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沐清浅身体在楼梯上碰撞,一声声叫,可男人根本不顾她碰撞的痛,连拖带拽地带去一间房,紧关上门。
这间房没有来过,不大不小,却很高,天花板吊着一个铁笼,地面上放着一张沙发,还有两把小提琴。
她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但看到铁笼就怕,心里有阴影,坐了六年牢的原因。
而且之前也被他关过在铁笼,历历在目,极尽羞辱。
冷谦寒把人拖到铁笼下,让她跪着,只能跪着。
随后拿起其中一把小提琴,带着怨气说:
“那晚,我还奇怪你坐了六年牢怎么能拉出小提琴,原来萧无恙不仅带你去买衣服,还带你去练小提琴,他鼓励你,你给他拉小提琴!”
这恶劣的男人,恶劣到竟然去查了那天他们上街的监控,不仅看到了萧无恙给她买衣服,还看到萧无恙鼓励她拉小提琴,两人关系非可一般,所以他才会这般火怒!
“你都没有给我拉过小提琴!”
这么一说,双手捉起小提琴,高举过头顶就用力往地上砸,“嘭!”地一声巨响,小提琴砸破了,让人心惊。
“你都没有给我拉过小提琴!”“嘭!”
“你都没有给我拉过小提琴!”“嘭!”
……
他重复说反复说,说一句砸一下,狠狠地砸,把小提琴砸得破碎,惨不忍睹。
沐清浅吓得不敢动,他如此做作,明显是吃醋了!
醋意横生,引发暴怒!
男人手中的小提琴被砸得烂得不能再烂了,地上还有一把,他又捉过来,但不是砸,而是塞到她手里,帮她托到她的肩上。
“拉,给我拉,好好给我拉,专门拉给我听!”
他要她给他拉小提琴,专门拉给他一个人听,因为从认识她到跟她恋爱再到现在,她都没有给他拉过小提琴,却给萧无恙拉了,他好不爽。
“拉到我满意为止,我高兴了你才能出来!”
他走到沙发上,拿上面的遥控器一按,头顶的铁笼降落下来,罩在她身上。
又被他关在笼子里了!
但她不吵不闹,跪着,手托着小提琴,按他的命令,拉起琴弦。
《化风行万里》的旋律飘荡在这间房里,她却不是在台上演奏或是练习,而是被囚在铁笼里,被一个变态折磨。
她的顺从,是想让他气消,气消了,就不会害其他人。
所有不好的一切,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冷谦寒坐下了沙发,终于消停了,静静听她拉小提琴,但抿着嘴,像个臭男孩一样,心有不快。
在沐清浅看来,他的面目表情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但她是心伤的,拉着小提琴默默落泪了。
男人也许注意到她的泪,但他还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忘了医生叮嘱过她的手没有力气不能拉琴。
沐清浅只会拉一首曲子,拉到尾又重头拉,拉了一遍又一遍,他说要拉到他满意为止,他不喊停就不能停下。
可是她的身体是不行的,手越发没力,腿也跪酸了。
“滋…滋……”
不知道拉第几遍的时候,小提琴声走调了,也渐渐弱了,男人立刻不高兴了。
冲她吼:“拉,给我拉,我没喊停就不许停下来!”
沐清浅强忍着拉,手都发抖了,拉出的声音全走调了,不好听,难听。
男人怒了,“你是废物吗!?拉个小提琴都拉不好!”
是啊,她是废物,早就是个废物了。现在拉小提琴,声音都拉不出来了,手抖得利害。
男人气得按下遥控器,铁笼升起,大步走过去,走到她身后,捉起她的手强迫她拉。
“拉,给我拉!”
他嘶吼命令,捉着她的手拉,拉出的声音更是难听,因为男人自己不会拉琴。
“啊!”
沐清浅的手突然一下痛得利害,捉不住琴弓,喊叫一声,琴弓掉在地上。
男人根本不怜惜她,反而更怒了,一手扯下她一边肩上的衣服,张口就咬下去。
既然拉不了琴,那就让她痛!
用咬的,狠狠地咬在她肩头上。
“啊!……”
沐清浅大声痛叫,肩膀上感觉他的牙齿咬破了肉咬到了骨头上。
“啊!你这个死变态,滚开!”
不在愤怒中毁灭,就在愤怒中爆发,沐清浅反抗了。
仰起头,既是痛叫又是怒吼,大骂他死变态,让他滚!
这一句爆发式的怒骂,男人停嘴了,也许也意识到了自己是个变态。
他的嘴已布满了血,嘴里有,唇上也有,就像个吸血鬼刚吸饱了血,吸不下了,所以停下了。
嘴里,他深刻感受到了血的味道,咸咸的,是沐清浅的血。
觉得如此吸她的血也是不错的,只是她怒骂他死变态,他有点破防了。
沐清浅要从地上起来,要逃离他,但是手抖手痛脚酸脚痛,才起来走一步就又跌倒下去,再爬起,又跌倒下去。
“啊!”
她的跌倒,喊叫出声音,但不放弃,一下一下,反复如此,就是不停下,只想逃离这个死变态。
“啊!”“啊!”“啊!”
“清浅!”
男人才意识过来,他又折磨这个女人了,折磨得爬都爬不起来。
赶紧过去,“你不要再动了,我抱你起来。”
他突然变好了,抱起她,快速走去她的房间。
沐清浅根本不想让他抱,但没法摆脱。
在他胸怀里,看到他满嘴血,闭上眼,感觉没眼看这个变态!
奈何又逃脱不了……
冷谦寒把人小心放到了床上,她的肩膀还在流血,立刻把药箱拿来。
“我给你伤口止血包扎。”
他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再怎么温柔沐清浅也感觉到痛,但强忍着不喊出声音。
好一会,伤口包扎好了,她的右手还在抖,果然是不能拉琴,却被他强迫不停拉。
男人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忘了医生说你不能拉琴的。”
他愧疚到眼泪都要掉下了,赶紧从医药箱拿出药油。
“我给你的手擦药,擦药就好了。”
他又献殷勤地帮她的手擦药,一股浓重的药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