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瞬间变得整洁起来,茶几上的那些资料和照片,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而阳台那,传来洗衣机运转的声音。
他没想到裴姲竟然会帮他收拾,白开来到房间门前,只见房间门没关,只是半遮掩着,留着一条缝隙。
白开轻轻地敲了敲门,没声……
他推开门往里看,只见裴姲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
从她的姿势来看,像是好久没有睡觉了。
白开轻轻将门关上。
———
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裴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她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
她想动,可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了一般,双手,双脚皆被定住,完全动弹不得。
周围一切都是静的,静的可怕。
她既看不见又动不了,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等。
面对这种情境,裴姲并没有恐慌和害怕,反倒是十分镇定,冷静地开始回忆。
正当她要回忆自己在哪个地方时,眼前灯光突然一亮,刺眼的光线突的一下照在裴姲的眼睛,差点没给她刺瞎。
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再慢慢睁开,适应了眼前的光。
率先入眼的是头顶上的一盏灯,再就是发黄的天花板,天花板是用石膏板的材料,上面已经发黄。
裴姲奇怪自己第一眼看见的怎么会是天花板和灯,下一秒,她便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个类似于手术台的桌子上,努力的仰着脑袋,看见自己的四肢都被铁丝绑住,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她努力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
正当她准备想法子自救时,突然听到附近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很有节奏的响着,鞋底和地面不断的碰撞,裴姲的整颗心瞬间提了起来。
更令人可怕的是,这个脚步声像是朝着她的房间走来,越来越近。
直到脚步声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
裴姲的呼吸也跟着这脚步声的停止,静止了。
咔的一声,她听到了扭动门把手的声音。
她反应极快的闭上了眼睛。
那人进来后停留了几秒,随后走到了她的面前,裴姲努力维持着自己平静地呼吸,静静地等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房间里安静的出奇,没有一点声音儿,如果此时有一根针掉在地毯上,她都能听得非常清晰。
有声响还好说,但没有一丁点的声音,这属实就有点诡异了。
这场面僵持了很长时间,裴姲都差点睡着了,不得不说,她的心理素质很强大。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裴姲感觉自己上方十厘米的距离,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着她。
而且,裴姲似乎还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猛地一惊,这人靠近她要做什么?
她忽然睁开双眼,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时, 一双黄色的眼睛正盯着她,两人的距离大约有五厘米的模样,十分的近,近的裴姲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
裴姲当即被这双眼睛吓得屏住呼吸,心跳漏了半拍。
这,这什么鬼东西啊,吓她一跳!
“你是……”
“你……”
裴姲想要开口问他是谁,可她发现自己喉咙发不出声。
无论她怎么用力,她依旧是一个字喊不出来,裴姲顿时傻眼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说不了话?
就在裴姲疑惑重重的时候,那双黄色眼睛突然消失,没一会儿裴姲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了些变化。
她脑袋往左边挪了挪,眼睛朝下看,发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小型斧头,而那把斧头正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她的右手手指上。
瞬时,一片鲜红的血液飙了出来,溅到了那人的眼睛上。
那人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看见鲜血从裴姲断指的手掌踊跃流出,他的眼神里流露出快感。
裴姲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若不是她见过了尸体的各种各样,此时的她肯定被吓晕过去了。
看见手指落下的这一刻,裴姲第一反应是惊吓,第二反应是疼痛。
可她的手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身体甚至都没有任何知觉。
很快,裴姲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觉得眼前的景象,可能不是真的。
像是明白了什么,裴姲慢慢静下心来,她想要看清楚此人的面貌,可此人把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实,只露出了那双发黄的眼睛。
裴姲就这么盯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痕迹。
那人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停下手上的动作,与她对视了一眼。
发黄的眼睛就像黑夜里突然出现的血淋淋的眼珠子,让人心头一颤,不由得觉得吓人。
只见那双眼睛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他慢慢地抬起他的右手,右手握着那把砍下她手指的斧头。
他将斧头举过头顶,双手握住斧头的把手,下一秒,斧头用力的朝她砍来。
嘶!
裴姲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四处看了看,想起了这是白开的房间。
原来刚刚是在做梦。
裴姲松了口气,但又觉得很诡异,这梦里的景象都那么真实,除了感受不到疼痛以外,所有的都那么清晰,就连对方的呼吸,裴姲都能感受一清二楚。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起来,但是房间的窗帘被拉上,所以只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热烈的阳光。
她走到窗台拉开窗帘,发现外面晴空高照,看来H市要阴转晴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她这一觉,竟睡了这么长时间,裴姲赶忙厨房间,却没再客厅和其他位置发现白开的身影,桌上,留了一张字条,和一桶没拆封的泡面。
“我去局里了。”
“居然不叫醒我!”裴姲将纸条捏成团扔进垃圾桶。
裴姲盯着那桶泡面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去了洗手间。
虽说白开家里乱, 但他这个人还是挺细心的,看见洗手间里准备了一次性的牙刷和毛巾,裴姲对白开的认识又上升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