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足足吻了三分钟之久。
许芜舟坐在他身上,唇齿微张,沉重地呼吸。
沈宴钦捧着她的脸,啄吻着她滚烫的红唇,啄吻着她的眉眼,炽热的吻落在她下巴,耳垂,他的薄唇反复轻蹭着,不停。
许芜舟轻喘着,眼睛里水润润的,她抬头看向他,示弱道:
“沈宴钦...我嘴唇好像被你亲肿了...”
她冲他眨了眨眼,“看在我嘴都肿了的份上,你答应吗?”
他双手环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嘬了嘬温热洁白的肌肤,鼻尖发出轻嗤一声。
他玩味地调侃道:“许芜舟,你是不是吃准了我非你不可的性子?”
“你乐意了,回头朝我勾勾手指头,我就会过来?”
许芜舟趴在他耳边,动了动嘴唇,说道:
“如果阶层和差距是一条固化的冰河,那就让我们的热情,去浇化它;让我们的柔软,去击碎它。”
她从他怀里坐直,眼睫微微闪动,语气里带有点不确定地说着,
“沈宴钦,你愿意和我一起,成为跨越那条冰河的人吗?”
许芜舟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怯,她害怕沈宴钦会拒绝。
这回,她的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给握住,最后两人手指缠在一起。
他将她抱进怀里,克制已久的情感再也收放不住,他的小蝴蝶,绕来绕去,终是回到了他身边。
许芜舟望见沈宴钦眼底一丝通红,她拍了拍他的背,活灵活现地说着,“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啦。”
沈宴钦没有说话,他头埋进许芜舟肩膀里。
她说的没错,阶级和差距从来都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冰河。
只要心中有爱,有热情,一切可抵万难。
许芜舟感到脖子上有温热的液体淌过,她手指戳了戳沈宴钦的脑袋,
“沈宴钦小朋友,你不会...被我几句话感动哭鼻子了?”
沈宴钦默然,只将她搂得更紧,紧得密不可分。
许芜舟眼尾上扬,笑意更深,
“沈娇娇?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好像我是个渣女诶,负心劈腿,纯情男友小狗爆哭。”
许芜舟笑出声,她逗着他,沈宴钦耳朵通红一片,脸还是不肯从她肩上抬起。
她摸了摸他的头,见沈宴钦还是不说话,她语气放软,
“别哭了,沈娇娇。”
她偏头吻了吻他红透的耳朵,“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沈宴钦闻声,从她肩膀前微微抬起头。
许芜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沈宴钦眼眶红红的,鼻尖上还挂着一滴往下坠的泪珠。
她将那滴泪拭去,语气中渗透出一丝自愧:
“沈娇娇,之前是我狠狠伤了你的心,你现在才哭的那么难受的吧。”
许芜舟蓦然想起在沈宅,连阿姨说的那些话,她摸了摸沈宴钦泪湿的脸。
沈宴钦凑到她颈间,咬上她颈下白嫩的那块肌肤,声音嘶哑:
“不准在离开我。”
“半步都不准!”
他声音小声嘶吼着,透着沙哑。
嘴唇吻上她的颈后,耳垂,在她脖颈处游离。
从前,他是半步都不会朝她走来,而今,却是半步都不准离开。
许芜舟抱住沈宴钦的头,轻轻回着,“好。”
窗外太阳正在西沉,落日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在两人身上,树叶摇动,时间渐渐流逝。
许芜舟被沈宴钦放在床上,大床柔软,被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许芜舟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沈宴钦的气息围剿,头脑开始昏聩。
女香的到来让这里的空气变得不那么冷峻,沈宴钦低头吻她,许芜舟环住他的颈脖,回应着她。
胸前的衬衫纽扣被一一解开,沈宴钦吻住她的锁骨。
许芜舟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唾手可得的猎物,暴露在沈宴钦眼下。
等到她的唇离开,许芜舟猛然发现这个吻和先前的不一样。
沈宴钦顺着往下,到她的腰腹,一阵酥痒。
她推了推沈宴钦,她还不想被他发现那个秘密......
沈宴钦捉住她的手,将她的裙子脱下,这时,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呈现在眼前,沈宴钦滚了滚喉结。
忽然,他瞅见了她大腿内侧的痕迹,像是纹身。
许芜舟本不想这么快让他发现,但现在,为时已晚。
沈宴钦拉开她一只腿,女孩的腿根处,大腿内侧有一小片纹身。
上面印着斜体的字母,是vic。
沈宴钦瞬间眼眶灼热,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许芜舟这个名字。
他没想过许芜舟会纹在她身上。
许芜舟衣衫堪堪搭在肩膀上,她坐起身,并没有掩饰。
“Vic,是拉丁语,意为“胜利者”、“征服者”,也意为着永远不会失败的强者。”
她继续说着,看向沈宴钦,
“这个名字,是之前有一次在你电脑上查资料,有人给你发邮件,开头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名字。”
同时,这个名字也印证了沈宴钦的野心,‘永远不会失败的强者’。
他之所以不告诉她,是害怕许芜舟知道他野心之后,远离他。
在任何事情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彰显着他的野心。
他生来就长在京北顶级圈层,弱肉强食,没点野心不可能,要是没野心,他也不可能仅仅光靠着京圈背景活下去,许芜舟其实心知肚明。
沈宴钦手指摩挲着那处纹身,某种情绪在他心底蔓延开。
就像是某种记号,某种许芜舟喜欢过沈宴钦的痕迹,一直留在那里。
是欢喜,意外,还是冥冥之中的失而复得?
这些,都占据着他的心脏,使他红了眼眶。
“本来不想这么快被你发现的。”许芜舟拉了拉下滑的内衣肩带。
“这个纹身,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是你发现的那天?”
她点点头,算是也不全算,她发现的那天,是他生日的前一天,他在国外的朋友给他发邮件,祝他生日快乐,恰好被她看到。
许芜舟看见他无比通红的眼睛,“沈娇娇,你怎么又哭了?”
他俯下身,扯过她,在纹身那里落下一个滚烫的吻,许芜舟浑身一颤。
“疼不疼?”他手指按了按,语气轻柔。
许芜舟扬了扬眉,“也就一点点吧,谁让我当初这么喜欢你呢。”
沈宴钦闻声,直起身盯着她看了会儿,而后一把揽过她身体,低头吻了上去。
准确来说,是咬,惩罚式的吮咬。
内衣肩带虚虚地挂在许芜舟小臂上,她仰着头,呼吸急促......
沈宴钦似乎有点着迷,一直吻着那个纹身,硬硬的发茬刺得痒,还有些疼。
猝不及防间,许芜舟颤抖得更加厉害,她轻呼出声。
她手指紧攥着柔软的床单,克制着嘴里发出的声音。
半晌,沈宴钦掀起眼,眼皮深邃,瞳眸中沾染上一丝缱绻。
他抓起她的手指,给他擦去唇上留下的东西,嗓音透着蛊惑,“下次不准再纹身。”
许芜舟喘过气来,她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笑道:
“怎么,你心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