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成围脖!!!
!!!
地上的狐狸尾巴圈住了自己的身体,他想要跑,纵身一跃,整个人,不,狐狸挂在了半空中。
他懵了。
爪子抓了几把无形的空气,看着蠢萌极了。
他被提住了命运的后颈。
眨巴了好几下眼睛都没反应过来,他回头,巴巴的盯着苏苒,四脚无措。
从来没有人敢提他的后颈,从来没有。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生气,狐狸弱唧唧的嘤嘤了两声,耳朵耷拉了下来,
他不高兴了。
苏苒轻轻的提了提他,转而抱在了怀里,给他揉了揉短小的脖子,语气带着些调侃:“看着不大,你还挺重。”
狐狸伸了伸爪子,用力的在苏苒手上拍了一下。
他明明就很轻,肯定是吃了小皇帝的鸡腿才变重了的,都是鸡腿的错。
“听话,带你吃好吃的。”
苏苒抱着他出门,一句话,狐狸就乖乖的不动了。
桌上的东西还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化成人形的墨君庭尚且能忍,但变回了狐狸的他自然是没有了忍耐力,两只爪子奋力的扒拉,在苏苒的手臂是哪个爬呀爬,要冲到桌上去。
苏苒抚着他的脑袋,问:“想吃?”
白狐用力的点了点脑袋,完全忘记了这样做会引起怀疑,毕竟通灵性的狐狸可不常有。
“可惜啊!”
见着狐狸认真的模样,苏苒故作遗憾道:“这桌上的东西都被贼人动过了,都脏了,不能吃了,还是倒掉算了。”
‘嘤嘤嘤’不脏,一点都不脏,他吃的时候很小心,没有碰到其他的。
“你要是吃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嘤嘤嘤’不会的,他的身体可好了。
苏苒佯装要去倒掉,白狐‘唰’的一下冲了出去护住了那盘烤鸡,尾巴卷起了旁边装着葡萄的篮子,对着苏苒呜呜的叫着。
“行了行了,既然你不嫌弃,就吃吧。”
苏苒不再逗他,拿起筷子将肉分成了好几块,放在碟子上任由他啃。
一人一狐,莫名的有些融洽感。
安得福敲门进来时,见着这一幕,不由有些惊道:“陛下,这狐狸是?”
“捡的。”
见他哆嗦了一下,苏苒摸着他的脑袋:“安心吃,朕在这,无人能动你。”
狐狸立起耳朵,没有顾忌的继续吃着,好似听不懂他们的话。
苏苒抚着狐狸毛发,缓缓道:“何事?”
“陛下,侍郎,太师几位大人求见,应是为了尚书和千岁一事。”
“来替沈文卓求情的?”
安得福不敢回这话,只能道:“老奴不知。”
苏苒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传。”
“是。”
几位大人进来时显示行礼,起身看见桌上一只白狐正踩在奏折上吃东西,他们心都提了,这白狐多脏,那爪子估计能踩脏了陛下的桌子。
想说的话因为苏苒的眼神给堵回去了,那眼神威胁的意思满满,敢打扰狐狸吃东西,他们就滚出去。
也不知这狐狸是如何得陛下喜爱了,但为了只畜生冒犯陛下还是不值当的。
“陛下,臣等有事要报。”
苏苒扯了颗葡萄,剥皮后放在狐狸的嘴边,颔首。
侍郎立刻道:“尚书接连几日未曾上朝,臣以为是千岁所致,千岁几番羞辱,着实折损了尚书的颜面。”
狐狸咬着葡萄,眼睛朝侍郎看了过去,又吧唧的吃着。
沈文卓自己蠢的要死,和他有什么关系。
苏苒扫了一眼过去:“依爱卿的意思当如何?是让墨君庭上门致歉还是让朕亲自去请他上朝?”
听出了帝王言语中的怒意,侍郎慌张行礼:“臣不敢。”
若是以往,听到这的皇帝定然是要同意的,皇帝喜欢尚书,这一点大多臣子还是知道的,侍郎是尚书一派,平时都是帮着尚书说话,加之只要是提上尚书的名号,陛下定然会宽和几分,可却忘了最近的变故。
他们只以为是墨君庭的缘故,可没往帝王身上去想。
苏苒冷笑:“他沈文卓当朕的朝堂是什么?他想来便来,不想来便不来,这官位他若是不想要了,举国上下有的是人,陈侍郎,朕还没死。”
侍郎慌的急忙跪下:“臣有罪,陛下息怒。”
苏苒任由他跪着,转而看向了太师几人:“尔等也是为此事来的?”
比之身后几位大人,太师要镇定多了,他的话模棱两可:“是也不是。”
太师属与皇帝一派,自幼教导帝王,受陛下尊敬,胆子自然要大些。
对太师,苏苒的脸色自是宽和了些:“何意?”
“陛下,宦官当道不可取,如今墨君庭的爪牙几乎遍布朝堂,陛下羽翼丰满,当趁此除之,若继续放任,后果不堪设想。”太师接着道:“千岁一派着实猖狂,再任由他作恶,臣恐他对陛下,弊大于利。”
墨君庭自先帝在时便已上位,如今朝堂老人几乎受其限制,何况他还是唯一敢招私兵的人,一旦举兵要反,倒是怕是再来不及。
狐狸的爪子动了动,抓了抓桌子又继续吃。
苏苒沉默了一瞬,手指忽的被狐狸的爪子抓住,还舔了舔,
她唇角勾了下,与太师对视:“太师怎知他对朕这位置感兴趣?”
这般直白,太师等人竟不知如何回话,或许是皇帝年岁尚小,根本就不知权位对人的诱惑有多大,今日墨君庭不动手,不代表他就是安全的,朝中有这么一大隐患,对陛下就有威胁。
他们不提沈尚书,只是暂时沈尚书还没发现有什么野心,身为帝王身边的人,太师等人想着的便是解决一个是一个,哪还会顾及别的。
“太师该清楚,若他想反,父皇走那时他就反了,何须等到现在?日后此事不得再议,朕心中自有打算。”
太师心有不甘,继续道:“陛下,便是他昨日无害,不代表明日安全,请陛下为朝臣,为民,更为江山社稷着想,一旦留此隐患,我朝恐怕不保啊!”
一个太监上位的,对臣子想杀便杀,朝堂之上谁不是对这任由心情来杀人的宦官颤颤巍巍,哪怕是帝王护着的人,墨君庭也杀的,更敢杀,沈文卓那点颜面算什么,他们只顾帝王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