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口突然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我猛的抬起了头,门外已经黑了。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林一说的晚上有考验的事。
这个门外的会是什么东西呢?
我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准备使用敌不动我不动的办法。
我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那呼呼呼的声音一直不断,似乎有点像风吹的声音,但其中似乎又夹杂了什么东西在叫一样,呜呜呜呜……的叫个不停,听起来十分的诡异。
我以为只要我不去开门,一直躲在屋子里就没事,可谁知那门似乎摇晃的越来越厉害,屋子外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的眼睛一转不转的盯着大门,似乎随时会被打开来,表面看起来我很淡定,但此时我的手心里已经满是汗。
终于在巨大的恐惧之下,我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想拿什么东西做武器。
除了桌上那个砚,却是啥也没看见。
我随即把它拿在了手里,掂了掂,我对这个重量还算满意。
我拿着砚台,小心翼翼的向着门口走去。我对着门缝把眼睛凑了过去,我试图想看清外面的什么东西。
此刻外面正漆黑一片,浓郁的似墨一般。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它正好被一大片乌云遮住了。
屋外一直怪声不断,我却什么也看不见,我不敢开门,只得抬头盯着天上的月亮,看着它散发出来的点点光芒,静静的等待着乌云飘过。
眼看着那片乌云即将飘过,此时在阵阵的呼呼声中,又传来了呜咽声,一声一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大声。
我侧耳倾听,突然脸色大变,这好像是女人的哭声!
也就在此时,天上的乌云恰好飘过,露出了淡淡的月光。
我顿时感觉有道冷冽的目光看着我,定睛一看是一双赤红色的眸,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还带着一丝嗜血的味道。
我被吓了一大跳,向后面退了好几步。
那双眼睛却突然凑了上来,双眼贴在门缝上无情的盯着我,而门外的呼呼声和呜咽声也更大了,震得我耳膜发疼。
突然呲啦一声,一只带着尖尖指甲细而苍白手,从缝里伸了过来。
我来不及反应,胸前的衣服瞬间被那爪子抓出了五个窟窿,我迅速的后退,逃离了爪子的攻击范围。
那爪子攻击不到我后,胡乱的在空中挥舞着,显得十分的愤怒,我惊惧站在远处看着它不敢动一下。
半晌过后,它似乎知道抓不到我后,把手又突然收了回去。
而门外也变得静悄悄,我依旧不敢动,站在远处盯着门缝,那里却黑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向着天空看去,一片乌云又刚好遮住了月亮。
我的手微微发着抖,退也有点没有力气,盯着门缝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周羽,你在里面吗?”
门外突然响起了我熟悉的声音,我一下就听了出来是林静的声音。
我爱了她那么多年,她的声音我肯定是不会听错的。
她怎么会来这儿呢?
我正疑惑着,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周羽,你来开门啊,这外面好黑,我好害怕啊!”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我也知道她怕黑,可我还是抑制住了马上给她开门的冲动问到。
“你怎么来这儿了?你不是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了吗?”
外面静了半晌,林静又突然说道,声音有点悲切。
“我去问过你爷爷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你把门打开好吗?”
其实光听见她第一句话时,我就动容了,毕竟这是我真心实意爱过的女人。
我上前了几步,把脑袋又凑到了门缝处。
门外站着的人却是是林静。
她还是和当初一样的美丽动人,身上依旧穿着我之前买给她的那身红色旗袍。
紧身的旗袍把她的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我快速的把门开了一道缝,一伸手迅速的把林静拽了进来。
我这才看清,她的脸色十分的惨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竟然有点诡异。
我受到惊吓,急忙退开了几步,我看着她开口。
“你还记得我给你买的那只兔子吗?它还活着吗?你把它带过来了吗?”
眼前的林静,先是愣了愣,似乎是在想要怎么回答我。
可是我却一下子从她的表情看出了,她不是林静。
我大骇,捏着砚台的手又紧了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他依旧是在想问题的表情,并没有发现我的变化。
我于是又悄悄往后边退了好几步,知道后背抵在了书桌上,我才停下。
而前面的林静好像突然想到了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一样。
她突然抬头,似乎准备回答我的问题,却发现我已经退到了离她很远的距离。
她那张好看的脸,突然就僵硬了,眼珠子慢慢的变红,就像是要爆掉一样,脸上的皮肤则在一片一片的皲裂,就像是干涸了很久裂开来的土地一样。
我的内心惊骇万分。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全身虚软,只得整个身子都靠在了书桌上。
“你还算激灵嘛!这么快就发现我是假的了?”
前面的女人恢复了原来的声音,就是之前门外一直传来的呜咽声。
随着她不停的说话,本来只是皲裂的似乎竟然一块一块的掉了下来。
看着那掉下来后只剩下了鲜红的嫩肉,我就直觉得恶心。
我想退到书桌后面去。
奈何她一直诡异的盯着我,导致我不敢轻举妄动,就一直这样和她对视着。
“你是个什么东西?”
和她对持良久后,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到。
“东西?谁是东西?”
她那张可怕的脸,竟然学着人坐着疑问的表情,脸上的皮也终于都掉了下来,她顶着那张血红的脑袋和我对视着。
“你……你想干什么?”
我突然发现这个怪东西,可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她会和我对话,会思考我的问题。
我只得胡乱的问着她问题,希望能多拖延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