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蒽,都行,纯棉的都可以!”开玩笑而已,蒋文斌还真是个直男。
“来了来了!”丁美丽小声说着,顾暖暖小跑到门边轻咳了几声。
屋里的夏符一本正经走了出来。
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啊!
“我先回去了,你们待会回学校的时候小心点!”陈惜单手提着包,刚考完试出去放松放松。
蒋文斌跟上她问,“你要去哪?”
陈惜加快了脚步,不喜欢被人跟着的感觉,被男的跟着很奇怪。
“别跟着我,信不信你马上就看不见我?”陈惜将书包背好,准备跑路。
“不信”现在天还没黑呢,她难不成能从马路上消失不成,蒋文斌摇摇头。
“那你闭上眼睛数三声,看看我是不是骗你的!”这里还没有完全走出医院,马路一旁是围墙。
蒋文斌听话的闭上眼,数到三,睁开眼睛,她不见了。
他被耍了,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陈惜从围墙那里跳下后,来到医院的后门,打车走了。
来到目的地,孔夫子庙。
每次考试,她都会来这里拜拜,神仙这种东西,有时灵有时不灵,那些街上算命的,真的能帮人算出来。
简而言之,半信半疑。
一座夫子雕像屹立在山的顶峰,左右两侧分别有两处凉亭。
往下,三条分路,弯弯曲曲的围栏是树木雕刻而成,一条长长的的楼梯竖直而下,接着山底下的八卦阵图,十二生肖雕像各处一方。
八卦阵图中心处一条灵龙口吐山泉水,打湿四周的万年青。
陈惜沿着木梯和最右侧的石头路,一路往上,来到夫子脚下。
正侧雕刻着百家姓,左右两侧的石碑则刻着孔子语录。
即使是普通时期,来往的人也络绎不绝。
这里有三张石头似的垫子,专为来祈愿之人所做。
陈惜双膝下跪,弯腰磕了三个响头。
拜完之后,她沿路来到山中,这条路通往山中饭店。
山里有两家野菜火锅店,特色分别为野菜和柴火鸡。
她在路边走着,一辆小轿车驰骋而来,车里的男人扔下一空瓶子。
陈惜气恼,捡起往车牌上砸去。
“老板,给我弄只小一点的鸡”来到店中,她坐在最靠门的位置。
“好嘞,稍等”男子摸着胡须,往厨房走去。
今天的鸡刚杀好的。
他们两家的鸡都是在山里长大的,每天都会抓一些备着,鸡大多都很瘦,以吃玉米和草为主。
正是如此,来这里吃的人很多。
“来,妹妹,再喝点!”三十左右的男人不断的给旁边的女人倒酒。
女人推辞,醉醺醺的摇着细腻的小手。
男人顺势将她搂在怀里,从兜里摸出一颗药丸放在女人的酒杯里。
“老板,给我打包!”许久,陈惜发觉那个女人躺在桌上一动不动。
哎,酒伤身啊!
这事要去看看吗?她犹豫不决,喝了几口凉白开,又点了一瓶啤酒。
男人将女人拦腰抱起,往车那里走去。
“哈哈,美人,今晚哥哥好好疼你!”男人抚摸着昏迷女人的脸颊,刚要往下。
陈惜敲了敲窗户,“哈喽,哥哥,我出来吃饭喝多了,可以送我一程吗?”
陈惜对他吹了口气,她刚刚故意喝了几口啤酒,酒味传到男人的鼻子里。
男人不为所动,伸出脑袋观察四周,这个女的一个人。
他放下松懈,开了车门。
陈惜坐在了副驾驶。
“哎呀,小妹妹,要去哪里呀?”男人急不可耐,将车窗全摇了上来。
陈惜扭动脖子,眯着双眼,闷哼一声。
“哥哥这么帅,当然是去你家了!”声音软糯糯的 ,男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去哥哥家不好吧!这里怎么样?”男人半倾着身子,伸手想要解开陈惜的衣服。
陈惜轻轻拽住他的手,“嗯,哥哥,你先脱,人家不好意思!”
