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太子令出现在了皇帝的手中,而老将军如今也失了踪影,唯独剩下个在病重的沈文卓,无人管事,宫中的御医陛下不愿意批准,他们只能靠着外面请来的大夫治疗,可却一直未曾见好。
如今这一遭,愣是打乱了沈府那群人的所有计划,不提造反一时,就单单的说堵能做主的几人全不在场,他们如今是无人能来主持大局。
得知太子玉佩不见了一时,沈文卓气的就差没在床上气晕过去,许久之后,他才从病床中起来,只愤恨的对屋内的人喊道:
“找,都给本官找,到底是谁泄露了,本官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太子玉佩在沈府一直未出过纰漏,但偏偏这时候就被皇帝发现了,哪怕是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神志不清了的沈文卓也意识到是沈家出了奸细。
他生来是多疑的性格,鲜少有能够真正相信的人,哪怕是死去的晴雨也未曾能够得到他所有的信任,那不过是一个丫鬟,最多是他养大了的,唯一能让他相信些的只有他的心腹,剩下一个便是晴月。
虽说心中嫌恶晴月是女人难成大事,可在她入宫之后,沈文卓倒是更加高看了她一眼,毕竟是能哄帝王高兴的人,还是能有些手段的,否则他也不会将这样的任务放在晴雨身上。
不过是半天时间,他就已经有了论断,他信他一直相信的心腹,那么泄露者就只剩下了晴雨。
他阴冷的笑着:“立刻去宫中把晴雨带回来,本官倒要看看她是如何敢的?”
皇帝弄走了太子令,也断了沈家谋反的最后一条路,他今日就要看看,皇帝能有几条路走。
……
御书房内,谢旬默默的害怕着旁边冒着冷气的督主,若非是他对陛下没有非分之想,这位大冰渣子已经把他给弄死了,也就幸好他不是那些能和人借东西的人。
不然,埋在御花园的不是植株,而是他圆滚滚的脑袋。
墨君庭默默的瞥开了视线,不是小白脸,只是陛下用来对付朝臣的小白脸,若真是,他就把人从这抓去深山里埋起来,左右他一点也不嫌麻烦。
谢旬再次站远了些,总觉得千岁是要杀了他,他抬步要往苏苒那挪动时,背后的视线更加冷了,他赶紧缩回了腿,恭敬道:“陛下,我如今的任务也完成了,可否能离开了?”
再待下去,他怕督主能杀了他。
墨君庭插话:“既然完成了,领钱之后就走远些,你顶着前潮人的身份容易对百姓产生惊吓,不用时常出现。”
谢旬:……
苏苒好笑的瞥了眼某只比别人还要着急的狐狸,招手:“既然太子令已经结束,谢公子自然可以离开了。”
本想借他将沈文卓的私兵给引出来,瞧着旁边的醋精,苏苒当即放弃了这个想法,单单只靠她应该也能行。
总归费的时间也是一样多。
谢旬施施然的行礼后告退,但最后目光奇怪的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督主和陛下的相处氛围就跟寻常夫妻一样,明明是两个大男人。
待人走后,苏苒朝某狐狸轻笑:“人走了,满意了?”
墨君庭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人捞在了怀里,他转瞬让苏苒跨坐在了他身上,双眼与之对视,眼眸中尽是笑意,又飞快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现在满意了。”
苏苒碰了碰他的墨发,手指忽的被他握在了手中,狐狸脑袋凑了过来,忽的,一句话,让她脸色一顿。
“陛下似乎对我没有**。”
声音有些不解和几分委屈,好似她做了些罪大恶极的事,她眼神有些闪躲,愣是没想到要如何回答,只能含糊其词:“大概是我还小?”
“是吗?”
墨君庭探头又吻了吻,他眼神不禁往下看了好几眼,比起‘太监’,他倒是觉得苒苒才更像是太监,明明他都会时常有欲*,明明他的身材算是不错的。
苏苒轻咳了声,刚想挣扎要下去,腰间的手紧紧的束缚着她,她耳垂微微的一疼,而后是湿润的痒意。
“我最近得了本有意思的书,不如就在这试试?”
苏苒身体一僵:“还未成婚,不如就算……唔”
皇帝演久了,适应习惯了,忘说身份了。
墨君庭挑开了苏苒的衣物,龙袍与他的墨衣共同掉落在了地上,整个书房只剩下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和吻声。
“别……”
“不能拒绝。”他话一落,将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良久之后,帝王的冕冠掉落在了地上,长发垂落,那张小巧又精致的脸恰似蔷薇般诱人,墨君庭怔愣了,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张脸,喉咙发紧,他扣住了苏苒的手,十指相握。
若女子般细腻,他眼神晦暗,又倾身覆了上去,小心的撩开了她肩上的衣物,正欲往下走时,苏苒推开了他,那条狐尾却在此时紧紧的缠住了她。
“时间……”
“还早。”墨君庭温声打断,他一口咬在了苏苒的肩上:“陛下这脏了,我们洗洗。”
“等等。”苏苒伸手拾起了落下的衣物,赶紧拒绝:“我暂时不想洗。”
“陛下在慌什么?”
若再不能发现端倪,墨君庭就等于是傻子了。
“朕只是饿了。”
“无碍,等沐浴之后,我带陛下回府用膳。”墨君庭扣住她的手:“我近来听说了个有意思的名字,陛下想不想听听?”
苏苒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不大想。”
“不想也晚了。”他勾唇,缓缓念出了那两个字:“云苒。”
他吻吻苏苒的额头:“耳熟吗?苒苒?”
若非是苒字,若非是他心中有疑,墨君庭绝对不会动去调查苒苒的心思,可不过是一查倒是让他查出了那些辛秘。
先帝已走,宫中的人换了不知多少批,想探寻十几年前的事自然是难,可他有幻术,哪怕是再嘴硬的人也瞒不住。
在苏苒面前的墨君庭向来是乖巧听话的,甚至放纵自己,哪怕愚钝了些也没关系,可他向来聪明,尤其是涉及这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