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不敢再拖下去,再不解决这些人,自己的弟子就真的凉了。
随即,心念一动,身形如梦幻般,划过的空间留下一道道残影,手中方天画戟瞬间脱手,直奔罗艺。
邪虎刚想阻拦,一道寒光顷刻袭来,身体已经被剑意牢牢锁定,但凡移动半分便会人头落地。不敢分心,举刀横挡身前,苏彦本身神力加上浑厚的内力加成,暴怒之下的攻击,岂是一个宗师初期的人能抵御的。
眼见着剑光穿透鬼头刀身,距离邪虎的喉咙只剩一毫米便停下来。是地狱门主出手阻拦了了一下。邪虎从脚底升起一股子寒意,冷汗直冒!慌忙拉开距离。
在罗艺与邪虎之间,地狱门主选择后者。罗艺根本无法抵御方天画戟射来,直接穿心而过。一代悍将,就此消亡!
苏彦手中太阿剑一转剑锋,鬼头刀四分五裂,剑若飞鸿,肉眼可见的白光在黑夜中画出一道银河,地狱门主用尽全身的内力,才堪堪挡下。
眼前之人已经非他们可以匹敌,与邪虎对视一眼,急忙往幽州城中逃离!跟随罗艺出来的士兵们,全部被击杀!
苏彦手臂一抬,轻轻一握,方天画戟就从罗艺尸体中凌空回到手中,苏定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苏彦出手。他用手肘碰了碰尉迟宝林。
“师兄,师父这么猛的嘛?”岂料,尉迟宝林都很久没有见到师父出手,自然也是目瞪口呆。
“以前师父也很厉害,但是今天有点夸张了,程处默说的对!不能将师父当人看!”
“你俩别愣着了,告诉我是谁命在旦夕,快带我去,还有的救!”苏彦并没有去追逃走的两人。
“啊,对对对,师父,李德誉已经没有了呼吸,师父跟我走!”尉迟宝林从惊叹中反应过来,急忙带路。
“苏定方,你自行疗伤,白袍军马上便到,一切等我救治完,带你们灭了这幽州!”苏彦也顾不上苏定方身上的伤,只能嘱咐一句便离开。
几人闯进军医帐篷,苏彦立马搭脉探查良久感受到一丝极弱的跳动,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暂停呼吸,心脏还有微弱的跳动。
“还有救,宝林,守住帐口,任何人不得打扰!”苏彦说完,便脱掉李德誉的衣服。银针刺入人中穴,接下来,少商、隐白、大陵、申脉等等十三处大穴。
每个下针的瞬间,苏彦便会调用内力引动李德誉体内的生气!“神了,神了,老夫这辈子有幸看到,死而无憾!”军医是老者,学医半生还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医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德誉的脸色从惨白慢慢恢复到正常,心跳也逐渐恢复。但是迟迟未醒?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已经都恢复了,为何就是不能苏醒?”
“宿主,你该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你这徒弟,身上只留有两魂六魄。可能是因为心有所念,便出窍而去!只需要有人开坛招魂便可苏醒。”
“不是吧,传说难道都是真的?据道家传承上来说,必须七日之内,至亲之血配合才可以招魂,可这现在哪里去找我大哥夫妇!”
“那就是他的造化了,一切皆有可能!”
“师父,师娘他们到了”尉迟宝林不敢进来,朗声道。
“现在你们都进来吧,已经没事了,玄策,立即飞书陛下,通知李靖夫妇尽快赶来!同时叫一名兄弟,乘坐热气球去接,单靠马匹一礼拜到不了!”
“诺!”
“夫君,这德誉救活了吗”绮溪看着浑身是血的李德誉不由担心道。
“没事了,若是赶得及可以活,若是不行,也只能活死人了!”
苏彦坐在统帅大帐里,询问今天的战况!“尉迟宝林,为何李德誉会伤的这么重,今天谁统兵的,仗打成这样!”愤怒期间,重重拍了下桌子!
“师父,不知道啊,对方情况明显跟情报上不符合,但是太子的意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只能硬闯了!”尉迟宝林不敢隐瞒。
“放屁!李承乾呢!让他给本王滚过来,是谁教他用将士的性命去填补的?一座城而已,等本王来不行?简直混账!人呢!”
苏彦怒了,跟着自己这么久了,发现军情有变,那就该立即撤退!打仗是逞英雄的时候吗?
“师父,您先别生气,听听苏定方的说法,小黑有时候词不达意”王玄策瞪了尉迟宝林一眼,怎么汇报的,这不是将太子往火上架嘛。尉迟宝林也一脸的委屈!
“师父,这场战役的失利,其实不怪谁,当时的场面却确实无法撤退。对面气焰很高,而且虎贲军已经被压制了,轻易撤军,太子恐怕气势受阻..........”
“你的意思,程处默与薛仁贵那时候并未出来迎战?今日太子跟暗部去营救了?”苏彦沉思了一会,火气也慢慢下去。
“你们俩守住军营,我跟玄策两人亲自探一趟幽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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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内,一座废弃的茅草屋内,李承乾几人正围坐在一起。“你们两个小子,好好恢复功力,否则咱们几个出不去这个城池!”
“哎,真够阴险的差一点就见了阎王”程处默还有些心悸,当时自己都能感受到刀刃的冰凉,只差对方轻轻一划,就得见阎王了,暗部的人出现救了自己。
“师兄,你说这帮人到底什么来路,怎么就这么厉害。我跟处默与之交手没有撑过十几个回合”
“你们几个小子,以后练功还偷懒不”几人纷纷抬头寻找声音,苏彦跟王玄策便凭空出现。
“师父,你总算来了!”程处默连滚带爬来到身边,那哭的一个伤心啊。苏彦快叫娘了,我都还没揍你呢,你到哭上了?那我该咋办?
“给我起来,就知道哭,让你们潜入幽州探查,把自己都探进去了。你这个猪脑子啊!”
“师父啊,谁知道被不良人告发了,否则那帮人打死都想不到我俩的伪装”程处默抹了一把鼻涕。
“你要擦鼻涕往自己身上擦去,别往我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