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A市裴姲曾经见到的那人,虽然不能够完全确认他就是凶手。
但从身高外形来看,他是一个三十岁以上,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
等大家差不多熟悉案子的情况已经是下午。
午饭是在食堂吃的,简益阳吃午饭的时候还不停地念叨。
H市公安局的食堂饭菜的味道可是比他们那里好上太多。
这话,简益阳让他们不要声张。
毕竟,损自己家食堂的味道不行,要是被人听了,他回去可不得把他好好说教一顿。
下午,他们才正式开始着手梁大巍的案子。
梁大巍,三十六岁,A市本地人。
单身,家中有一长姐和一母亲,两位亲属目前在距离A市一千公里外的地方。
梁大巍的姐姐远嫁,后将母亲接过去照顾,就剩梁大巍一人。
梁大巍死了以后,小王通知了他的家人。
前几天,梁大巍的姐姐过来认领了尸体,办了手续。
“梁大巍的资料大家都看过了,一周前被发现尸体在工业区一家小型化工厂里的废弃水池里,尸体膨胀,死亡时间超过六天。”
白开低头翻阅了最新的进展。
“死者的身份和人物关系已经调查清楚,死者生前是做装修的,在半个多月前,死者乘坐宝市大巴来到H市,他可能在来到H市以后,就遭到了袭击。”
“据我所知,A市的繁华大于宝市,宝市目前还在开发阶段,所以从经济上不如A市。梁大巍作为A市本地人,对A市熟悉,他在本地找工作才更容易赚到钱,为什么要选择比A市经济低落的宝市?”
简益阳觉得奇怪,人都是往高处走,这梁大巍怎么反着来?
“简队长说的也对,梁大巍目前做的是散工。他是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装修师傅干活,平时帮帮忙。梁大巍两年前在一个机械厂里当经理。”
话到这里,白开看了看裴姲。
裴姲知道那一家机械厂。
裴姲并未看人物关系的资料,可她还是熟练的说出了这家工厂。
“如果不出意外,这家工厂名叫崔氏机戒厂。工厂的负责人叫崔本树,他今年大约五十岁,为失信人员,目前找不到他的行踪。”
见裴姲对这个机械厂的负责人这么了解,简益阳有些惊讶。
“这个机械厂的老板你认识吗?”
“崔本树的机戒厂开在A市,梁大巍两年前是在这家机戒厂工作。”
闻言,简益阳恍然大悟。
“你曾在A市公安局工作,你对那边肯定熟悉。不过,化工厂的死者是在H市的化工厂死亡,这和两年前他的前单位有什么关联。”
“梁大巍是连环凶杀案的死者,A市曾经也有一个连环凶杀案,和我们这次要查的案子是同同一个凶手所为。”
裴姲不厌其烦的解释。
“原来如此。”
季俊和简益阳大概明白了事情起因。
既然是连环凶杀案,这名死者曾经在A市工作。
A市有过一个案例,两者的关联联系上了。
所以,机械厂是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对了,上次在化工厂办公室里采集到的血液和纤维结果如何?”
“已经核实过了,上面的血迹不属于梁大巍,属于办公室经理的,上面的纤维也是从经理衣物上刮蹭的。”
白开发了一份电子报告在专案组的群里。
“这份是口供以及血液对比和纤维报告。”
报告口供里,是化工厂经理平时不小心碰撞刮破了手留下的血迹,刮破的时候还刮蹭了一些袖口的衣物纤维。
经过对比,血迹和纤维都符合化工厂的那位经理。
简益阳不擅长分析案件,对于不是很熟的案件他更是保留着沉默的状态。
季俊看着现场的照片,也没找出异常点。
林楚则是盯着电脑,也没说话。
倒是老许开口道:“死者梁大巍是被人捆绑囚禁了一段日子,期间还遭受过虐待。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一处比较偏僻,而且密封性比较好的地方。”
“办公室在工厂里,每天人来人往,应该有很多人进出,所以那里应该不会是死者长期被囚禁的地方。至于死者是否在死前被人带去办公室,那就不清楚了。从我的角度来看,办公室不像第一案发现场。”
裴姲盯着这份报告,心里起了疑惑。
在上次裴姲去化工厂突袭一事后,白开带着刑警队和老许又过去检查了一番。
办公室里面无打斗过的痕迹,现场除了桌角少量血迹,没有其他血迹。
痕迹小组现场勘察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老许是凭一个法医的角度去判断死者死时的环境,所以他的话具有很大的参考性。
但是上次……
上次梁大巍明明指着办公室,她问梁大巍那是否是第一案发现场时,他分明是点头了。
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
凶手清理了现场?
裴姲失落的放下手机,对方是一个杀人不留痕迹的连环凶手。
所以案发现场找不到东西也习以为常,可这次不一样。
死者被人囚禁虐待,如果办公室真是第一案发现场,梁大巍那么多天被囚禁在里面,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我们还得去的那看看。”裴姲决定再去一趟。
他们一行人分工合作, 老许和裴姲林楚一组。
白开带着简益阳和季俊分别去找化工厂负责人,还有整个化工厂再一次进行勘察。
打开门,再次进来的时候,裴姲忽然闻到了一股怪味。
“消毒水的味道。”
办公室门一开,老许退后了几步,捂着鼻子,“这房间消毒后没通风。”
化工厂的经理是一个身形矮小,面相看着十分油腻的一位中年男人。
他嬉笑道:“我们这每周都会消毒的,不过消毒的都是一些工具,我这个人比较爱干净,每次有人消毒我都会让他们把我这办公室也消毒。”
说着,经理赶忙进屋,打来窗户通风。
“你很久没来上班了吗?”裴姲瞥了一眼屋内的情况,和上次她离开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