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海清当年死的有多惨吗?她先是被人用刑随后又把她的双手,双脚砍下来不让她在逃跑。后来,趁她奄奄一息时,挖了个洞,丢进去埋了。多惨,比起她,你爸妈还算轻的。”
“我爸妈他在哪!”
温智枬假装思考了下,“不记得了,埋在哪个地方完全忘记了。”
“你真的丧心病狂!”
“我不丧心病狂,又怎么显得你正义呢?好了,今天说的够多了,关于盛焕东犯罪的证据,我已经收集好了,大概在一小时后,会从你的邮件发出。你也已经没有作用了,到时候,你的父母以及你,都会背上杀人罪名。所有连环凶杀案都是你,以及你父母做的。裴姲,让你活了这么久,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温智枬完全没有一丝亲情。
只听见空中传来利器出鞘的声音。
一把锋利的折叠刀闪着白光朝她走来。
裴姲没有丝毫的害怕。
她打开手电筒,照在温智枬身上。
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温智枬很瘦,五官分明,人很憔悴,可那双眼睛,却如同鬼魅。
裴姲流下泪。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
“小王是你们安插的,还是盛焕东安插的?”
温智枬意外的挑眉,“你还真是出乎我意料啊,这你都知道,不过,他不是我的人。”
“不是你的人,那就是盛焕东的。”
裴姲摇摇头,“我还真是看错了人。”
她深吸了口气,“我不知道我今天会不会死在这里,但我知道,你也逃不出去。”
裴姲勾起唇,“父母的仇,我拼尽全力,也要报!”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他。
裴姲眼眶发红,“温智枬,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我爸妈是不是真的死了!”
裴姲的这句话,并不是在向他确认什么,而是想唤醒他的一丝亲情。
温智枬见她掏枪的时候怔了下,狡黠道:“你以为,一把枪就能杀我?”
“他们确实死了,而你,也注定会死在我手里。”
话音刚落,裴姲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心头一紧,正要回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别动!”
紧接着,一把枪指着她的脑袋。
与此同时,另一边,白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速度快点!”
简队长开车已经将油门踩到底,裴姲和温智枬的话,他们全都能听见。
得知裴姲有危险,他们第一时间就赶往现场。
裴姲在见到温智枬那一刻,就拨通了白开的电话。
白开一接通电话,带着人就马不停蹄的往化工厂赶。
此时的他,手心全是汗。
就在这时,伴随着两声几乎同一时间发出的枪响从电话里传出,一个急刹车。
车里所有人都懵了。
白开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口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口子。
裴姲在见到温智枬那一刻,就没想过可能会离开这里。
她在扣动扳指的那一刻,眼里满是坚定。
伴随着她的一声枪响,身后的枪响也随之而来。
她只感觉一阵痛感,眼皮沉重了起来。
砰的一声,她倒在地上。
裴姲倒下那一刻,她看见眼前的天空,是黑的,没有星空,没有月亮。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现场。
现场除了一片血迹,没有任何尸体。
整个专案组,包括整个公安局的人都出动了。
围着整个化工厂,以及周围五公里内的范围寻找。
并未找到人。
白开在化工厂待了整整一天,现场,遗留着裴姲的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摔烂,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
挂断的那一秒,正好是他听见枪响后的下一秒。
白开握着裴姲的手机,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放她离开!
把她带回去,即使被关押,也总好过……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白开从未感受到。
可如今,他竟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人,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让他形容,他无法形容。
整个专案组死气沉沉。
伴随着裴姲电话里的那段对话,整个连环凶杀案也到了尾声。
在现场,找到了有关于温智枬的血迹,但是是少量的。
大片血迹属于裴姲。
现场未发现子弹壳,可能被人清理过。
大量的人马在现场挖地,经过三天的时间,终于找到一具骸骨。
和焦平荣对比,核实过后,是焦海清的。
裴姲消失了。
不知死活。
裴姲的邮箱发出了关于盛焕东的罪证,但这些罪证不足以让他判死刑。
在经过一周的努力,白开找到了都虎的家人。
都虎已经被杀,都虎临死前,将关于盛焕东的罪证,交给了她的家人,将她的家人藏起来后躲藏。
最后被盛焕东的人发现杀害。
尤文最终被救活,但她全身瘫痪,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
尤文承认了杀害盛策以及陷害裴姲的犯罪事实。
所有的事情解决完已经是一个月后。
专案组,也因此解散。
即使温智枬最终没找到,可现在确定凶手是谁,专案组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白开回到了刑警队,小王被革职查办。
简队长也回了他城市所在的辖区。
大年三十,白开站在刑警队裴姲原来的工位发呆。
此时,电视机里忽然插播出一条新闻。
“在H市的东岸的江边发现一具被行李箱包裹的女尸,死者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据当地辖区的法医勘察,死者脑部中弹,死后被人抛尸江中。但因为死者生前被高温烧过,尸体碳化,无法验证其DNA,确认不了其身份,无法是被面部……”
【下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