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来袭。
狂风怒号下,大树的枝桠剧烈摇晃,树叶落了一地。
大雨喷泄而下,落在地面上啪啪作响。
这个晚上,格外沉寂,除了路上极稀疏的行人和少数来往的车,路上再难见任何生物的踪迹。
噔噔噔。
清脆的高跟鞋声音在风雨飘摇的夜晚格外明显。
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撑着黑伞出现在某家美妆公司门口。
黑色的上衣或多或少被斜风吹来的雨打湿。
“好,钰钰不怕啊,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不知为何,女人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女人挂了电话,拿出车钥匙准备回家。
“哎,这鬼天气。”
在打开车门准备坐进去时,突然一处冰冷贴上她的脖子。
女人浑身一僵,睁大眼睛,眼里满是恐惧。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此时的她仿佛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故作冷静,女人双手举起。
“别,别杀我,我有钱的。”
男人浑身透着一股凉意。
他森森说道:“我不要钱,我要的是你的命!”
没等女人发出尖叫,男人手起刀落,一股鲜血从她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女人血溅当场,白裙子被鲜血染红。
这个雨夜,只能听见男人狂妄的笑声和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女人并没有被一刀杀死,而是被割破了喉咙。
她发出呜呜呜地声音。
她眼睁睁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尸体的血液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雨继续下着,冲淡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第二天,天气还是灰蒙蒙的。
警局接到报警电话,立刻成立了专案组。
今天接到的案子性质过于恶劣。
接到好几起报警电话,台风来袭,接连死了三个人。
警方调取二十多个人,迅速前往案发现场进行封锁。
孟之年等人先来到离警局最近的广茂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雨无法淋湿这里,所以地板上只有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和一摊干涸的血。
孟之年戴上手套,穿好装备,倾下身子查看。
目测死者是身高一米七多的中年男子,年龄在40岁左右。
有一个旁观的人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捂着嘴说:“哎,这不是李福祥吗?”
警方朝他看了过来,他忙说:“我认识,他是我们部门的李福祥,不行,我要赶紧告诉经理。”
说完,这人打电话给经理,经理又打电话给李福祥家人。
在等李福祥家里人来时,孟之年继续查看李福祥的尸体。
尸体除有后背和胸口有几处致命刀伤外,还失去了一只耳朵。
而根据室温和血液的干涸程度,可以推测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
李福祥家里人来了以后都哭了起来。
来的有四个人,可以看出是李福祥的老母亲和妻子,女儿和儿子。
两个孩子都哭的很大声。
吵得人心绪如麻。
在家里人把李福祥带回去之前,警方先保留了他们的联系方式,方便后面调查。
来到美美美妆公司门口的一辆红色汽车旁,孟之年开始检验第二具尸体。
不难看出,这位女性死者的腹部隆起,明显已经怀孕好几个月。
所以,这次是一尸两命。
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凶手是真的没有丝毫良性。
居然对一个孕妇下手。
翻看尸体,发现在脖子处有一处明显的伤口,可以看出这里是致命伤口,而在手臂处,凶手更是残暴的割下了一块肉,由于大雨到冲刷,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得差不多了。
在死者的口袋里,发现了死者的名片。
肖允允,32岁,美美美妆公司销售组长,电话1……
紧急调取信息库,侦查员找到了肖允允的家属。
一位自称是肖允允丈夫的男子接到电话,表示立马赶过来。
一个男人,也就是肖允允的丈夫翟知灰,在看见妻子到尸体时哭的稀里哗啦。
他靠近肖允允,用宽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庞。
“允允,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痛苦地呐喊似乎要穿透宇宙。
他使劲的抚去脸上的泪,义正言辞道对警方说道:“麻烦各位警官,一定要找出凶手,我一定要让那个杀死允允和孩子的那个人付出代价。”
“拜托你们了。”
说着,他还要朝警方跪下。
于肃扶起他:“别别别,只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翟知灰起来后,眼神落寞痛苦。
他不敢让钰钰知道,她再也见不到她亲爱的妈妈了。
他不顾他人的阻挠,坚持要抱起肖允允。
“允允,我带你回家。”
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两个交叠的身影渐行渐远。
大家都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凋零的生命,如何能获得重生。
在一个黑色小巷子里,警方到达第三个案发现场。
死者是一名年轻男孩,在到那里时,家长已经在等候。
一个中年妇女看到警方到来,哭的已经干涩通红的眼睛变得更红了。
她一下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警官,呜呜呜,一定要找出杀害斌斌的凶手,他马上就要高考了啊!”
说完,女人开始扇起了自己巴掌。
慕岁岁拦住她。
她痛苦的说:“我真该死啊!要是我没有让他再去买一套卷子,他现在应该安安全全的待在教室上课,而不是……”
女人说不下去了,捂着脸痛哭。
据了解,死者为张斌,是第四中学的高三学生,本是今年参加高考,谁知年轻的生命就此陨落,令人唏嘘。
孟之年查看尸体,发现死者也是胸口处连插四刀。
死者的大腿凹陷,孟之年掀开裤子发现:张斌的大腿内部居然少了一块肉!
通过三位死者的死亡特点,可看出三位死者是被同一个人所杀,而犯罪嫌疑人还有割死者身体部位的怪癖。
之所以被称为怪癖,是因为死者身体损失的不是可用于移植的器官,而是一些表面的身体部位。
凶手残暴程度可想而知。
据慕岁岁这几年的当警经验,她说道:“凶手割取身体部位,无非就是变态或者器官移植,所以凶手是变态,他割肉的原因可能是拿来把玩,或者是恐怖烹饪。”
孟之年点点头:“你分析的没错,而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确定嫌疑人,我们可以先去调取监控,看能否出现嫌疑人的身影。”
真相不会缺席,警官们犹如一颗明亮的星星,照亮在人生路上停靠着的旅人们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