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阁是王妃的住处,淡雅秀丽,有花有水。
戴绾柔吃着桌上的蜜糕,问1999:“小九九,商城有没有一闻即晕的迷药,我干脆迷奸这个赵景御好了!”
1999被宿主大胆的发言惊得激灵:[抱歉,1999不建议宿主强行完成任务,万一出现意外,会导致小世界崩坏,宿主也会有生命危险。]
戴绾柔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是哦,按照赵景御目前对我的好感度来说,如果真强办了他,我不一定能活着。”
她又陷入了纠结:“那该怎么办?非要我花一年半载或三年五载去捂热他的心么?拿真心去完成任务……得不偿失吧?”
[宿主别着急,今晚的机会得之不易,只要服用速孕丹,你一定能怀上赵景御的骨肉。]
两个时辰前,戴绾柔靠在书斋门口扮柔弱装伤心,才得到了赵景御的一句应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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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皇宫。
鎏金异兽纹铜炉中生起缕缕乳白烟丝,半空中薄雾氤霭,极品龙涎香的琥珀甜香弥漫在御书房的各处。
摆放着文房四宝和诸多奏折的黄金龙案后,赵景渊满脸疲态的坐卧龙榻之上,刘公公在旁给他轻轻捶着背。
“皇上,您交代的事都办妥了,御王爷是个聪明人,他心里有数。”刘公公附耳说道。
闻言,赵景渊轻嗯一声,摆了摆手,道:“沛荣,你说……这人一老,是不是就容易糊涂啊?在一众朝臣中,戴立本也算是单纯,可他现在居然卷入了党争!咳咳咳!!”
想到此,赵景渊额头青筋凸起,双颊涨红,剧烈地咳嗽起来。
刘公公赶紧抚着赵景渊的背给他顺气:“圣上息怒!当心气坏了龙体。”
见皇上咳声缓和,刘公公端起桌案上的茶杯放在他掌中,神色担忧:“戴尚书为官多年,并无二心,许是一时鬼迷心窍。如今您将他女儿许配给御王爷,他应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行了,不说他了。”赵景渊微微坐直了身子,将杯里的茶水饮下,沉吟片刻,说,“前方战事如何?澈儿怎么样了?”
刘公公犹豫不决,缓缓开口:“回皇上,粮草未至,兵马不发,户部说……粮草是……太子扣了。”
默了默,赵景渊说:“朕知道了,你让戴立和御王来见朕。记住,避开太子眼线。”
话落,他闭上眼,不再出声。
……
天色渐暗,月朗星稀。
御王府。
戴绾柔从未这么期待夜晚的到来,她几乎掰着手指头数秒,还把庭院几十支红蔷薇给霍霍死了,花瓣撒落一地,简直是摧花狂魔。
终于在她数羊数得快睡着时,门外传来连翘行礼的声音:“王爷,王妃等候您多时了。”
“嗯。”赵景御云淡风轻应了声,推开房门,入目便是卧在床榻的绝代佳人。
戴绾柔故意褪去了外衣,身上就穿着件淡黄裹胸内里,白皙的肩颈和细嫩的长臂一览无余。
俏丽的脸蛋浮起浅浅绯红,湿濡的曈眸微敛,泛着丝丝困意,勾子似的眼尾如丝缠绵。
赵景御脚步微顿,胸膛传来熟悉的感觉,不置可否,他再一次为这个女人心动了。
初见时,她美得惊心动魄,血红如火的嫁衣穿在她身上,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戴绾柔注意到赵景御的失神,软着音儿开口:“王爷,柔儿差点儿就以为你失言了。”
她支起身子,雪白的脚丫直接踩在地面,缓缓走到赵景御身前。
赵景御愣愣看着面前的小女人,任由她葱白的手指抚摸自己脸庞,他甚至快忘记了呼吸。
这才刚开始,赵景御就已经难自控了,不敢想象日后的相处中他会变成怎样。
他着实有些怕了。
思及此,赵景御别开头,躲过戴绾柔指尖的触碰。
戴绾柔心脏狂跳不止,她踮起脚尖,又一次靠近男人的唇,两人气息交汇,亲密无间。
“相公……”这两个字从女人饱满水润的双唇中呼出,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
赵景御呼吸急促,他垂眸看着面前这个尤物,眼神幽暗深邃,几乎要翻起惊涛骇浪。
戴绾柔不断暗示自己别紧张,掌心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仰头,将唇贴了上去。
女人青涩生疏的一吻让赵景御身体僵硬,随即青筋脉络尽显的大掌轻易覆盖住她纤软的腰肢。
戴绾柔还没从这道蜻蜓点水的亲吻中回神,身体就腾空而起,等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男人压在了床榻。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戴绾柔浑身颤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只能从喉间挤出一声声娇媚的轻吟,堪比世上最烈的春药。
男人的气息炙热,每碰到她一处肌肤,都像被火灼烧般烫的骇人。
戴绾柔心底闪过一丝恐惧,她似乎被吻得动了情,身体滋生出陌生的异样感。
她伸手抵在赵景御结实坚硬的胸口,能清晰感知到他如雷的心跳。
赵景御仅剩的理智快要被身下这女人给撕碎,只想狠狠欺负她,让她呜嘤着求饶!
麦色肌肤和莹白肌肤交横绸缪,如绘制在轻纱上,一副旖旎缱绻的水墨画。
“王爷!王妃!刘公公来了!”此刻,连翘着急忙慌地敲响房门。
赵景御动作猛地顿住。
他看着身下妩媚动情的人儿,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动作利落地翻身而起,随便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快步走出房间,半字未吐。
好似方才的情不自禁只是一场幻梦。
戴绾柔眼神迷蒙地从床上坐起,唇齿间还遗留着他的味道和温度。
差一点,就成功了……
她不明白,有什么事能比春宵一刻更重要?!而且,他还没看到自己的薄纱肚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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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戴卿家,你可还记得朕最痛恨什么?”
赵景渊不疾不徐的在宣纸上写下“静心”二字,语气平平。
闻言,戴立身子一哆嗦,倏地跪倒在地,声线颤抖道:“党……党羽之争……”
赵景渊凝视着地上的老臣,长叹一声:“先皇离世时,朝中乱做一团,各方党羽林立,兄弟相杀,手足相残!朕……不想再看到这种场面!”
“朕问你,边关断粮,可是你授意?”赵景渊鹰眸微眯,散发出的气场令人胆寒。
戴立吓得不停咚咚咚磕头,很快额前渗出鲜红的血珠:“皇上饶命!是……是太子殿下下令,要求户部裁减军中用度,节省国库开支!臣不敢忤逆啊!求皇上……明察!”
一边,赵景御静静站在殿前,思绪有片刻流离,满脑子都是方才在清月阁的情景。
嘴唇柔软的触感,鼻尖若有若无的清香……无不让他流连忘返。
原来和女人亲吻交织的感觉,这般独特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