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掩护下,闫晋悄然离开了酒馆,走向了深深的夜色。他明白,这个举报他的人是他的目标,而要找到这个人,他需要保持清醒和警觉。
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只有几盏灯还在亮着。闫晋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诬告他谋反的人,揭开这个幕后的真相。
路上,他开始思考刚才的酒客。那个酒客的笑容、眼神都让他觉得不安。他觉得那个酒客肯定知道什么,也许他就是陷害他的人。但是,这个想法只是闪现了一下,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认。
夜深了,风开始有些冷。闫晋拉了拉衣领,继续向前走。他的脚步虽然沉重,但他的目标却非常明确。他要找到那个举报他谋反的人,他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走在夜色中,闫晋突然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停下来,回头看去,却发现只是自己的影子。他知道,这是他的警惕性在提醒他,要时刻保持警觉。
继续在沉默的夜色中行走,闫晋最终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小巷子。他悄然接近,突然听到微弱的对话声。他趴在墙边,耳朵贴紧墙壁,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你一定要把这份信带到土黄山,交给龙大当家……”
闫晋心中一惊,他非常想听到更多,但声音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他只捕捉到三个字:“赵家河”。当闫晋准备进一步探寻时,那两个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闫晋心中满是困惑和焦虑,他不知道这个消息的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决定回到旅馆去和两个家丁汇合。
闫晋来到他们事先预定好的旅馆里,却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偌大的旅馆空无一人,两个家丁已经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不用说,刚才肯定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
闫晋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快步向前,发现他们的脖子都被人狠狠割了一刀,下手之快,手段之狠,令人胆寒。
“谁干的,告诉我,谁干的?”闫晋使劲摇晃着两个家丁的尸体。只可惜,家丁已经断了气,再也无法告诉他任何事情。这两个家丁自小跟随着他,一路从临安到天水,爬山涉水,鞍前马后,不辞辛劳的照顾他和姝儿,就像自家人一样。二人原本想跟随他一起千里投军报效祖国,如今却死得不明不白。
在闫晋的心中,悲痛如潮水般涌出,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悼念那两位忠诚不二的家丁。突然,他注意到了其中一人的手中紧握着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字。
“这是什么?”闫晋疑惑地拿起铜牌,眼中闪烁着好奇。
然而,下一刻,他恍然大悟,明白了这块铜牌的真正意义。那是家丁在临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从凶手身上摘下的证据。
闫晋手中的铜牌滑落,他的内心在痛苦地咆哮。他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针对他的陷阱。或许,酒馆里的那个酒客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又或许这个杀手是冲着他来的,幸好他不在。
一切都是未知,唯一明确的是,这个陷阱,他已经身在其中,想要逃脱,就必须解开这个铜牌之谜。
他开始四下寻找线索,但是除了这块铜牌,他再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物件。他仔细端详着铜牌,除了那个金字,再无其他。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铜牌的秘密,为家丁报仇。
“快,快,快,把这里给我包围起来,一个人也不许进出。”突然,一阵人吼马嘶,火把照耀下,县衙的官兵如潮水般涌入。
“快,把凶手给我抓起来。”官兵们错把闫晋当成了凶手,他们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我是当朝太尉闫晋,我不是凶手!”他的声音在愤怒和激动中颤抖,同时不忘藏好铜牌。
但是,官兵们并不相信他的话,他们用绳索将他的手脚捆住,像对待凶手一样对待他。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能杀死自己的家丁吗?”闫晋的内心在呐喊,但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被官兵们押到了大堂上,等着胡县令亲自审问。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当朝太尉,我要见你家老爷!”闫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权威,然而,官兵们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所动摇。
一个官兵意外地意外从他身上搜出了铜牌,仔细端详。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是……”官兵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间大堂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官兵高举铜牌,展示给所有人看。铜牌的正面,那个金字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这是金国密探的铜牌!”官兵的声音在颤抖。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铜牌上,闫晋的内心也瞬间惊愕。他从未想过,这块铜牌竟然有这样的来历。
此时,大堂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闫晋的身份一下子从当朝太尉变成了金国密探,他是杀人凶手的可能性也愈发加大。
众人看着他,他的手紧紧握着那块铜牌,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陌生的地方,被自己的国家追杀,被官兵怀疑。
“我是无辜的,我是被冤枉的!”他大喊,然而,这句话在大堂中回荡着,却无人能听到他的辩解。其中一个官兵立刻拿着铜牌去禀告县令,胡县令急忙出来升堂。
当闫晋出现在公众面前时,他的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的朝廷太尉,现在却被指控为金国的密探,可能的杀人凶手。大堂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凝固在了空气中。
胡县令坐在堂上,眼神如冰,他用沉稳而威严的声音开始了询问。
"闫晋,你可有话说?"
闫晋紧握着那块铜牌,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乃至生命,都可能寄托在这块小小的铜牌上。他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从临安到天水,他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他的故事让所有人动容。然而,他明白,这一切都需要证据。他的命运已经落到了这个糊涂县令的手里。
“你的故事很感人,可这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金国密探的铜牌,怎么会轻易被你的家丁拿到手里,本老爷是这么好糊弄的吗?你不如就主动承认了吧,免受皮肉之苦。”胡县令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他似乎已经看穿了闫晋的内心,让闫晋不禁有些紧张。他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胡县令,本太尉所言句句属实,你可莫要犯糊涂啊。”闫晋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的眼神却坚定有力。
“哼,你以为本老爷会这么容易被你蒙骗吗?”胡县令冷笑道,“来人,把闫晋关入大牢,明日再审。”
闫晋随即被带走了。胡县令拿起桌上的铜牌,仔细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