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勇,休息日,我们去郊外的河边玩吧。”
在校园外的一处道路上,一名系着咖啡色围巾的少女正挽着野光怀勇的手臂,一摇一晃的说道。
少女名为铃木花子,是野光怀勇的现任女友。
野光怀勇在附近的学校里是出了名的不良学生,而在青春期时,不良似乎是对一名男生极大的赞赏性的称谓,所以,很多不良都能够在这个时间段,收获一到数个不等的女友。
野光怀勇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阴郁的少年,这使他的不良风格更加的显著了。不过他对于同类们的黄毛并不感兴趣,只是简简单单的散着相对于男生来说有些略长的发丝,显得有些散漫,慵懒。
“好啊,不过我们得先去一趟剑道馆。”野光怀勇伸手刮了刮铃木花子的鼻梁,然后与他的额头贴在一起,轻声的问道:“好不好?”
铃木花子微微皱了皱鼻子,说:“你又要去和那些人去比试剑道吗?那很危险的,即使是木剑,打在身上也是很痛的。”
少年直起身子,扬了扬他那并不健硕的臂膀,炫耀的说道:“怕什么,我可是很强的。”
与别的不良少年不同,野光怀勇平日里并不怎么欺负同校或是别校的学生,他觉得这并不是强者的表现,这也是铃木花子会选择与他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少女口中的比试,是类似于一种挑战的项目,在战胜了相应的剑道选手,能获得一些不菲的金钱奖励。
野光怀勇是附近比较出名的一名,经常性去剑道馆挑战的少年,周边的几家剑道馆几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在相互签下了一些条约之后,野光怀勇穿着防具走到了场地的正中,等待着他的对手的出现。
这是一家规模较大的剑道馆,在比试的场地周围坐满了观看比赛的人们,但对于这个并不健壮的少年,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这类比试,虽然是剑道爱好者喜欢的形式,但有了胜负的规则,也就引得一大群人生起了想要以比试的结果来上一场赌注的想法。
看着身旁的木桌前围着的人群,听到他们口中议论着这次谁的胜算会比较大,该把赌注压在谁的身上的话语,铃木花子有些担忧的望向了场中的少年。
任何比赛性质的运动,一旦与金钱扯上了关系,它的运营就显得不那么纯粹了。
野光怀勇的对手已经换好了防具,走到了场地之中,双方施礼过后,便摆开了架势。
两个人在场地上相互的戒备着,都没有率先出手进攻,而是相互对应着,以一种防御的姿态,缓缓的移动着。
对手的体魄要比自己大上一些,但野光怀勇并不担心,因为剑道比试的胜负,是根据击打有效部位的次数和致命的程度来决定的,
在短暂的对峙过后,对手显然有些耐不住了,他大喝一声,欺身压了过来。
面对着举过头顶的木剑,野光怀勇心里暗暗摇了摇头,这类大开大合的攻击,是想要击中自己头部的有效部位吗?
野光怀勇将木剑横在头顶,准备接下这一记重劈,但是与对方的木剑接触的一瞬间,他就有些后悔了。巨大的力道居然震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麻,在紧急关头,野光怀勇侧过了头,将手中的木剑格在了自己肩膀处。沉重的打击令他的肩膀有些发痛,野光怀勇相信,那里恐怕已经被这一击巨大的重劈,砸的有些红肿了。
在接下对手的这一击重劈之后,野光怀勇迅速的朝身后退了一步,又拉开了与对手的距离。
“真是可惜啊,如果不是这少年最后关头反应了过来,恐怕已经结束了比赛了。”
“这少年显然是没有与井春勇将交过手,根本不了解他那强大的爆发力。”
没有理会场外众人的议论,野光怀勇动了动肩部的关节,痛感使他手臂上的力道要比平时弱上许多。
井春勇将并没有给野光怀勇任何喘息的时间,很快调整了新的进攻方向,继续朝着野光怀勇扑来。
井春勇将手中的木剑直直的朝着野光怀勇胸前的有效打击部位刺来,在被他侧身躲过之后,手腕一抖,剑尖点向了野光怀勇的大腿。
显然没有料到这一方面的野光怀勇,大腿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手腕抖动的力道,比之手臂平刺或是挥砍的力量并不会弱上太多。
野光怀勇闷哼一声,又后退了几步,然后从另一侧闪身绕到了井春勇将的身后。在他还没调整好攻击姿态时,井春勇将已经转过身来,又朝者他的方向进攻而来。
这一次的进攻倒是与平日里训练的剑道招式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差别,平砍,直刺,撩击等等。
在面对这些招式时,虽然肩膀的疼痛有些令他不适,但野光怀勇并没有显出什么特别的慌乱,基本功扎实的他,对这些平常的招式,可是极为熟悉的。
只是腿部的疼痛,却令他的的动作有些变形,虽然勉强能抵挡得住对手的进攻,但落败几乎是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
铃木花子看着场上激烈的争斗,整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尤其是看到那个身材高大的对手,用木剑在野光怀勇的腿上敲了一下的时候。
她虽然不练习剑道,但对于这种器具还是有些了解的,她曾不止一次的为野光怀勇的身上擦上一些清凉油之类的减轻疼痛的药膏,而那些伤痕,无疑都是被这木剑击打出来的。
野光怀勇曾对她说:“那木剑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要是真被狠狠的打上一下,少说也要疼上几天呢。”
场外围着的众人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分钱的事情了,丝毫不觉得那瘦弱的少年有着什么可以扳回局势的实力。
在对手如同狂风骤雨般的击打下,野光怀勇已经有些应接不暇了,他的身形连连后退,但由于腿部的疼痛,在撤步上也显得有些艰难。
很快就要退到场地的边缘了,如果继续后退下去,就会被逼出场外,而越界就意味着失败。
必须要结束这场争斗了,野光怀勇一咬牙,身体后仰,然后双膝跪倒在地上。膝盖部位被绑上了一块皮革,即使是这样迅速的,毫无征兆的跪倒,也是感觉到了有一点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