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寻风真是会为我考虑。”
姜娇儿笑出声,回头捏捏她的脸颊,上次的风波之后,寻风便瘦了很多,好在她的嗓子没有受影响。
每每听到寻风说话,姜娇儿心里就在庆幸,好在她的嗓子没有因此受伤。
“夫人!”
寻风忍不住跺跺脚,“我可没有开玩笑,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呢!”
那么多银子,就这么白白地给了她们,想想她都觉得有些不值。
姜娇儿嘴角的笑淡淡冷下来,“这些钱,我会让她们原数吐回来。”
寻风这才反应过来,又跟着笑了起来,“原来夫人早就有了打算。”
那是自然。
拿了钱,这两人最起码能消停几日。
姜娇儿回了院子,便懒洋洋地靠在树下,朝着空中喊了一句,“十一。”
几乎是姜娇儿开口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立马从树上跃了下来,吓得寻风差点尖叫出声。
“你,你是何人?”
寻风惊讶之后,很快便一脸警惕地看向他,不由分说地便要动手。
十一他十分轻松地避开寻风的招式,又坏笑道,“嚯,跟在夫人身边这么久,怎么没学到夫人的从容不迫?”
“你找死!”
眼见这男子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地调笑她,下手也重了一些。
这还是姜娇儿第一次看见寻风动手。
很明显,她的武功不是很高,也不可能是十一的对手,那十一分明就是在逗着寻风玩儿。
“十一。”
姜娇儿再次开口,警告地看他一眼,“不许欺负寻风。”
闻言十一果然停了手,忍不住撇嘴,“夫人您可是看得清楚的,是她先动手的。”
寻风稍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夫人是知道这个十一的。
她愤愤停手,扭头走到姜娇儿身边站住,嘲讽一笑道,“原来是将军派来保护夫人的,夫人要我说啊,还是让将军换一个人,此人吊儿郎当,实在难当重任。”
“你!”
十一脸色一变,不由得想起上次天牢的那场意外,要不是夫人开口替他免去了罪责,否则将军一定会责罚他的。
“好了好了。”
看着这二人在这拌嘴,姜娇儿的唇角不由得浮现几分笑意,“我还有正事吩咐呢。”
听见这话,两人瞬间收敛了神色,皆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十一,现在身边有多少人可以用?”
“将军说了,夫人若是想做什么,尽管吩咐。”
她可以调动将军手下的所有人。
“那好。”
姜娇儿朝十一勾勾手,“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十一得了命令,又飞快地消失在院中,看得寻风又是一脸的目瞪口呆,
姜娇儿眯着眼睛躺在那里,不自觉地又想起沈鹤说的话来。
沈鹤是长公主的孩子,那国师商策应该是他的父亲,但是现在,国师知晓沈鹤的身份,长公主却不知道。
这又是为何呢?
长公主既然念子心切,为什么国师不肯告诉她呢?
想到这二人似乎一副貌合神离的样子,好像又能理解一点了。
而那国师……
姜娇儿想起他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儿,总觉得这件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想着想着,姜娇儿便觉得身上落下一道阴影。
姜娇儿睁开眼,便看着沈鹤一身朝服站在自己面前,她还是头一回看见沈鹤这么正经的模样。
那暗红色的官府更加衬得他星眉剑目,那张脸棱角分明,尤其是姜娇儿的位置,更能看见他清晰锋利的轮廓。
“你回来了。”
姜娇儿眨眨眼,往一旁挪了挪,给沈鹤腾出一个位置来,“坐。”
他倒是没有拒绝,“你今日吩咐了十一做事?”
“嗯。”
姜娇儿应声,倏地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觉得我用了你的暗卫做这种小事,大材小用吧?”
“怎么会。”
沈鹤摇头,他之前一直不敢告诉姜娇儿暗卫的事情,一个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姜娇儿还不知道,另一个则是因为害怕姜娇儿会生气。
“今日,我给了沈老婆子和李氏一百两银子。”
姜娇儿把事情都和沈鹤说了一遍,“沈老婆子这种人,就是恶人还需恶人磨。”
“你尽管处理就是。”
沈鹤说着,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沓地契来,“这都是我名下的铺子,之前你不知道我的身世,我就没告诉你。”
他抿着唇,还有些紧张地看她,生怕姜娇儿因为这个和他生气。
“这是……国师给你的?”
姜娇儿有些惊讶,他以为两人应该是没什么亲情才是,再一个就是沈鹤的性子,也不像是会要这些身外之物的东西的样子。
“嗯。”
沈鹤点头,神色还有些不大自然,“他说这是我这些年受苦的补偿。”
见他神色还有些沉重,姜娇儿便笑着打趣他,“我还以为你这么正经的人,是不会要这种东西的。”
没想到沈鹤沉吟一声,竟老老实实回道,“一开始我确实不打算要。”
对上姜娇儿疑惑的眼神,沈鹤这才继续道,“但是我觉得,你会喜欢。”
姜娇儿沉默一瞬,沈鹤对她倒也算了解,这东西,她真的很喜欢。
在末世的时候,她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囤货和钱,穿来这里之后,姜娇儿的爱好就发生了变化,两个位置稍微变化了一下,她最喜欢的事变成了钱和囤货。
“那我就收下啦。”
姜娇儿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那一沓纸,不由得有些惊讶,公主府的家底果然深厚啊,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这么多东西。
“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打理。”
姜娇儿像是找到了乐趣,当即坐起身就开始整理起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姜娇儿才知道国师出手有多么的大方。
这么多个京城声名远扬的铺子,居然都是他底下的。而且还就这么交给了沈鹤?
“不错不错。”
越看,姜娇儿的心里越发满意,将这些东西简单盘点一下。
这铺子涉猎之广泛,几乎包含了各行各业,连脂粉铺子都有。
她正愁着自己手里那么多方子无处可用,沈鹤就把机会送到她的面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