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V缓缓泊在住宅大门口。
沈南意从副驾驶下来,她犹豫片刻,在门口踟蹰,迟迟不愿意进去,她想了一路,还是忍不住开口。
她对男人说:“景修,小时候我们有过一个约定,你还记得吗?”
其实沈南意想说,我们回不到过去,都往前看好不好?
纪景修看着身影单薄的女人,背后那座雄伟的别墅似乎能把她吞噬干净。
他听说,她嫁给一个残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他还听说这个男人脾气很糟糕,况且三年下来,也没有个孩子,所以这个男人可能还是个不举。
沈南意肯定忍受了这个臭男人的不少折磨。
一想到这里,纪景修就再也没忍住。
他松了安全带,啪的打开车门,下车来到女人身边。
沈南意猛然被他抵在车身上,一时有些没晃过神。
她的双手被举高放在头顶,男人一只手轻松锁住,外人看来,俩人似乎在热吻。
亲密无间。
纪景修的大腿抵在她双腿之间,沈南意脸涨得通红,手也用力推搡,“景修,不行,你放开,我结婚了。”
男人歪着头,一脸不解。
“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啊?有什么问题?”
沈南意被他紧紧压在车身上,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陌生又熟悉的气味使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行,你起开。”
纪景修疑惑不解,他沉默片刻,忽然一笑,露出两颗虎牙,一双桀骜不驯的脸猛然凑近她……
正在沈南意不知所措时,熟悉的嗓音响起,她瞬时被拉回了思绪。
“刚回到家,就给我上演这么劲爆的画面?”
愕然,诧异,羞囧,背德。
脑子嗡嗡的,沈南意使劲推搡着面前正坚定要吻下去的男人,最后用头用力一撞。
纪景修怪叫一声,委屈巴巴的叫道:“干嘛呀,南意,你撞疼我了。”
但是男人嘴上委屈,心里却是开心的,他笃定,沈南意还是放不下他。
若是真的放下他,一开始就会淡漠的拒绝他的。
不会给他这么亲近的机会。
不过他们分离这么久,好像一上来就这样亲密确实不太适合。
没关系,他可以给她一些时间适应。
“怎么不继续了?我还想继续看呢?”
凉凉的语气打断了纪景修的思绪。
纪景修想起面前这个男人不举还家暴,突然勾唇一笑,“你还想看啊?那行,满足你。”
“来,宝贝,我们继续。”
纪景修伸过来的笑脸被沈南意无情挡在一旁。
她看着厉闻骁的裤脚,声音带着微微疲累:“厉先生,你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不然也看不到好戏。怎么,现在都不愿意解释了?你如今是有妇之夫!当着丈夫的面就迫不及待和情夫蜜里调油吗?脸在哪里?”
沈南意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不想低头认错。
她一想到自己是个替代品,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孟小姐的替代品。
她就生气。
谁都是独一无二的,凭什么自己就低人一等?
沈南意抬起头倔强的望向男人即使生气也依然俊美的脸。
“厉先生,请问你是用什么立场在说我呢?是孟小姐的未婚夫,还是我的丈夫?你和孟小姐四处约会时,可曾想起家里还有个妻子呢?”
厉闻骁右手松了松领带,冷哼一声,“好啊,有胆子,果然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硬气了啊。这么说,你是不在乎你外婆的病了?现在底气足了,觉得靠你的情夫可以找到一流的医生了是吧?”
沈南意死死咬着唇,脸色苍白。
她突然恨自己的无能。
赚钱,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将来必须赚好多钱。
有了钱,就不再被他拿捏。
有了钱,她就不再需要摇尾乞怜。
沈南意眼角默默留下一滴泪,被她扭过脸擦干净。
“你要是不愿意帮忙,我也没有办法,我更没有立场强迫你做什么。我知道,就连顾大师的线都是你帮忙搭的,所以我不会大言不惭的说,我可以靠自己当私人家教去赚取医药费。”
厉闻骁看着女人,她双眼通红。
她并没有忘记,成为大师之徒是他的帮忙。
她永远那么清白分明。
可是她之前还对他恋恋不舍,清晨那躁动不安四处点火的小手,那欲语还休的眸子。
那是什么?
那不是喜欢吗?
他是没谈过什么恋爱,但不代表他愚蠢!
可为什么她的爱,又可以转身就随意的分给另一个男人?
或许这女人的爱,就像男人在床上随意许下的承诺一样,根本不能信。
这个女人眼神坚毅,她缓慢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我会自己努力赚钱为外婆赚取医药费的,你其实已经帮我很多了,我确实不该再麻烦你,我很感激你曾经帮过我,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她这是要两清?
谁允许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