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躺在草原上足足躺了两天两夜,在第三天的午时,被一位路过放牛的老人家撞上了,老人家在他身上晃来晃去,还不见苏醒,只好放上牛背拖回了家中。
老人家回到小院里,把牛安置好看了眼还在昏睡的云天,心中觉得不对,找到了村里出了名的郎中,让他给看了看云天,郎中来到好把着脉,摇头说道:“这,小家伙的脉象很正常啊,可能是贪睡吗?那也不应该叫不起来,怪哉。”
郎中察觉不到病因,老人家更不懂这些,只能听从郎中的意见,按时给云天擦拭着身体,在第三次为云天擦拭身体时,老人家听见了云天的喃喃自语。
连忙去拍云天的小脸蛋,云天猛的一激灵,睁开了双眼,看了眼四周的环境,坐起身看了眼还在炕边的老人家,又看了眼身上的披肩,笑道:“老人家,谢谢您的照顾了,我现在是在哪?”
傅泊回道:“这里是祥瑞村,再往西走万里就是云国的国都了。”
云天穿好衣物,虽有疑问,但还是敬道:“多谢老爷爷指路,没成想您还知道国都的方向。”云天在怀里掏出钱财,说道:“这是一些银两,就当作谢礼了,老爷爷,我这就走了。”
不等傅泊谢绝,云天已经跑出了家中,并离开祥瑞村,村医在瞧见生龙活虎的云天后忍不住啧啧称奇:“怪哉,怪哉,如此啫睡的孩子,醒来后居然能步步生风。”
云天一股劲跑出了十几里,心中思索着:“刘馨这人,没事邀约我前往国都干嘛呢?她呆在花苑宗不行吗?害我途中被仇人劫持,那几人也不像是正派宗门的人,幸亏我跑的快藏了起来,这...昏了几天啊,哎呀,云国共有三家邪宗,啧,我得罪的人也不少,没有头绪啊,乱披邪宗弟子服装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的三枚中品元石啊,恨死了!”
云天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路上见一个中年汉子乘驴而行,云天问道:“老叔,咱这是去哪啊?“老叔笑回道:“把这几十捆草送去谷稻镇,赚点路费。”
云天掏出三枚铜币:“老叔,就剩这点了,搭载一下驴车成吗?就坐在草上就行,我从祥瑞村走来,累死了。”
老叔收下了铜钱:“原来是祥瑞村的啊,我是隔壁村的,你这小伙倒是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年龄也和我家中小女差不多。”
云天轻笑道:“那有啊,富贵谈不上,老叔 ,不唠了,到地方叫我一下,有点疲乏了。”老叔点了点头,也没有再搭话。
躺在草堆上看着白云,云天心想:“我堂堂云国境内出名的奉天道人,平日里洁身自好,行侠仗义,居然被抢了三块元石,还差点丢了性命,哎,那可是我几个月行侠仗义才得到的报酬啊,不行,见到刘馨后讨个说法,她在花苑宗地位不低,不缺这点元石,不是她邀约,我也不会被逮到了。”
到了地方后老叔叫了声云天,云天惊醒,随后擦去嘴角的口水也不磨叽,下了车就走向国都,走的自然是山间小路,就怕再遇到什么事情,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云天虽然走了小路却还是碰见了一位老友。
“云天?哼,你这小崽子,居然敢偷我的火棱巾!今天老夫可算是碰见你了,不枉我花大人情求国师谋取你的位置,你盗取云国重臣器具,当原地处......。”
没等说完,云天撒腿就逃,心中更加郁闷,那火棱巾可是好东西啊,这老梆子曾担任混元宗宗主,但当上后就开始格外的高调,花费重金建立了一座奢华的斗兽场,自此无心管理宗门,整日与三五狐朋狗友赌兽为乐,他的师傅迫于舆论将他逐出了宗门。
这家伙卸任宗主后就漂泊在云国,被皇上看中担任了一方主将,以道魂境七品的修为当了将领操练着数百人的道人军队,却在闲暇时夜夜笙歌,有一次大醉在了夜湖园,被隔间的黎天嗅到了机会,这才能偷走火棱巾。
云天偷走火棱巾还没几天,就被抓到了现行,今天真是衰啊,都怪刘馨,回头看了一眼李虎,紧追不舍,不过他比自己高出三品小境界居然追不上自己,怪哉。
而且云天一直有个秘密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在开道日当天,做了个梦,梦很长,而且有点不自然,梦中的云天是人主黎源之孙,黎天,而且奇遇不断,修为提升速度令他咂舌。
醒后不知为何就躺在山崖下,修为也如梦境般莫名提升至道魂境,最令人诧异的是梦中的那天阶器具,也就是那一盏灯笼就在身旁,云天虽有疑惑,但修道之世无奇不有,就如当今太子国运在身,前些时日一日破窍,并有仙鹤异象传绝世功法,这都算是机缘。
