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混主动上楼与文老大攀谈,言谈间一副无所不能的自信模样。
文老大也不是个深谋远虑、走一步看三步的主,那两人一怂恿,他便顺坡下驴,说要是他们能将人掳来,他愿意出一百两。
双方一拍即合。
文老大也是第一次当街掳人。
他本来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想到他从茶楼回府没多久,那两人居然真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给他送进了府中。
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女子,文老大也有些头疼。
以往他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他都是找了媒人上门说和,大大方方的纳进门做妾的。
即便有不愿意为妾的女人,比如说当初的秦姨娘,可她的父母兄弟却挡不住他的金钱攻势,直接写了卖身契,将她卖给了他。
照文老大的想法,寻常农户家嫁女儿收聘金,五到十两是常态,二十两就算天价。
而他纳妾,只要他看上了,他可以出五十两、一百两,甚至二百两,三百两,上不封顶。
今天在茶楼见到的那个女子,如果不是那两个人主动找上来给他帮忙,他也打算拿钱砸人,将之娶进门做妾的。
说白了他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还没真的胆大妄为到当街掳人、强/奸良家女子的地步。
现在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儿,他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啊——”
一个尖叫声从身后响起,吓了文老大一跳。
他转身看到春梅端着托盘进屋,似乎是来给他送饭的。
“鬼叫什么?”文老大心烦意乱的喝斥,“谁让你进来?”
春梅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将托盘放在方桌上,一一摆好饭菜,“我看老爷今晚没用晚膳,所以特地给您送来。”
文老大怒色稍减,“这偌大的东院,如今怕也只有你还记得老爷我没吃晚饭了。”
春梅眉眼如丝的看着文老大,语气满是小意柔情,“老爷,春梅对您的心,从来就没变过。”
文老大扯了扯嘴角,最终也没能露出个笑容来。
这丫头从早几年调来东院开始,就有意无意的勾引他。模样、身材都长得不错,可惜,他不喜欢这一款的。瞧着她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他不但不觉得美,反而有些倒胃口,感觉怪恶心的。所以,一直没搭理她。
去年的时候,黄老太给府里年满十八岁的丫鬟配婚,这丫头也去了,还好运的配给了刘忠。他当时还庆幸,终于可以摆脱这丫头了。
后来不知为啥,两人的亲事又黄了。
亲事没成,春梅又回了东院伺候。
这事府里谁不知道啊?呵,这丫头还好意思说,对自己的心没变过?
啊呸!果然不是个好的!
文老大心里百般的嫌弃春梅,可春梅到底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所以他也没急着赶人。只一言不发的坐到桌边,端起碗筷。
下午的时候,他光是愁着拿掳来的女子怎么办了,都忘记吃晚饭了。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
春梅见文老大吃饭,眼中笑意加深,语气愈发的柔和,“老爷,床上的姑娘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文老大眉头一皱,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该你问的,别瞎问。”
春梅连忙捂嘴,看着文老大又吃了半碗饭,这才开口说:“老爷,这位姑娘,该不是您掳来的吧?哎呀,这可了不得了,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文老大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摔,怒气冲冲的说:“你给我住口!瞎咧咧什么呢?你要是敢说出去,当心你的小命!”
春梅故作委屈的说:“老爷,人家这不是担心您吗?您放心,我死也不会说出去的。不过,老爷,您想好怎么处置这姑娘了吗?”
文老大重新坐下来,拿起筷子,狠狠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像是发泄一般的狠狠咀嚼。
他要是知道怎么处置,就不会发愁了一下午了。
春梅见状,凑上前,出主意道:“老爷,人已经掳回来了,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善了了。依奴婢之见,最好的办法就是,老爷生米煮成熟饭,让这姑娘没有退路。
“到时候,大不了老爷多拿些钱给她的家人平息事端便是。反正,老爷也是要娶这姑娘做姨娘的,圆房也只是早晚的事。老爷,您觉得呢?”
文老大眼神怪异的看着春梅,“你这么好心?”不想着自己如何爬上他的床,反而想着怎么帮他睡别的女人?
春梅娇媚的嗔怪道:“老爷!人家可是一心一意的为您着想,就盼着哪天老爷能收了人家呢。”
文老大抖了抖,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果然还是受不了春梅这样做作的女人。
可就在这时,文老大只觉气血翻涌,浑身燥热难耐,一股热气直冲下/体而去。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春梅,不,不至于吧?
他居然会对着春梅起反应?
不应该啊!
他喜欢的可是清纯、温柔、我见犹怜的小白花,最不喜欢春梅这样油腻做作的女人。
就算他已经三个月没碰过女人,也绝对不会对春梅有反应!
春梅见文老大脸色涨红,额颈青筋毕露,眼中笑意再次加深,勾起嘴角,笑意盈盈的说:“老爷,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耽误您和新姨娘的时间的。奴婢告退了。”
说着,春梅退出了房间,顺手关上房门,还加了一把锁。
文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春梅就这样干脆利落的离开,直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还有些发懵。
这丫头啥时候转性了?
不过很快,文老大就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他越来越热,越来越难以忍受,他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床上的女人,恨不得扑到床上,狠狠的发泄一通。
直到此刻,文老大才意识到,春梅给他下药了!
可是为什吗?
她既然给他下了药,那她又什么要离开?不是应该等着他药效发作,好借机爬上他的床吗?
文老大心中满是疑惑。可此刻不是追根究底解惑的时候,他用尽自己最后的理智,艰难地挪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
不料,门却被锁上了,任凭他怎么拉,都拉不开。
“春梅!你个贱人!你到底想做什么?”文老大怒吼着,颓然无力的跌坐在门边。
身体的难受越发的不可忽视,文老大本也不是意志坚定之人,走到门边已经用尽了他最后的意志。
慢慢的,在药力的作用下,他终于放弃了抵抗。
意识涣散、完全被欲/望支配的文老大,面目狰狞的朝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