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颉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无畏的说道:
“蒋一恒在你身上刻下兽图的那一刻便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蒋刀又把刀锋指向羊颉,嘶哑着声音开口:
“你说谎,他还陪了我三年之久!”
羊颉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他是死亡仙尊,拥有死亡的仙意,自然能以死人的姿态暂时活下去。”
“不过,现在他把死亡仙意也度给了你,彻底死透了。”
“我不信!!”
蒋刀痴狂的把蒋一恒的身体拿了出来,看着他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满眼都是喜色,还没与羊颉算账,他便轻叹一声:
“没用的,魂早没了,只是他这副身躯强大所以还在维持活力。”
“你!”
蒋刀怒指羊颉,却又不得不相信了他。
其实他早就从书中知晓蒋一恒的状态不对,服用彼岸花后不应该如他那般。
但是,他想给自己留个念想……
羊颉戳破了这个念想,这让他万念俱灰。
此时羊颉还在劝慰他:“蒋刀小兄弟,你也别太难过,生死自有定数,你母亲和妹妹可还等着你去救呢。”
蒋刀眼中精光一闪,突地把羊颉吸纳回体内,在背后又化作了图案,不过这次他的眼睛却满是紫色。
“是啊,希望我们能够好好合作。”
羊颉把所有都交代清楚了,包括他每次吸纳气运都会截留一部分!
不过相信以后他能毫无保留的送给自己。
当然,偶尔蒋刀还是会给他发发“工资”。
处理完羊颉的事后,蒋刀感受了一下自身的境界,不由得有些失望,差一步便能踏入地仙,但这一步却犹如天堑!
要知道他起码“清空”上百场战场了啊!
“臭小子,现在后悔了吧。”
蒋刀没理会考官的话,径直向着某处方向而去。
那里有真正人族的气息!
晋入灵仙他的感知能力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用多久,蒋刀就看见十余位身穿“太空服”的人族灵王。
那群灵王此时拿着一个金属探测仪的东西四处搜寻着什么,蒋刀只得他们是在搜寻古战场的遗迹,酒河的“汽车图”就是这样得到的。
“咳!”
这群灵王被这声咳嗽吓得一激灵,慌张的抬头看去,下一秒就大叫着“鬼啊”跑了……
蒋刀无言以对,有见过这么帅的鬼吗?
单手对向这群灵王,他们立刻被定住了身形。
蒋刀悠然的下落,走到一人身边,轻声询问:
“出口在哪?”
等了半响却还是没有动静,他这才发现此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蒋刀无奈看向其他人,幸好还有一人保持着清醒状态,而且是个女人,不过长得格外彪悍。
彪悍女人见他望来,哆哆嗦嗦的回答了他,刚刚蒋刀的话她也听到了。
蒋刀在道了一声谢后,便又腾空而起,向着出口离去!
“噗噗……”
随着他的离去,十余位灵王皆倒了下来,只留那彪悍女人呆愣在原地。
“站住!”
蒋刀方一靠近一处营地,两位身穿“太空服”的灵仙举起灵器就对准了他,虽然他们也有些惊异蒋刀能不穿防护服待在古战场。
但他们身为灵仙也有着自己的底气。
“二位前辈,我只是想出去而已。”
蒋刀恭敬回应,二人却是不想罢休,警惕的喝道:
“你可有除觉醒牌外的身份凭证,要不然你休想通过。”
“登天学府的学生证够分量了吧?”
蒋刀向二人亮出学府的牌子,二人查看过后当即打消了怀疑,笑迎着他:
“你就是蒋刀吧,没想到学府出了你这般人物,人族可都是得靠你们了……”
见二人没完没了唠起家长里短,蒋刀忙打断他们:
“二位前辈,可以让我离开了吗?”
这时他们脸上又浮现了难为的神色,其中一位比较胖的灵仙摊手无奈道:
“不好意思,每位出古战场的修士都得交付一件古战场的‘物品’才可以出去。”
那位瘦灵仙紧跟着说:“有些价值就行,这是历来的规矩,所有人都是如此,并不是针对你。”
蒋刀也明了了,但他现在可不想去寻遗迹:
“二位前辈,不知你们手上有没有‘物品’,可否与我交换一番。”
二位灵仙恍然大悟,齐声开口:“我替你交了,你出去吧,就在营地中心,找石老就行。”
话落,两件颇为古朴残破的“物品”向他飞来,蒋刀颇为哭笑不得,只得道声谢。
急步走向营地中心,路过的人纷纷投来注目礼,没办法,只有他没穿防护服,自然显眼些。
走了许久,蒋刀终于看到一位老者躺坐在一处传送阵上。
不过让他惊异的是,这位石老也同样没穿防护服!
“请问前辈是石老吗?”
蒋刀走向近前轻声询问,石老半睁眼,看到没穿防护服的蒋刀也不惊讶,声音从腹腔中传出:
“门票。”
蒋刀递过一件碎书页,书页直接飞进了石老的体内!
又是一道声音从腹腔中传出:“允许通过。”
声音落下,石老又闭上了眼睛。
蒋刀识趣的不再询问,走上传送阵挥手撒出几块上品灵石,定位到学府最近的坐标“咻”地一声便消失了。
落地,便马不停蹄地往学府赶,现在他全力赶路之下,当真是一道彗星划过!
不消片刻,蒋刀便到了学府。
灵仙的气息很快引来了学府的导师,厉飞扬高悬于空中,与蒋刀遥遥相对:
“蒋刀,你很不错。”
还是那般冷厉的面容,不过多了些欣慰在脸上。
蒋刀默默点头,向在场众人一一扫过,深深的鞠了一躬:
“请诸位导师告诉学生巫灵殿的位置。”
酒河叹了一声,不知所云的来了一句:“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说完提着酒壶边喝边走远。
在场导师也是陆续走开,最后只留下厉飞扬、唐心莲、莫延、李大洪四人。
莫延率先开口:“三位想如何处理这位‘顽劣’的学生?”
李大洪好像刚从地里出来,身上还是那副农夫的装扮,用白毛巾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爽朗道:
“俺不知道你们咋想的,但是这小子对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