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语调让人心中发寒,嫔妃们打了个寒颤,她们顿时明白,现在的贵妃不是之前那个任由她们欺负的贵妃了,她们日后见着都是要小心讨好的。
苏苒看了眼站着的嫔妃们,又冷眼望向了地上的贵嫔:“贵嫔礼数不佳,杖责加三十,给本宫好好的打,死了算本宫的。若是她没少半条命,那便是你们死。”
太监们一听,立刻麻利地将贵嫔拖了出去,门口很快传来的打板子的声音。
前殿的面积很大,嫔妃们被吓地不敢坐下,有些甚至躲在了后面,她们之中不是之前占过便宜的就是暗地里骂过贵妃的,现在为首的兰妃在外不知生死,她们哪敢多言。
一个个的都恨不得躲起来,现在在她们面前的不是蠢货林苏苒,是魔鬼。
见她们被吓成这样采荷心里解气多了,之前这些人可没少在背地里说娘娘坏话。
“贵妃娘娘,你这样做,就不怕皇上怪罪?”平时一个常常跟着兰妃的答应此时站了出来,企图用皇上来压人,她不信苏苒不怕。
“来人,拖出去,一起打。”
之前处理了一个,现在的太监们很是熟练地将这个答应拖了出去,手疾眼快地堵嘴,快到难以想象,院子里又多了一个陪衬的。
刚刚还有希望的嫔妃现在都不敢说话了,连搬出皇上来都没用,说话的下场就是被打一顿,也有人聪明,想着偷偷地出去搬救兵,但都被苏苒的人抓住了,为奴的直接送去了慎刑司,为妃的,院子里被掌嘴。
今日被请来的都是些拿过贵妃东西,还在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坏话的人,没一个值得可怜。
“砰”地一声,一团裹着棉衣的东西被扔进了殿内,披头散发,地上多了一大滩水渍,那团东西滚了一圈。
和怪物一样,有人受不了,吓地没站稳,还‘啊’了几声。
细看,是兰妃,她被摁进水里,又被捞出来,先是脑袋进水,后是全身扔进去,水缸能承载好几个人,每次兰妃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又会被捞起来,周而往复,她晕了过去,现在被太监扔进来了。
兰妃面色苍白,浑身是水,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明明前几刻还是能说会道的,现在看着快没气了。
苏苒起身,采荷接到提示立刻端起一壶热茶,一股脑地泼了上去,地上的人被浇醒了,兰妃费力地睁开眼,茶水滚烫,可她感觉不到什么,因为被浸在水里多次,她的身体都是冰凉的。
她虚弱地喘气,怒瞪着苏苒。
“还活着?倒也稀奇。溺水的滋味好受吗?兰妃妹妹。”苏苒蹲下身子,也在意兰妃浑身脏:“你以为本宫真不知道是你?两次推本宫下水,这些,可都是要还回来的。放心,不是你一个,是所有人。”
兰妃眼里终于多了害怕,她就是仗着苏苒不计较,以为苏苒不知道她做的一切才敢这么放肆,可现在苏苒开始记仇了,在宫中,位分不高,不得皇上宠爱,除非不树敌,否则根本活不了多久。
而她之前就已经把苏苒得罪死了,兰妃害怕了。
那句‘所有人’落入了其他人的耳中,她们胆战心惊,连兰妃都这样了,她们未来的生活能好到哪里去,除非一起告到皇上那去。
似乎是看穿了她们的想法,苏苒冷冷地开口:
“想去皇上那闹?本宫都忘了提醒你们了。第一,本宫的父亲是当朝左丞。这第二。”她凤眼微抬,环视一周,刚好将在场人的神色收进眼底:“在这后宫,本宫便是万人之上,你们,就算是死了,又能如何呢?”
贵妃是林家独女,左丞因为入宫之事还曾进宫顶撞皇上,就算贵妃真处置了她们,皇上也不会怪罪,而当今朝堂自成三派,其中一派就是林家。
是她们得意过头了,林苏苒再不济,她的母家也是左丞,再温顺的猫着急了也是要咬人的,而她们硬生生地将贵妃逼急了。
兰妃靠着最后的力气理清了这些,嫔妃们也不傻,腿根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娘娘饶命,是兰妃,妾都是兰妃指使的,求娘娘宽恕。”
“贵妃娘娘,我们知错,求您开恩啊!”
接二连三的跪了一地,嘴里都在大声喊着饶命,和她们刚到时的态度可不一样,那嚣张的气焰全都没了。
除了求饶,她们还在报着兰妃的罪行,兰妃还没听完就气晕了过去。
苏苒被吵地有些头疼,采荷很有眼色地带着人将她们不客气地送出去了。
重华宫恢复了清净。
“娘娘,皇上那边……”采荷担忧地说道,娘娘今日惩治了这么多人,传到前殿,倒时那些大臣怕是弹劾,而宫妃恶毒就是禁忌。
“放心,他还不敢动本宫。”苏苒扬唇,毫不在意。
不管是因为她身后的林家还是因为女主,老皇帝都不会让她有事,哪怕她将这后宫给翻了,皇帝也会想办法保住她。
宫中妃子多得是,没了几个又何妨?
采荷心又是一惊,娘娘最近已经愈发的口无遮掩了,连皇上也没放在眼里,她压下心中的别样,坚信娘娘是对的,皇上的年纪都能当爷爷了,娘娘不喜皇上是对的。
“备轿,本宫要去御花园逛逛。几日没出去,闷得慌。”
解决了这些妃子,这往后贵妃两字将会成为后宫的噩梦,这样正好如苏苒的意,不会再有人敢过来打搅她的日子。
不出意料,重华宫中好几个嫔妃被抬了出去,贵嫔和几个答应被打,兰妃还在病床上,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宫中众说纷纭,但却没人敢传到苏苒这。
得知打人的贵妃去了御花园,之前还有几个在游玩的妃子赶忙就跑了,生怕贵妃发威抓着她们来打。
巳时一刻,阳光不算晒。
银杏树边的凉亭上,苏苒坐在石墩子上看风景,婢女和太监都被遣在了远处,只留了采荷一人。
她手拿着圆扇,轻弄扇柄的流苏,眼尾一挑,唇边的笑意肆染:“哪个宫中的太监生地如此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