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芜舟坐在床上,伏在床头看书,头发半干,零散地披在肩头。
浴室门打开,沈宴钦从浴室出来,男人身形欣长,一件灰黑色的浴袍裹着修长的身段。
领口处并未被刻意拢得严实,隐隐约约露出小片紧实的肌肉,许芜舟脸埋在书里,一双眼睛悄咪咪的看他。
沈宴钦看了眼床上的人,他拿来吹风机。
“过来。”他拍了拍床边。
许芜舟放下书,爬去床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沿。
沈宴钦打开吹风机,手指撩动着她的头发,热风吹拂,发香在空气中流动,萦绕在周围。
黑色的,像丝绸般柔软的长发垂泻至腰间,光滑柔软。
许芜舟伸手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腰腹间,沈宴钦沐浴过后身上的味道和她一样,轻然温暖。
可仅仅是抱着,许芜舟能清晰地感受到浴巾下翁动的肌肉线条,以及,自己的心跳声。
她手指戳着他腹部的肌肉,仰头控诉道:“你色诱我。”
吹风机声音不大,头发也已经吹干,沈宴钦的手指插在她发间,他稍用力,抬起她脑袋:
“那我成功了吗?”他唇角勾着笑。
他关掉吹风机,室内安静下来,许芜舟和他近距离对视,可以看见他眼里的灼热。
许芜舟身体微微前倾,一绺长发顺着脖颈,滑进她胸前衬衫下,她胸脯微挺,可以瞥见里面的白皙圆润。
她动了动嘴唇:“已经成功了...”
下一秒,两人倒在床上,许芜舟穿的是一件沈宴钦的衬衫,衬衫宽大,方便了沈宴钦作乱。
许芜舟浑身发烫,迎接着沈宴钦铺天盖地的吻,周身沉浸在雪松乌木香的味道里......
沈宴钦手掌从下摆里钻到她腰间,双手握住她腰,让她跟紧贴着自己。
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三分之二,胸前一片光洁白皙,在漆黑的夜色里亮眼。
他的吻顺着往下,经过下巴,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前。
许芜舟身体滚烫,迷糊间听见沈宴钦说了句:
“舟舟的身子比从前更烫了。”
许芜舟手指攀住他后颈,像小猫似的把脸藏进他颈窝。
沈宴钦似乎很受用,他松开身上的浴巾,俯下身,在她肌肤上擦枪走火。
胸前传来刺痛,紧接着是丝丝凉意,许芜舟闷声出一句:“疼。”
许芜舟看着前胸的吻痕,抬眼:“沈宴钦,你怎么这么喜欢咬我!”
换来的却是沈宴钦更加肆无忌惮的吻咬。
许芜舟瓮声求饶,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轻点...别留痕...明天上镜会被发现的。”
沈宴钦抱着她厮磨吮咬了一会,抬起头,眼神盯着她,看了半刻,笑道:“这会子倒是知道服软了?”
说完,也没再动作,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搂着她睡觉。
许芜舟额头贴着他的下巴,眼睫毛扑闪,刮得他下颌痒痒的。
沈宴钦拍了拍她的脑袋,温声说道:“我没这么禽兽,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许芜舟心跳一颤,他竟然是这样想的......
卧室内窗帘紧闭,满室漆黑,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许芜舟听着沈宴钦绵长的呼吸声,估摸着沈宴钦睡着了。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嘴唇轻轻碰了碰他的:
“晚安。”
黑暗中,沈宴钦滚了滚喉结,将她搂得更紧。
第二天一早,沈宴钦和许芜舟几乎同时醒来,许芜舟洗漱好,画了个淡妆,便戴着耳环匆匆忙忙地走进衣帽间。
沈宴钦冲了两杯黑咖,看许芜舟匆忙的背影。
许芜舟换好衣服,正整理着腰带,她下了二楼,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她看了眼沈宴钦:“你做的?”
他喝了口咖啡,摇摇头:“不是,阿姨做的。”
沈宴钦看见许芜舟正对着镜子戴耳环,他走过去,帮她戴上。
是那对鸢尾花耳环。
许芜舟顿在原地,看见沈宴钦正俯身帮她仔细戴上。
“别急,待会儿我送你去电视台。”他帮她戴好,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许芜舟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沈宴钦拨了拨耳环的珍珠,“很好看,珍珠很衬你。”
他说这话时,眼里溢满温柔。
说完,他坐回餐桌边,看着愣在原地的许芜舟:“过来吃饭。”
许芜舟咬了咬唇,怎么这人撩完人还能面不改色?
两人简单吃完早饭后,沈宴钦开车送她,本打算直接送到电视台门口的,被许芜舟截住。
“到前面那个路口下。”
沈宴钦转头看她一眼,“到那下起码还要走五分钟路程,你确定?”
许芜舟笃定点点头,“对。”
许芜舟以为他同意了,谁知,沈宴钦觑她一眼,
“你该不会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整这出?”
许芜舟眨眨眼,咬唇道:“电视台嘛,里面的人八卦起来都是人精。”
“我今天要是在门口被他们看见从豪车上下来,几分钟后,整个公司都会知道。”
沈宴钦没有说话,在路口旁停下,“所以,你还是在意别人的看法?”
许芜舟见车子停稳,解开安全带,“先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待会迟到。”
她下车后,又绕到沈宴钦那边,他降下车窗:
“不怕迟到?”
话刚说完,许芜舟在车窗外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快地吻了一下,“我走啦。”
沈宴钦视线盯着那抹背影,无声地笑了笑。
*
沈宴钦回到公司,路过秘书处,李秘跟了上来。
沈宴钦看着桌上堆的文件,打开了面前的电脑,最近科扬的股价稳定了不少,自从上次发布会后,数据一路飘红。
“沈总,最近的工作安排表出来了,您过目。”
沈宴钦接过,看了看,说道:“从今天开始,下午五点过后的会议都挪到晚上,或者第二天。
李秘点头,“ 那今晚的晚宴,老爷子那边指明了要您过去。”
“老爷子点名要我参加?”
沈宴钦手里拿着支钢笔,轻轻地在桌面上点着,与其和父亲周旋拖延,不如和他索性摊牌。
“就说我不去了。”
“要是问起?”
沈宴钦抬眼,将钢笔投入水晶笔筒里,语气轻松:“就说接老板娘下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