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烦’的男人,微微偏了下脑袋,清冷如雪的眼底,迸发出嗜血的光芒。
初谨言看到后,直咽口水,奇了怪了,以前看到季司寒也不害怕啊,怎么这次有种被血脉碾压的感觉?
就像陆表哥发怒的时候,他会情不自禁感到害怕一样……
想不明白的初谨言,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转移话题,“那个……姐姐,你约我见面,是不是决定跟我回英国,见我大姑姑最后一面啊?”
舒晚摇了摇头后,道明来意,“我来找你,是想借你一根头发用用……”
初谨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借钱,我还能理解你是因为婚姻不幸,你借一根头发,我是真不明白?”
他前一句话,是暗讽季司寒的,舒晚听出来了,觉得初谨言胆子真大,竟然敢在季司寒的心口上蹦迪,也不怕挨打,“借你头发,是想做个DNA检测。”
初谨言明了的‘哦’了一声,不过:“你长得跟我小姑一样,分明就是我们初家人啊,不用检测了吧。”
舒晚顺着他的话说:“世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总不能说像就一定是你小姑的女儿吧,还是做个鉴定比较靠谱,不然我是不会信的……”
初谨言点了头:“行,你拿我头发去做鉴定吧,只是做完鉴定后,你会跟我一起去英国见大姑姑吗?”
舒晚骗小孩,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鉴定是你们初家人,那去见人家最后一面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的话,我就不去了,这样可以吗?”
初谨言见舒晚答应去英国,很是高兴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吧,你肯定是我们初家人……”
说完,又睨了眼旁边仿若一尊雕像的季司寒,“只是你嫁给了初家的仇人,我们初家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结果出来,你能跟他离婚吗?”
背靠在沙发椅上的男人,按了按指关节。
听到骨节咔咔响的声音,初谨言又咽了口唾沫。
舒晚则是敷衍的,摆了摆手,“这事到时再说吧,先做鉴定的。”
初谨言想了想,凡事也不能操之过急,等她见完大姑姑,他再带她回初家,到时让她感受到亲人的温暖,她就会考虑跟季司寒离婚了,也就松了口:“好,那等做完鉴定的。”
舒晚嗯嗯两声后,朝他伸出手,“头发给我吧……”
初谨言想伸手去薅自己的头发,季司寒立即朝旁边的苏泰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信号的苏泰,先初谨言一步,抓住他的头发,“初少爷,我来吧。”
没等初谨言同意,苏泰薅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扯,瞬间掉了一大把。
初谨言捂着头顶,疼得嗷嗷直叫:“你是不是有病?!”
苏泰赔着笑脸,“初少爷,不好意思啊,力气大了点……”
这叫力气大了点吗?
初谨言敢断言,要不是他脑袋坚固,刚才脑干都差点被他薅出来了。
舒晚见初谨言疼得直搓脑皮,觉得他还挺可怜的,“那什么,没其他事的话,我先去做鉴定了……”
初谨言忍痛点头:“姐姐,出了报告,记得立即联系我……”
舒晚说好,打算起身时,看见一道疾风般的身影,匆匆走了过来,“季司寒,有件急事,跟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