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奇啊。”
裴姲捂着嘴巴打了一个疲惫的哈欠。
“我不过就是好奇,在警队出了名的高冷男神,对各种美女避之不及,怎么会对一个与案件有关系的人这么热情。难不成,真是印证了那句话,男人都会对可怜的女人心软?”
颜艺虽然性格多变,但她也的确可怜,先是死了丈夫,随后又没了父亲。
名义上,她现在属于雪上加霜,悲伤加重,的确可怜。
裴姲的回答让白开那张原本看似冷酷的脸此时变得更加阴沉了。
你有病三个大字甚至都想脱口骂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觉得我像是那样无聊的人吗?”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颜艺现在是案中的关键人物,但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她与此案有关。我送她回家,除了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细节,顺便再开导开导,免得她会想不开。”
白开这话听着很是合理,可裴姲还是忍不住开个玩笑。
“白队长什么时候变成居委会大妈,这么热心肠,还开导病人。”她笑呵呵的说。
见裴姲像个二愣子在那傻笑,白开心中生了点闷气,扭头就走。
“诶,我话还没说完呢,这白队长什么时候还开不起玩笑了。林楚,你和白队长认识的时间这么长,他究竟是个什么脾气,有时候又开得起玩笑,有时候似乎又比较较真。”
林楚笑了笑,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他经常阴晴不定。”
本来想多说说白开在学校的趣事,可见裴姲脸上已有困意,将形容简洁化。
裴姲揉了揉太阳穴,无精打采的点点头,“我看也是。”
话音刚落,她便一头埋在桌上睡着了。
看见秒睡的裴姲,林楚并不觉得气息,反而习以为常的轻叹了口气。
次日一大早,颜艺便精神抖擞的来到公安局办理手续。
颜正兵的尸体已经解剖完毕,尸体也做了缝合,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将尸体给家属带回去火化办理后续。
颜艺今日穿的光鲜亮丽的来办手续,裴姲也没有感到意外。
如果颜正兵当初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不难过也是正常的。
裴姲将颜正兵的遗书递给颜艺时,颜艺愣了一下。
“这封遗书是我们从你父亲的保险柜里看见的。”
“保险柜?”
颜艺双手不自觉的握紧那封遗书,眉头微皱,“你们撬开了我爸的保险柜?”
“没有,是我解开的。保险柜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哦,是吗?”
颜艺眼底闪过一丝意外,似有讥讽的语气,“裴警官可真厉害啊,连保险柜的密码都能猜出来,看来这保险柜的用处也不大。”
“是你父亲设置的太简单,他只有你一个女儿,密码很容易被猜破。对了,颜小姐,我想问问,颜正兵,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此话一出,颜艺攥着遗书的手忽然猛地一颤,无比震惊地看着裴姲。
她嘴巴微微张起,“你,你怎么……”
话刚说出口,颜艺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咽了咽喉咙,“裴警官,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尽管颜艺再怎么掩饰自己刚才突发的情绪,可裴姲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眼神中的错愕呢。
“颜小姐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如果有伤害到你,抱歉。”
颜艺瞪了她一眼,转头离开。
在颜艺办完手续准备离开时,裴姲正好接到了林楚的电话。
“颜小姐,请留步。”裴姲追上了她,将她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