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黎族长老的时候,是白炽和他一起来的。
黎族长老的脸被一道疤劈开成两半。
看上去十分狰狞。
随身跟着的几个黎族学员,他们都对我嗤之以鼻。
想要看琉璃之焰被烘干的凰兽。
白炽:“想不到你又落到我的手里,这次用琉璃之焰亲自炼丹,想必不费我吹灰之力。”
我倒是没把白炽的话放在心上,而是注视着一旁的花石。
可黎族长老十分碍眼的横在我们之间。
“你说将人偶交给我?人偶在哪?”
我随手掏出来给他,纵使他得了这人偶,我家人偶也不会认他。
出尔反尔的怪长老!
幸亏我提前留了一手,否则真是白白赔了我的人偶。
花石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颏。
“你就是皇族圣物,凰兽?”
我不禁白了一眼他,岂不是明知故问。
和白炽都穿同一条裤子了。
“是又如何,你们真的要用用我炼丹?这可是邪术,我师父北极神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呵呵,北极?我已经将他困在极北之地,想必等他脱困来救你,已经晚了。”
我的心“咯噔”一声。
“你骗我?我不信!”
堂堂紫薇神殿的北极神君,竟然会被妖神困住?
“哎!你们神君可当真痴情,我只不过是将凰神的一缕魂魄冰封在极北之地的冰河里,他就跳进去了。”
花石说的轻巧。
但我听到凰神,也不由得信了。
师父对于凰神的执着,恐怖如斯。
此时琉璃上流窜着萤火,慢慢附着在全部的琉璃之上。
红黄交织成妖冶的色彩,发出噼里啪啦碎裂的声音。
火蛇在我身上游走。
逐渐增多。
欲火焚身。
想我是凰兽,琉璃之火是烧不死我的。
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凡人之躯,就会丧失在琉璃之火中。
我不甘心。
从玄空袋里拿出防火衣。
还有一个碎钢化玻璃的铁锤。
我将自己裹成粽子,琉璃水牢的火焰如同波涛一样汹涌澎湃。
将我吞噬。
我拿起锤子,对着琉璃水牢的边角。
一锤一锤的砸去。
“住手……快住手…… ”
我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
“你是谁?”
“我是黎族第一任宫主林浩宇。你快住手,千万不要毁了这琉璃水牢。”
“你就是林浩宇?这琉璃水牢的火焰要把我炼丹,也是你默许的?”
我猜到第一任宫主的神识在琉璃水牢里,不然,在大海深处,面对众多海中生灵,都能安稳无恙,想来,定有神识暗中庇护。
“炼丹?你快停手,只要你说出想要的,我尽力满足你,只要你留下琉璃之劳。”
我只要在锤一下,琉璃水牢就会碎成琉璃渣渣。
“那我要子母蛊,你肯不肯给我?”
“…… 就这?”
林浩宇似乎很意外。
“你要子母蛊,可是你非我黎族之人,即便要了这子母蛊,你也不会使用,我给你个机会,你可以选择其他的…… 例如度化仙身…… ”
我才不要什么仙身,我本就是凰兽,要修炼是往神里修炼,往仙里修炼,根本得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主要是,系统派给我的任务不是修仙……
“你将子母蛊的使用方法一并交于我。”
我拿着锤子对着已经被我砸过数次的琉璃角。
原本在琉璃之外漂亮的几个鱼群,像彩虹桥一样,都因为这琉璃之焰吓得四处逃窜。
“好,你别动手。”
我看着在琉璃之焰中冒出来的虚影。
只见林浩宇束发的鬓角我两撮白发,眉宇轩昂,十分英俊。
想来他在年轻时,魅力四射。
“林宫主…… ”我拱手。接过已经在我身前漂浮着的锦盒。
他隔空写下使用说明。
金色的大字出现在我的眼前。
琉璃之焰被他挡在光圈之外。
“你按照步骤去使用子母蛊,记住,子蛊种给与你不同性别的人,母蛊种给你自己。若是子蛊受伤,母蛊也会有感知。”
我半知半解的应声。
打开锦盒看到两只蛊虫,通体泛红,很可爱。
叮咚。
系统小豆芽又出来了。
我将锦盒扣上,递给小豆芽。
“恭喜你完成任务,排除诱惑,获得黎族至宝子母蛊。”
我脱去穿着的防火衣,看着被火焰映照的白炽和花石的脸,还有水牢之外在水中企图游过来的花洲和沈儒晁。
“我猜下一个任务是解救被围困的师父吧?”
小豆芽:“聪明,就是解救师父,和他要来凰神的灵魂碎片。”
“我算是明白了,原著修仙文里白炽和花石上演的是玄幻言情,而我这里却是打怪升级?”
小豆芽:“非也,主打还是一个玄幻言情,只不过……宿主没开窍啊……”
我没听懂什么叫做没开窍。
它留给我一条任务后就消失无踪。
琉璃水牢恢复成原本的模样,琉璃之焰熄灭后,四散而去的彩色鱼再次聚拢起来。
我看着琉璃水牢外面的三人,表情精彩。
忍不住拍手。
“白炽,原来你的嘴巴还能张开这么大,可以塞个鹅蛋了吧?还有啊,花石妖神,你没事闲的,跟着白炽来水牢……你不是怕水的吗?诺,长老,人偶千万别丢了,我宝贝的紧,别把我男神碰坏了……”
白炽是最先忍不住的。
她直接打开琉璃水牢,将我拽出来。
“垚……垚……”
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
花洲和沈儒晁气喘吁吁地拍着胸口。
我就被白炽拽走了。
离着他俩越来越远。
我垂着脑袋,很是歉意的对他俩说:“哎!让你们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不然你们再……跟上?”
花洲眼睛瞪的又圆又大,看看沈儒晁,看看我。
放声大哭。
我第一次见花洲哭的这样大声,好像要把肚子喊出来一样卖力。
花石妖神扣扣耳朵,来到我身边。
“怎么,你还带了专门哭丧的?”
我将花石的手拽过来,不动声色的将锦盒里的蛊虫拿出来。
趁着他说风凉话时,给他随意种了一个蛊。
还不知到底是子蛊还是母蛊。
我将剩余的蛊虫引入自己体内。
“花石大人,你果然没有心,花洲啊,是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