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本妃瞧你长的倒是不错，挺喜欢你的。”苏苒扇子撑了撑下巴，低头看着她，眉目温柔，瞧着像是真喜欢。
红玉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哭，她是伺候老夫人的，为的也是到时候能爬上王爷的床，争取个妾侍的位置，不再当这丫鬟命，要是去了王妃这，说不定就没法爬了。
但现在若是不走，恐怕又会被打，她左右为难。
芷兰赶紧看向自家小姐，心里急的不行，小姐本性善良，惩罚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心血来潮，现在一瞧老夫人晕过去又开始心软了。
这个叫红玉的，这些日子不知道欺负了她们多少次，几次三番的想要赏钱，给少了还会骂她和小姐，甚至告状让王爷和老夫人惩罚她们，芷兰忧心急了，小姐若是又心软，她恐怕只能暗地里和陈侍卫商量着处理了。
“奴婢谢过王妃，但奴婢想留在老夫人这。”
“怎的这么不识抬举？”苏苒看着她，话声很轻倒是听不出来责备，她笑道：“本妃说了，很喜欢你的，就算你拒绝，本妃也很喜欢。”
红玉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她到是会些察言观色，但老夫人的心思好猜的紧，所有事都摆在明面上，遇到王妃这样的，她还是少见，心中猜测可能是真喜欢自己，她立刻谢恩。
这里的情况只能等王爷回来处理，王妃再有将军府的人又能怎么样，这是瑞王府，王爷才是天。
苏苒接着看了她一眼后又移开了视线，落在了地上昏迷的两人身上：“将他们都带出去，这年纪可吃不得苦头了，送去后花园晒晒太阳，好好看着，芷兰，你和陈侍卫一起去好好看着，若是瑞王回来了也不必理会。”
芷兰心中忧虑但瞧见府上的人都在，担心少了些，跟着陈侍卫，带着地上的两人出了门。
红玉以为没自己事了，正要走，却被人按住了，她吓了一跳：“王妃这是做什么？”
“本妃说了，很喜欢你的，眼睛。”
“什，什么？”红玉听到后面两个字有些头皮发麻，明明是这么温柔的语气，却是要挖掉她的眼睛，她立刻求饶：“王妃，王妃饶命。王爷说不定就要回府了，你现在要是杀了奴婢只会惹怒王爷。”
“你的耳朵想来也不太好，本妃说了，很喜欢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说了要你的命了？”苏苒柔声柔气的提醒着她，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半点责怪，更像是包容，她拿着扇子扇了扇：
“这眼睛比本妃手里的宝石都透亮多了，挖出来给本妃比比，瞧瞧是哪个更亮些。”
都是将军府的人，跟着将军久经沙场，自然是不会怕见血的，他们立刻拔出了刀子，红玉吓的忙磕头，但他们却没有给她机会，直接抓住她的脑袋，直接将刀子对准了红玉的眼睛，一刀子进去，眼皮被划开，那颗黑白相间的眼球被直接取了出来。
连连不断的惨叫和求饶声，没有换来丝毫的留情，直至两颗眼球落在了托盘上，红玉捂着眼睛大骂毒妇，嘴里还是在不停的喊叫着。
两颗眼珠子被完完整整的剥离出来，其血腥程度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要呕吐，一堆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回想着自己哪时得罪过王妃，生怕有半点纰漏。
“小姐，眼珠剥好了。”
见侍卫呈上来的东西，红玉此时已经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咽声，苏苒温婉一笑：“看来是本妃看错了，这眼珠子竟半点比不上本妃的宝石，倒是让你受苦了，疼吗？”
这话是问红玉的，红玉只能发出呜呜声，摇头点头的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珠是被强行生剥下来的，其痛苦肉眼可见。
“不说话？那就赐死吧，扰了本妃的兴致，你就下去地下先探探路吧。”
苏苒挥手，红玉立刻被抬了出去，至于死在哪就不知道了。
她转头看向了一揪吓的要晕厥的几个丫鬟和张妈妈，那都是之前来欺负她的，她看了过去，开口道：“你们怕什么？本妃很吓人？”
这话一出张妈妈和几个丫鬟狠狠的磕头：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之前都是老夫人指示的，奴婢指示奉命行事，求王妃恕罪，求您恕罪。”
那头磕的半点也不含糊，‘咚咚’的响，地板都震了几下，额头破皮，鲜血将地板染红了，她们确实是怕了，谁知道王妃平日里一个善良的连下人都舍不得责骂的人竟然会这么狠。
听着这‘DuangDuang’的声音，苏苒的笑声脆耳：“怎么像是击鼓啊？多磕两声来听听，本妃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声音，有劳你们了。”
张妈妈几人害怕的不得了，赶紧用力磕头，就想着王妃高兴了能放过她们，脑袋撞的发晕，血流了一地也没见王妃喊停，直到她们精疲力尽了才听到声音：
“行了，本妃瞧你们都累了，就歇会吧，别伤了身子。”
这关切的话在她们耳朵里堪比魔鬼，此刻，王府的人已然赶了过来，是王府的总管，他看见屋内的东西和那托盘上的眼珠子，还有轿子上的王妃。
立刻道：“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瞬间，总管见到了用扇子掩面还一脸惊吓的王妃，眼泪垂在眼眶中，身子还微微颤抖，似乎也被吓的不轻。
王妃一向心底善良还柔弱不堪，将这一切与王妃联系起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她们非要罚我，父亲的人便亲自来了，我正劝着……”
后面的话无需多言总管也已经明白，老夫人最喜欢为难王妃，但这消息不知是如何传出去的，把将军府的人引来了，还做出了这等事，王妃估计也吓的不轻。
“王妃受惊了，就回院中吧，我会向王爷如实禀报的。”到底是将军府的人在这，总管也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这些人都一身血气，想来是大将军的人。
而将军府的人也非常配合自家小姐，直接道：“我们小姐是将军唯一的血脉，容不得你王府的人欺负，你向王爷交代，将军回来之后便会向圣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