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下头一个小小县城的七品县令,他却坚持留在原地,组织起当地百姓一同对抗白国的侵袭。孤听说,他在应对毒虫攻击方面颇有几分经验。在他的带领下,白国的攻势得到了有效的抵挡。溃逃的百姓们顿时看到了希望,于是大都投奔到了他身边,听从他的指挥开始和白国军队分庭抗礼。”
“还有他的夫人,也在后方引导女眷们做饭缝补,照料伤员,在最大程度上位将士们提供了后勤保障。他们夫妻如今在边关名声响亮得很,简直比吕元帅还要更得民心!”
说起从奏报上看到的这些内容,太子都不禁热血澎湃。
“区区七品县令,却不卑不亢,安排组织百姓有条不紊。我天朝竟有这样的人才!等白国的叛乱平息之后,孤定要上书父皇,重用于他!”
“他是我夫人的表兄,从小在我夫人娘家的医馆里长大。长期耳濡目染之下,他对最基本的防病措施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在他离开京城之前,我夫人还特地给了他几张对抗当地瘴气的方子,看来他都给用上了。”顾长水道。
太子连连点头。“靖安侯夫人就是女中豪杰,你的亲戚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田欢含笑:“多谢太子殿下夸奖。那么这次殿下您前往边关,可以和他商议相关应对措施。表哥他心思细腻,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钻研,肯定心里已经有了一套应对白国军队的方案。到时候还请太子殿下您给他一个机会表现表现。”
“那是自然。这样的人才,你们不说孤也肯定会重用!”太子毫不客气的点头。
他心里也对田欢顾长水夫妻的识相很满意。
他今天叫这对夫妻过来,其实就是做给皇帝看的,当然也是为了得到田欢手里那些药方。田欢爽快的给了,这就让他欠了他们一个人情。
太子欠了人人情,这可不好还呢!
多少人就因为这个得寸进尺,什么异想天开的条件都敢提。
不过这对夫妻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们立马就将唐如勤给拉了出来,明明白白的要求他提拔唐如勤。
只要他办到了,那么这份人情他就还了!
双方两不相欠,合作起来也更顺心。
至于唐如勤嘛,这样的人才他本来就打算任用。只是现在看在顾长水田欢都帮他说话的份上,他到时候会多分给他一些功劳。
如此一来,两全其美!
太子对这一通谈话十分满意。
顾长水也一样很满意。“既然这样,微臣回去就修书一封,赶紧通知他做好准备,全权配合太子殿下。”
“你哪还需要回去修书?直接在这里写了,孤让人给他送去,不是更快?”太子笑道。
顾长水就点头,他和田欢当场一人给唐如勤写了一封信,然后毕恭毕敬的交给太子。
太子拿了信后,他就直接让人送出去了。
忙完了这件事,他们夫妻才终于得以离开皇宫。
累极的夫妻俩回到长公主府,两个人就倒下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再睡醒,田欢睁开眼就看到顾长水正侧躺在身边,双眼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抿唇。“你看什么?”
“好久没有好好看你了,我现在就想看着你。”男人闷声道。
田欢忍笑。“那好,你好好看吧!”
“嗯。”顾长水就继续盯着她看个够。
只是他并没有看上多久,肚子里就一阵咕咕乱叫。他赶紧捂上肚子:“娘子我饿了,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他问的不是该怎么办,而是在问他该吃什么东西吧?
田欢打个哈欠。“你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虽然还有几分疲惫,但起来做顿饭还是没问题的。想到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忙成什么样呢,她也心甘情愿的打算给家里人做饭。
他们一家人好久没有和和睦睦的坐在一起说笑了!
“我要吃锅子!”顾长水立马就道。
田欢皱眉,就见顾长水一脸不悦。“怎么,就许你给他做锅子吃,不许我也吃你做的锅子?”
这酸溜溜的语气……
田欢哭笑不得。“你怎么还吃上阳泓的醋了?”
“他是真的喜欢你。”顾长水道。
田欢一怔,她立马摇头。“怎么可能?他这种人,哪会看得上我?”
“那你就太小瞧你自己了。你这么聪明这么能干,尤其是这一双手。”顾长水拉起她的手,他一根一根认真仔细的看着。
田欢看着自己这两双手,因为长期接触药材,早已经被磨得粗糙发黄,根本都看不出来这是一双女人的手。
而她接触的那些京城贵妇们,谁不生得一双白皙细腻的好手?那样的手的确赏心悦目,她看着都喜欢。
可现在看着自己的,她都自惭形秽,想把手给收回去。
但顾长水却不放。他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歪过头把脸贴在她的手背上:“你这双手,做出来的饭菜好吃,研制出来的药材也越来越厉害。我真开心和你一起来到了京城。这里的确适合你发挥所长,你看你现在的名声多响亮?以后你也肯定会比我更得人心。”
“只不过……你明明都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为什么那些人还都盯着你呢?你怎么就这么好,好到让人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说着话,他就把她纳入怀中紧紧抱住。
田欢好笑得不行。“你这个人不是天下第一自信的吗?现在怎么还伤春悲秋起来了?这都不像你了!”
“哎,每次只要想到我离开三个月,这三个月都是阳泓陪在你身边,我心里就不舒服。”顾长水轻轻在她鬓边磨蹭着。
田欢轻叹口气。“这个不是咱们早就说好的吗?而且我可没让他占到便宜。”
“那还用说?我的娘子聪明着呢,他敢占你便宜,你肯定早让他生不如死了!”顾长水连忙点头。
田欢脑海里却一闪而过封侯那天,阳泓从背后抱了她一下。他的举动的确十分温柔,带着几分亲昵。只可惜她当时心里紧张得要命,根本就没有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