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个时候,一个伙计匆忙跑过来。“夫人,老爷叫人传话回来说他这两天不会来了。”
“为什么?可是又有人在那边酒楼里闹事了!”
“是啊!老爷才刚送走一批,就又来了一批,这都已经是第三批了!”
竟然战火已经烧得这么猛烈了吗?符清风还真是连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王员外留啊!
田欢心一沉,她立马拉上顾长水。“我们走!”
“田娘子,你们要去哪?”王夫人见状,她赶紧高声问。
“去静安镇!”田欢和顾长水高声道。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出了王家,夫妻俩骑上骡子直奔静安镇的方向而去。
目送他们小夫妻匆忙离去,王夫人也冷不丁的哆嗦一下。现在,她终于开始后怕了。
但顾长水和田欢现在已经顾不上其他了。
当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静安镇摘星楼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是一团糟。
两个人随手拉了一个看热闹的百姓文明情况,知道这一次的戏码是几个恶少叫了外头一个弹琵琶的歌女过来弹唱助兴。结果歌女唱到一半,一个恶少就酒意上头,开始动手动脚。歌女不过装模作样的推拒一下,这恶少就生气了,竟是直接掀了桌子!
这还不够。
当顾长水夫妻俩进门的时候,这群人正趁着酒兴打砸的开心呢!
酒楼掌柜和伙计到处告饶哀求,连钱都捧出来了表示可以请他们去找更好的歌女玩乐,他们也不听,嘴里只管嚷嚷着:“这个小贱人竟敢瞧不起小爷我?小爷我不高兴,我就要砸!砸到她怕了为止!”
然后他就对小厮们吩咐:“砸,继续给我砸!不把这里砸个稀碎,你们今天都别想给我吃饭!”
小厮们一听,顿时砸得更起劲了。
掌柜见状,他都不由双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里正早已经过来了。可是面对省城里来的贵公子,他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能徒劳的在一旁小声哀求他们别砸了。
眼见顾长水出现,里正赶紧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凑过来。“顾秀才你可来了!快点快点,你快帮忙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这些公子哥们停手!”
顾长水看看这群人,他就高声道:“符清风给你们多少辛苦费,我们给你们双倍!”
话音刚落,这些人果然停手了。
他们齐刷刷转头看过来,方才那个叫嚣得最大声的人大步走到顾长水跟前。他上下将顾长水打量一通,然后就把目光转移到了顾长水身边的田欢身上。
“小爷我不要钱,不过你身边这个小媳妇长得还挺标致的。你要是把她送给我当小老婆,小爷我倒是可以不砸了。”
顾长水顿时眼神一冷,浑身头冒出一股冷意。
“相公!”
田欢赶紧抓紧他的手。“你别中了他们的激将法!”
“我知道。”顾长水连忙深吸口气,他慢慢调整好心态,“符清风让你们过来闹事,你们还能闹得这么尽心尽力,肯定就是给你们允诺了不少好处。可他能给你们的,除了钱,就只能是给你们的家人治病了。可你们难道就没有听说,就在上个月,他自己病了一场,整个同义堂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到头来只能寻求外援?”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们肯定不知道。毕竟关乎脸面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放出来让你们知道?不过你们如果回去好好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在上个月初三到初十那几天,符清风一直闭门不出,对外宣称是病了。可他得的是什么病……你们可以过去好好打听打听。”
“如果能抓住这个把柄,同义堂还不任你们提要求,你们又何必这么辛苦的来到这个穷乡僻壤又打又砸的?”
恶少闻言,他就目光一闪。
顾长水最后这句话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如果不是为了符清风允诺的好处,他何至于跑到石头镇这个要什么没地方的鬼地方来闹事?虽说方才送上桌的那些酒菜味道不错,可偏偏他只尝了两口就都砸了!
他心里其实也憋屈着呢!
想他堂堂大家公子,怎么就混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他也不傻。马上他就沉下脸。“小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这个酒楼的东家?如果是,你就把你身边这个女人交给小爷我作为赔礼,那么咱们就一了百了。如果不是,那你赶紧滚边去,别挡着小爷我砸东西出气!”
顾长水只定定看着他。“我叫顾长水,这是我娘子田氏。”
恶少双眼微眯。“什么姓顾的姓田的,小爷听都没听说过!”
“不,符清风肯定对您提起过我们。他肯定还和您说,如果我们主动过来求饶的话,您可以大发慈悲放过这个酒楼。现在,我们就来向您求饶了。”顾长水一字一顿的道。
恶少顿时笑了。
“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小爷才发现,符大夫给我找的这事其实也不算太无聊呢!”
他终于承认了,他们就是符清风派来的!
顾长水垂下眼帘。“还请公子您派人回去告诉符清风,既然他要对付的人是我们,那就请不要伤及无辜。他到底想要如何,只管来和我们直说便是。”
恶少认真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才扬起笑脸。
“你这个人够爽快,小爷我喜欢!罢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这酒楼我不砸了!”
酒楼掌柜顿时都要哭了!
他忙不迭的对恶少连连作揖:“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恶少却只管看着顾长水:“原本符大夫是打算让我多折磨折磨你们再吐口的。只不过这个鬼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一点玩乐的东西都没有,小爷我实在懒得多待。既然如此,就便宜你了!”
“符大夫让我传话给你:想让他放过这些人,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拿着他想要的东西主动送过去。至于他要的是什么……”
他看向田欢。“田娘子心里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