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回宿舍没多久,还没等回熊达,先等来了郑教官。
宿舍同学纷纷向教官打招呼:“教官好。”
费心一看郑教官,啥也没带,上门不带礼物,你礼貌吗:“教官,压缩饼干呢?我还从来没有吃过那玩意,正想着开开荤呢!”
郑教官先是和同学们点点头致意,然后对着费心道:“收拾一下,跟我走。”
“去哪,我们宿舍马上熄灯了,熄灯了就进不了宿舍了,我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学生,从不违反校规校纪。”
同学们暗暗撇撇嘴,也不知道谁前两天还彻夜未归…
“别贫嘴了,车还在楼下等呢,我帮你到学校请假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可能要走几天,把换洗衣服牙杯都带上。”
“哦。”费心一看郑教官那么严肃,麻利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让同学明天上课和诗诗说一声,然后跟着郑教官下楼坐车去了。
一会儿,廖西凡过来串门聊天:“我刚刚上楼的时候看到木头被警察带走了,他犯什么事了?”
“滚,什么眼神,带走木头的是我们郑教官。”
廖西凡军训的时候和费心他们宿舍的人不是同一连,知道郑教官这个人,但不认识。他更夸张的道:“教官啥时候当警察了,还是特警。”
费心还以为郑教官是带自己去他所在军营,结果不是,开车去了离学校不远的一块空地上,那里居然停了一架军用直升机。费心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直升机,有些好奇,还想多看几眼,郑教官拉着他上了上去。
上面只有驾驶员,空荡荡的,还挺宽敞。费心正四处打量飞机内部,一副土包子模样,那个驾驶员和郑教官打招呼了:“老郑,这就是你说的希望之星?还挺帅,你有没有说清楚我们那什么情况?这么帅的孩子,去我们那入伍,可别害了人家。”
“龙夏!注意纪律,费木同学还不是部队的人!你迟早毁在你这张嘴上。”郑教官很严厉的说道。
驾驶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他还以为这个郑光明到部队一脸激动到处炫耀的帅哥已经是自己战友。忍不住调侃了老郑一下。他和老郑可不是一般朋友,是生死兄弟,却听老郑这么严厉的告诫自己,内心里有些后悔,这烂嘴,干好自己的事不就完了!
“教官?我没打算参军啊,我和你说过的,我有苦衷,必须要读完大学。”
“先闭着眼睛好好休息,路可不近,到地方了我会给你交代的,龙夏,出发。”
一阵嘈杂的轰鸣声响起,飞机起飞,往远方而去。
郑教官看着费心虽然闭着眼睛都难掩焦虑的脸,忍不住道:“小子,当兵有什么不好,能为国效力,还能拿津贴,我刚刚在学校可是听说了,你连女人用的卫生棉都去发,很缺钱吧!”是的,他并不是刚到学校,实际上,已经去学校档案室借调了费心的档案,还找了不少老师同学了解了一下费心的一些情况。早一天已经有其他同事去费心家乡调查他家里情况了。当军人,尤其是那里的军人,怎么可能没审查。
不过这小子做事还真是让人无语,他当时听学生说这小子在男生宿舍发卫生棉的时候,严肃的脸差点没绷住,人设差点崩塌。
“有钱也不行啊,我必须要读完这个大学!”
“如果让你加入军籍,人继续留在大学,那不就两全其美?大学读了,津贴也不少你的,小子心动不?”
“真的?津贴给多少,要不要每个月我去部队领一次?”费心当然心动,这样他连挣钱这事都解决了,有什么不满意的。
“假的。”郑教官一看这家伙脸马上变了,暗笑,小子沉不住气:“还在讨论呢,我们今天到那应该有结果了。”
后面两人没有再聊了,已经很晚了,郑光明这两天东奔西跑的,累的可不轻,没多久就沉沉睡去。有了郑教官的警告,龙夏也专心开飞机,没敢再说话。费心也闭上眼开始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费心被教官推醒,说是下飞机了。然后一下飞机,发现来到的是一个沙漠里的绿洲。天已经蒙蒙亮,抬眼看去,还可以看到绿洲边缘黄沙遍地。
费心还以为这里就是目的地了,结果只是停机场,下了飞机,他们又换了一辆包的严严实实的军用车去真正的目的地。这辆军用车的样子和其他地方的车不太一样,用的是履带,又不像坦克装甲车那么笨重,外表内部都科技感十足,速度极快,偏偏坐在里面感觉不到多大的震动,更像有些科幻片里的产物。
又坐了个把小时,天彻底亮了,他们到了一个沙漠里面的一片低谷地。进了谷底,两边栽种了一些费心不认识品种的树,看树高高的,上面叶片稀少,都是有些年份的样子。
谷底有一块混凝土浇筑的巨大平台,平台上有战士正在站岗,穿着的已经和普通军服有些不一样,这么热的天,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头盔。看到他们过来后敬了个礼,然后就看到郑教官上前,在站岗战士的身后一个对讲平台上与里面对话,不一会儿,平台中央传来轰隆的声音,中央裂开了,原来这里是放置在地上的一道门,露出了一个向下的台阶。
郑教官带着费心走下台阶,轰隆声再次传来,头顶的两片大门又关上了,还好台阶左右都有白炽灯,里面一点也不暗。走了几百步台阶,来到了一座电梯,还是往下的,在电梯里足足四五分钟,都不知道下了多深,打开门,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巨大的厅,里面有许多身穿白色大褂的科研人员正坐在大厅的各处忙碌。门口站了四个人迎接他们,三个白大褂,一个军人。
“辛苦了,小郑,你先去休息,费木同学就交给我们了,徐所长你先带费木同学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到根基。”那个军人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