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冷哼了一声打断他:“急什么?还有菜没看完呢。”
这哪是看菜,这是在用菜骂人,沈修宴都不敢坐下,只能直愣愣地站着,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讲。
苏苒:哈哈哈哈,无能为力。
沈修宴:求媳妇捞捞。
苏父接着打开剩下的菜。
第六道:鸽子肉里有个信箱,却没有信。
“鸽子抱箱,这叫失信于人。”
第七道:蚂蚁蒸羽毛
“蚂蚁变孔雀,这叫胡说八道。”
第八道:牛肉烧酒
“这叫红牛醉酒,俗称胡言乱语。”
整整八道菜全部打开,也不知苏父是怎么想出来的,道道都饱含深意。
苏父又是一声‘哼’,他坐下,接着道:“我也算是有脸了,劳烦沈总如此大费周章地来骗我。”
“不敢。世伯,晚辈绝非此意,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下策。我心悦苒苒,一心向来见她,更想瞻仰能将苒苒培育地如此优秀的父母,但仅仅是凭着一腔热血,到苏家才从头脑发热中清醒,也因如此才胡乱编造了个理由。
而后,见伯母端庄慈爱,世伯卓尔不群,又有仁善之心,日渐佩服,因此,晚辈刚来时的理由不算虚。”
几句话把三个人都夸了进去,苏母虽说被夸了有些高兴,但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苏父还是冷脸。
“你倒是能说会道的。”
“晚辈句句属实,此事确实是我的过错,世伯想如何处置都行。”
“呵,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若是我要你离开苒苒呢?这你也能做到?”苏父冷呵一声。
“做不到。我离不开她。”沈修宴没有半点犹豫拒绝了。
“上一秒说的下一秒就忘了,沈总这是在打自己的脸?”
“是。不过是打脸,为了苒苒,打断腿也行。”沈修宴恭恭敬敬地回答。
苏父被他的坦诚噎住了几秒,但心里却舒服多了,脸色也缓了些,但他声音还是淡然:“沈修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你未免太果断了。你当这是写书呢?”
“这个世界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能知道,苒苒于我很重要,我离不了她。”
他没有说半句谎话,苏苒两字早就融入了骨血不可分割,他不能失去,就算是付出天大的代价也不惧。
苏父瞥了他一眼:“少来,做出这生离死别的样子是干什么?你给我过来。”
苏苒举起爪子:“爸,别打脸,他好看的。”
苏父瞪了一眼漏风的小棉袄:“管好你自己,我还没骂你呢,待会再说你。”
苏苒:……
苏母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柔:“放心吧,你爸他有分寸,不会乱来的。我让厨房重新上菜,苒苒先吃饭,不着急。”
“好。”苏苒点点头。
其实她不是着急,她只是好奇苏父和小夫君会说些什么,想去听听,这一来就被苏母给误会成担心了。
几秒后,苏苒反应过来:“妈,你就没一点惊讶的?”
她好歹是宝贝女儿,怎么只有苏父一个人生气?
苏母满眼得意:“有什么惊讶的?就你们俩这小把戏,我从修宴第一次进门就看出来了。平时你和他那眼神都要拉丝了,也就你爸那傻样才会看不出。”
什么偶像,崇拜的,苏母当时是半个字都不信,她虽说不懂什么商场的东西,但就沈修宴眼里对自家女儿的情意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两人整日同进同出的,又是送公司又是照顾的,连家里的草都能看出来。
苏苒尴尬地摸摸鼻子,话说她还以为她和小夫君平时装地挺像的,没想到,会这么明显。
都是沈修宴的错,没事总这样那样地看着她干什么,对,都是沈修宴的错。
“您就半点都不担心?万一沈修宴一时冲动做出了什么不可避免的事,我怎么办?”苏苒接着问。
苏母白了她一眼:“你不对人家做出什么来就行了。”
就她家女儿这个看脸下菜的,要担心也是对面的担心。
苏苒:……她没这么的爱颜色吧!
066:宿主总是缺少自知之明。
因为无事可做,苏苒被赶回了房间。
一小时后,沈修宴才被放出来,想在苏家过夜是不可能的了,苏父连带着他和他的行李都打包了出去。
“爸,行李就不用带走了吧,我以后要过来常住。”沈修宴看着那一个行李箱,和苏父讨价还价。
“叫谁爸呢?谁是你爸?你现在还在考核期,走走走,今天看你我就来气。”苏父冷酷地把门一关,隔绝了他的视线。
沈修宴:……
“哈哈哈哈哈。”
在沈修宴走后,苏父突然大笑起来。
苏母;???
“你抽什么风呢?”
苏父自顾自地坐下,笑地脸上都出了褶子:“没想到啊,外界大名鼎鼎的沈总也有今天。还能被我训,整个商界有谁敢对他这样的,哈哈哈哈。”
想到刚刚沈修宴那副恭敬地不能再恭敬的样子,苏父就更想笑了。
苏母瞥了他一眼:“你没疯吧?”
她怀疑丈夫是被气疯了。
“我哪里看着像是疯了的样子?”苏父下巴一抬,他好歹半截子都要入土了,心理承受力还是能过的去的好吧。
看出苏母的疑惑,他解释:“生气是生气,可耐不住修宴他优秀啊!这么好的女婿要是赶走了我可就找不着第二个了。说实话,我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但苒苒那德行,担心人看不上,想着也别耽误修宴。
拜把子兄弟到时候我们走了修宴也能看在这点关系上照顾照顾苒苒,谁曾想,他还真能看上我们苒苒,不幸中的万幸。”
苏父得承认,他知道的消息的时候确实恨不得将沈修宴给吃了,通天的怒火,可这一想,他还是有些窃喜在内的,大概是和薄辰这么一对比,发现修宴的高了不止一个度。
沈修宴:谢谢,全靠同行衬托。
薄辰:……
今日的刁难也不过是试探沈修宴的态度罢了,能屈能伸的确实不错,连架子都没有摆,这一点苏父很满意,就刚刚在书房,沈修宴几乎是道歉道了不知多少次,将自己的身姿放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