来,送他去大儒的庄园休息充电。
第二场结束后,又是如此。
第三场结束后,才将憔悴的冯元顺带回了尚书府。
“你还有脸回来?” 冯尚书看到他,就飞了个砚台过来。
云汐灵巧的拉着冯元顺躲过。
“父亲,您这是为何?”
“云汐,此事和你无关。你先避一避。” 冯尚书板着脸道。
夫人已经和他说了,老二怕是有了相好的。
还劝他索性答应了,让老二把那女子娶进门算了。
“爹,您好好的为何生气啊?” 云汐护着冯元顺。
“没事的,听爹的话,你先走吧。” 冯元顺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辛苦了好几天,还想着回家后和父亲好好交流试卷呢。
没想到他劈头就骂自己。
思前想后,自己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啊?
看来又是那个嫡母捣的鬼。
“逆子!你不好好去参加秋闱,却躲到温柔乡去了,你好糊涂啊!”
云汐一离开,冯尚书就心疼的斥责道。
“你身为庶子,又天资一般,不加把劲,怎么为自己博取未来?”
冯元顺这下肯定了,肯定是又被人甩锅了。
“爹,我去参加秋闱刚回来,容物先去洗漱一番,再来和爹好好求教。” 他也不解释。
反正事实胜于一切。
冯尚书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你说什么?”
“孩儿说,孩儿刚刚参加秋闱结束回来,身体比较疲倦,身上也不干净了。父亲能否允许孩儿先去洗漱一番,再来受父亲训导?”
冯尚书心头惊喜不已:“你……你真的去参加秋闱了?”
“那当然啊。父亲最重视的事情,孩儿怎能出岔子。” 冯元顺乖巧的答道。
“好!好!好!” 冯尚书连说三个好字。
“不愧是我的孩子!考的怎样?”
“父亲,孩儿三天没洗澡了……” 冯元顺委屈的看着他。
冯尚书哈哈大笑::“对对对,瞧我糊涂了!你赶紧的回去洗漱吧。我让厨娘给你做点吃的,好好睡一觉。等你大哥回来了,一起对一下卷子。”
凡事读书好的人,都喜欢做卷子。
冯尚书也不例外。
他对儿子们的名次当然是重视的,可根本比不上他做卷子对卷子的热情。
冯元哲此时被仆人们抬着,来到了书房。
“元哲,你怎么了?”
看着最看重的大儿子毫无血色,惨白的跟死人一样的脸色,冯尚书心里一个咯噔。
前面几次考试回家,他特意不去看他,怕影响他考试的心情。
没想到是这幅惨样!
“老爷,赶紧去喊御医吧。” 冯夫人在后面哭哭啼啼的进来。
她没想到,儿子在考场直接昏过去了。
还昏了整整一天,到结束时才被抬出来。
“老爷,你要为元哲做主啊!”
儿子是她的一切。
元哲更是她未来的依靠。
若是元哲的人生出了岔子,她怎么办?
此刻的云汐,坐在冯元顺的房里,和他面对面坐着。
两人的中间,是红嫂做的一桌子山珍海味。
云汐举杯庆祝:“兄长,预祝您金榜题名!”
冯元顺直接红了眼眶,举起杯子:“妹妹的帮扶,为兄没齿难忘!”
这次考试,他才知道云汐对自己的帮助有多大。
一直以为自己的学习不错,进了考场才知道相差有多远。
若不是云汐的师兄们这段时间的指点,自己想考中举人都很悬。
而现在,他对自己高中前十名都胸有成竹。
云汐抿唇微笑,俏皮的歪着头:“兄长以后要做妹妹的依靠。”
“一定!” 冯元顺坚定的再次举杯。
放下了考试的压力,两人笑嘻嘻的喝酒吃菜,时不时的说些笑话。
“二公子,老爷让您过去。” 管家亲自过来。
看着屋子里开心轻松的两人,他心里不停的犯嘀咕:二少爷这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看他这样子,考的还不错?
还是,完全不会,瞎考的?根本没去想考中,所以一点都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