男人坏笑,“还是妹妹想得周到,等我哦!”他一把年纪了,有点激动,两只大手往下,解开他的皮带,然后脱下外裤,正要脱下里面一条。
又停住了手。
往陈惜这边来,“哥哥,来,先吃颗口香糖!”
“待会好亲!”陈惜慢慢将糖递给男人。
男人笑着,直接将陈惜的手指连同糖拉进嘴里,嚼了嚼。
很甜,这三十年来吃过最甜的糖。
“宝贝,来,哥哥帮你脱!”男人将她的手握住,“哥哥等不及了!”
“好呀,哥哥……要温柔点哦,我好怕怕的!”陈惜将男人的手放在她的肩上。
男人开始有点头晕,摇了摇脑袋,准备用力扯下陈惜的外套,却晕了过去。
这是陈柯给他准备的迷药,时常叮嘱她记得带,有时候也可以不用蛮力保护自己。
陈惜失笑,将男人的上衣也脱了个精光,一脚将他踢下了车。
将车开下山,可惜,她对这个还不太熟练。
到了下坡路,车上的女人闷哼了几声,估计是药效发作了。
陈惜将车开到转弯处,停了下来,荒山野岭的,没有监控。
她背着女人打车回去。
回到租房处,拿来一个大盆,放满冷水,将女人扔了进去。
“热,好热!”女人慌乱的脱下衣物,在盆里叫着。
陈惜直接拉开水管,对着女人喷水。
“怎么样?好些了嘛”半晌,大盆里的女人终于没有出声。
陈惜才慢慢将她用毯子包起来,扔在床上,盖上被子。
然后将水倒掉。
弄好一切,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打开扣扣,蒋文斌给她打了十几个视频通话。
“怎么啦?”陈惜问。
此时的蒋文斌正在公交车站蹲着。
蒋文才喝醉了,他妈在外婆家,他本想劝他别喝了,却被蒋文才推了一把,手臂碰在了柜子上,有一个口子,流着血,他用衣服包着,出了门,不知道去哪。
“我在公交车站,来接我!”蒋文斌拨开视频,一张脸委屈巴巴的,还特意将镜头对着他的手几秒,然后挂断。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哎,累死,陈惜整理好衣服,出门前往公交车站。
她在公交车站看了看,什么人都没有啊,这么晚了,椅子上没有一个人。
“哼,耍我!”陈惜大喊。
突然从脚边冒出一个人头,头发乱乱的,好像哭过。
“没有,我在这!”蒋文斌抬头望着陈惜,这一刻,她就像他的救命稻草。
他的眼睛红红的,让人心疼。
只是左手紧紧握住受伤的手臂。
“没事吧,我看看!”陈惜揭开他包着的手臂,手臂上缺了一块肉,只是血不流了。
她扶着他去了医院。
“差一点都弄到骨头了,下次注意点”值班的医生给他消毒后上药,最后包扎,开了点药给蒋文斌。
陈惜付了钱,两个人离开了医院。
“快回去吧!”出了门陈惜说。
蒋文斌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跟着她,那家他一点都不想回去,他爸一喝酒就是乱打人。
“那你要去哪?身份证带了吗?”这么晚了陈惜也什么没有带。
“没有”蒋文斌摇头。
陈惜没有办法,她围着蒋文斌转了一圈,他能怎么样?屋里还有一个女的,应该没事,哎,自己委屈睡地铺,床留给他们就是了。
陈惜帮他拿着药,“这样啊,跟我走!”
蒋文斌跟着她,走了几步,“嗯,疼,你扶我!”
陈惜无奈,勉为其难的扶着他。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
“你睡那吧!”陈惜指着床,从柜子里拿出垫子,打地铺。
床上似乎有人,蒋文斌轻轻拉开被子,大吃一惊。
“姐,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很大,女人揉了揉眼,慢慢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