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区的高层已经在会议厅等了您很久,他们想见您。”青年汇报着情况,按理来说,大人是懒得见人的,哪怕是十五区的高管又如何,就是帝国那边的过来,大人也没心情去见。
男人置若罔闻,如青年所料,答案定然是否认的。
“你刚刚看见什么了?”
“啊?”青年有些疑惑道:“我刚刚只看见了大人您一人在这。”
眼里有些不解,根据经验,一般这么问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没什么。”男人往远处看了眼:“你杀人时会觉得手酸?”
青年再次一脸疑问,大人的问题太奇怪了,要不是看着正常,他或许会以为大人是上次和虫族打起来打坏了脑子。
“应该没有人会的。”
谁杀人会手酸,这不明摆着在闹吗?这种送死的杀手,反正他是没见过。
又不是什么大小姐。
在青年的嘀咕中,男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会议厅。
“你的意思是打架斗殴导致囚犯身亡?”
狱卒队长和他身后的跟班们瑟瑟发抖,他们只是来汇报情况,明里暗里想用钱来讨好,可这位典狱长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们想起了那个囚犯的话,典狱长一向正直,顿时开始冒冷汗。
“是,是的。狱长,您知道的,囚犯们之间的恩怨是我们管不了的,他们随时都可能会开打。”队长叫高尚,这名字用在他身上显然是侮辱,可他一向自诩这名字取得好,又因为是队长,最喜欢受人对他名字的讨好。
穿着风衣的男人手中握着两块星币,轻轻摩擦着,没说信或不信,只道:“原因。”
高尚偷偷的看了眼在座的其他十五区的官员,他们都压低了脑袋,明显不愿参与这件事。
“是,是自由段时间的争取。”
第十五区虽比不上帝国,但这里也算是繁华,该有的都有,监狱有一项行规,没隔一段时间,囚犯可以获得一次出狱的机会,但会有人随同,每年借此机会想逃狱的人不少,但这项行规却一直没有取消。
也是因为十五区监狱有这个底气,这么多年,能成功逃出这里的不到三个,那三个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能出狱,甚至能在外面小住几日,这时许多囚犯梦寐以求的,会争斗打起来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理由堪称是完美,多年来,各任典狱长几乎不会追责死囚犯,来这的典狱长要么是被贬,要么是镀金,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囚犯的生死,而其中一点自然也是因为这里的高层置之不理,至于别的便是他们贪污。
他恍若并未看见高层与面前的人的小动作,嗓音依旧如刚刚那般,但在听者耳中却好似态度缓和了。
“依照十五区的规定,他们该如何处置?”
不只是高尚,连刚刚低头不敢乱看的高层们此刻都抬头去揣测典狱长的心思,他们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任何讨好的机会,按理说,这种地方对于新来的官员,多少是不服,甚至是要对着干的。
但,他们惜命,任何地方的官员都会受高一层的限制,帝国在某种程度上放宽了高官的权利,更可怕的是新来的典狱长的精神力恐怖如斯,能一举歼灭他们,甚至串联了他们的光脑。
但凡他们有任何小动作,就会被击打,至于是哪种程度,他们不敢保证,只能由这位典狱长的心情,在十五区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控制,再有不满都要憋着。
“处以极刑,震碎光脑系统。”高尚姿态更加恭敬,以为是又遇到了和之前一样的典狱长,只要有贪欲,那么任何人都逃不过十五区的定律。
他弓着腰,很久都没听到回答。
这诡异的气氛,让他们都没敢出声。
难不成是他们猜错了?典狱长他不打算贪?
“若为真,就按你这么做,为假,就摁你这么做。”
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典狱长手中的星币被切割成了几块完完整整的碎片,掉落在桌上。
一下两下的,听到人心发慌,这碎片就跟在割他们的肉一样。
高尚向其他高层眼神求救,无疑是没人敢搭理他,大家没傻,这时候敢开口的就是在撞枪口,又不是真蠢,哪敢说半句话,再好的金钱情意,此刻比泡沫还脆弱,自动碎了。
“狱,狱长,我在十五区已经待了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这次,确实是……”
是那些人太经不起折磨,也是这批囚犯身体素质太差,谁知道会突然死了,他们根本来得及准备。
连伪造假证的时间都没有,本打算明天处死,可典狱长竟然提前来了。
还是个硬茬。
他口中的‘功劳’大家心知肚明,就是靠虐打囚犯为虎作伥了十几年,贪污囚犯的钱。
“廖辉,好好整理高队长十几年来的功劳。”
‘砰’的一声,高尚掉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在抖,他哪有什么功劳,全是些让他受死的证据,这么多年来都没人会来十五区管,他连基本的掩饰都没做。
十五区全区被帝国的扫描仪监视着,他们能躲过这些,却忽略了头顶上十五区本身的监控系统。
在帝国的监控范围内作威作福是他们的常态,因为他们清楚,帝国根本不会来查,更清楚,每一任典狱长的都一个样,没人能约束住他们。
风衣男人后的廖辉碰了碰机械眼镜,显然对地上这位的情况完全了解,这种人在以前,估计会被大人挂在作战机上当做敌军雷达扫射死。
“高队长慌什么,我自然相信你的话,也相信你一定能活着。”
他们妄图从典狱长的话中寻求一丝的活路,可偏偏,这位典狱长不按常理出牌,没人能猜出他究竟是何心思,若是说他想杀人,大可现在就动手,可他又给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