云天逃进丛林之中,身后李虎大喝道:“众将士听令,雷崩军军主李虎命令尔等即可布阵杀敌,取了盗贼云天性命者赏绝世丹药凝魂丹一枚,这是我斩杀奸臣皇上赏赐给我的,如今当作奖品给予有功者。”
云天心中顿感不妙,果不其然,数十位埋伏已久的将士们纷纷扔出基石,并布置三枚阵旗封锁了此地,云天额头微微冒汗,眼前已经生出大量烟雾不见路况。
“该死,敢埋伏我奉天道人?”云天大喝一声,长出三头六臂,手中握住六样兵器,刀、巾、戟、矛、棍、琢,颇有天人之姿态,唯一的败笔不过六样兵器皆为盗来之物,上手后还有些许的生疏,对着基石挥舞着兵器,云天不懂阵法之道,只能以力破之。
李虎看着被困阵法之中的云天,冷笑一声,讽道:“你灵气耗尽杀你杨威,什么货色敢自称奉天道人,不过是小伎俩多点,对我来说不过尔尔。”
云天听到后没有辩解,以自身浑厚的灵气作为底气,操纵着六样兵器持续击碎基石以此破阵,过了几十秒,基石已毁大半,而火棱巾挥舞出来的大量焰火也给力的灼烧了一柄阵旗,云天也看到了希望,此法屡试不爽。
李虎看着众将士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收起心中的小觑,果不其然,又过短短几秒云天已怒吼着破阵而出,金刚琢顺势扔出砸向半空的李虎。
李虎知道硬抗不得,躲过呼啸而来的金刚琢,云天施展出道魂境的威压,将数十位道灵境的将士吓破了魂,云天并没有取他们性命,奉天道人,不做亏心之事,不伤及无辜性命。
李虎趁云天扭转身躯的间隙,大掌挥出且掀起阵阵妖风,云天来不及躲长矛一掷而出,以进攻当作防守,云天被刮退数百米才稳住身形,而李虎也因为躲了长矛导致没办法施展出致命打击。
咚,长矛重重扎在地上,云天微微一笑,继续与其肉搏,李虎不信邪一个毛头小子,道魂境四品他能比自己还强不成?
李虎瞳孔发紫,以魂法干预云天的攻势,云天连着对打三招,脑海中的小魂却开始发昏,带着云天动作变得迟缓,心中顿感不妙,急忙拉开身位逃蹿。
李虎没有去追,他...被云天给唬住了,之前确实是小觑了他,在之前属于这毛头小子的流传李虎也开始正视了,他能在自己没察觉的情况下偷走火棱巾已经是证明了他的手段不低,只不过自己认为酒意麻痹,自觉小瞧他一等。
取走他丢下的长矛,细细一看心中的屈辱也降低了几分,这长矛尽然是离火宗一位长老的器具,玄阶下品的断离矛,与他的火棱巾之间不相上下。
稍稍感应了一下,此矛已经被云天完全炼化,自己想占为己有得花费不少精力,只是没想到陪伴自己数十年的火棱巾被云天用几天的时日就炼化了,这从侧面反映云天应有炼魂法,那可比自己的魂法还要珍贵,在云国炼魂法被七大宗主和云皇掌握在手中且永不流传。
云天......叫醒了自己的将士们,李虎回到了宫中,开始着手炼化断离矛以免夜长梦多,谅他云天在胆大包天,也确信他不敢擅闯皇城!
云天躲在挖的坑洞中气喘吁吁:“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确认没了李虎身影,看来是走了,哎,真该死啊,今天怎么霉运缠身,是何人组诅咒了我!真的烦死了,刘馨!...我的断离矛啊!那可是我人生中赢的第一个战利品啊,当时虽惊险,但可谓一举两得,一是让我名声大噪,此战后谁人不知我奉天道人的名声,云国七大宗弟子心甘情愿奉我为七大俊杰之首也,谁人又敢因为年龄而心中小觑我认为我会低他们老家伙一等?这一战我败了,日后定要苦苦专研阵法一道!!!悔啊。”
云天一掌轰开土石,爬出来后又填上了大洞,真是苦啊,这一下又浪费半个时辰,刘馨这女人,要是找我来不干正事我定要惩罚于她。
一路上云天的行踪诡秘,而且路途留下的轨迹也极其难寻,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绽,自己仇家说起来也不少,毕竟人的本事有多大闯出的祸自然得与之匹配,七大俊杰之首可不是吹出来的。
交了三块下品元石当作城费,坦坦荡荡的走进花都,“哼,花都的规矩繁多,又有谁敢在花都闹事?除了李虎我也没得罪过宫中之了,不对,断浪宗的贺柏前天与六公主正式联姻了,哎呀,不能吧?联姻才三...
云天话还没说完,就碰见了一股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这排面定是皇亲国戚啊,不!...云天跑到小道上,一些孩童兴高采烈的接着扔出的喜糖,云虎背上的贺柏此刻意气风发!他没有注察觉到夺他金刚琢的云天正在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