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墨君庭的尾巴‘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两只耳朵垂了下去,他弯着腰,眨了好几下眼睛,只觉得委屈,都在嫌弃他是狐妖,他都没害过人,都是那群人在害他。
他揪着苏苒的袖子:“我把尾巴收起来,你抱一下。”
苏苒抚了他的耳朵,勾住了他的脖子:“行行行,抱你,不委屈,满意了吗?”
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哄着人。
刚刚还是不开心的狐狸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耷拉的尾巴又和刚刚一样圈住了苏苒的腰,他的耳朵蹭了蹭苏苒的脸,身上的热意滚烫,好似燃起了熊熊烈火,让他不断的想要去截取凉意。
“热。”
他唔哝了一句,手下意识出于本能的去扯怀里人的衣服,顿时让衣服都变的松松垮垮的。
不到片刻,苏苒的衣裳凌乱,但墨君庭只剩下了最后一件薄薄的里衣,他的手指开始乱摸,尾巴变的超大,一下卷起苏苒放在了桌上。
“你亲亲我。”
墨君庭在苏苒的脸上蹭了蹭:“你亲一下。”
低哑的嗓音中含杂着淡淡的欲,苏苒望入他的眼眸,轻笑了声,一吻落在了他的唇边,墨君庭眼眸的光愈发的亮,愉悦的用狐耳刮了刮苏苒的脖子。
狐狸面色潮红,忽的闷哼了声,如饿狼般扑在了苏苒的身上,手到处摸着,却是一脸茫然,他只知道蹭着面前的人可以降温,却不知降温的法子究竟要如何用。
他炙热的吻落在了苏苒的唇边,靠着本能去驱使自己的动作,一下两下的,眼中是迷茫还有悦色。
窗台前,两道人影交缠……
许久后,苏苒揉了揉酸软的手,看着已经呆滞的不成样的狐狸,她凑过去亲了亲:“好玩吗?”
墨君庭扫了扫尾巴,一脸高兴和满足,他拥着苏苒:“我不是妖,你不许嫌弃。”
“好好好,不嫌弃,你最好看了。”
狐狸轻声的应了,勾了勾唇角,他确实是最好看的。
正要再亲一下时,墨君庭眼底忽的一片清明,他僵硬住了,凌乱的痕迹让他慌乱,看着怀中的小皇帝,他眼神不知该往哪看。
手指有些哆嗦,他碰了小皇帝,还和小皇帝……
向来精明的督主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满脸的无措,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还有轻松,那是以往未曾体验过的,他一直靠着自虐来抵消掉发情期的痛苦,可现在竟然有这样的方法。
可,偏偏是小皇帝……
他们明明没有什么关系的,明明很陌生。
“听话,很晚了,你赶紧回去。”苏苒见他垂着脑袋,不由的再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哄着。
“陛下。”
暗哑的嗓音,墨君庭抬头,将那张已经熟记于心的脸看了个透彻,他手指颤抖着,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隐忍和纠结。
苏苒正要说话,忽的,身子一软,直接掉入了他的尾巴里。
墨君庭收拾了那些痕迹,抱起了已经晕过去的小皇帝,直接到了床榻之上。
他坐在窗前,看着小皇帝,沉默了许久。
偏偏是皇帝,偏偏要是他,他握紧了手,面色冷然。
他是妖被发现了,还是自己蠢蠢的送上门来让人发现的,怪不了任何人。
墨君庭蹲下身子,抚着苏苒的脸,手指抖的不停,他狠心的别过了脑袋,不再去看那张让他心软的脸。
“对不起。”
他哑着声音道歉,手指画出了一道符号,嘴边念了句听不懂的咒语,白色的光芒沁入了苏苒的体内。
狐族的幻术,能让人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墨君庭替苏苒捻好被子,他的身份暴露了,是任何人都不会这么纠结,他大可杀了,可偏偏是小皇帝,完全下不了手,他根本就动不了。
“陛下,抱歉。”墨君庭喉咙有些酸涩:“陛下有很多人,宫中新人不断,陛下日后会喜欢别人的。”
说到这时,他心不由被刺痛了一下,他将脑袋轻轻的靠了上去:“可我只有自己。”
他困在洛云很多年了,一直想要的就是那颗妖丹,有了那样东西,他便可不再受发情期的折磨,日后无拘无束,再无东西能束缚他。
他无意参与朝堂争斗,为的不过是找这样东西,摆脱发情期和离开洛云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从未改过。
小皇帝对他的喜欢就和蜉蝣的命一样短暂,或许日后他会喜欢上新的人。
自由,一直是他向往的。
可,陛下的手很软。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发红,在小皇帝的床边坐到了深夜也没离开,直至最后,看着小皇帝脖子处的痕迹,墨君庭眼中暗色涌动,他心中想着,忘了也挺好的。
在那站了一会,他才离开。
人一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苏苒掐了几下被子,都学会玩幻术了,她默默的在心里记上了一账。
既然他想装作不知道,那她就演。
看谁先忍不了。
066缩着尾巴,宿主的表情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