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证据是吗?”沈凌音一个键步上前,迅速的往几人的腰间一扯。
‘哐哐当当’几粒银元宝掉在了地上。
要知道,一粒银元宝是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足够一户普通百姓家庭一年的开销。
对于一个普通百姓来说,这可是巨款!
况且,还是好几粒。
等于是几十两银子。
哪个百姓会将几十两银子随便揣身上?
三人面色惨白,立马去拾地上的银子。
他们速度快,沈凌音比他们的速度更快,一手抓起了那几枚银元宝,“这些银子哪里来的?”
“你……你管我们哪里来的,总之是我们赚的……”
“对!这些银子是我们赚的!”
三人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沈凌音笑了笑,“回春堂今天正好丢了六十两银子,我看就是你们偷的吧?”
小伙计也是个机灵的,赶紧附和道,“对,刚才我数了数,确实丢了六十两银子!”
沈凌音又看向黄捕头,“差大哥,偷盗闹事得进去蹲几年?”
“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黄捕头道。
三人瞬间傻眼,“我们没有偷!”
“你们若是说不出这银子的出处,就是偷,既然是偷,那就得坐牢!”
他们不过是收人钱财,帮着闹闹事,怎么就成了偷盗?
还要坐牢!
三人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官爷,这些银子真不是我们偷的,是对面的济仁堂的掌柜的给我们的,发霉的药材也是他让我们放进回春堂的药格里的,他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们每人二十两银子,我们哪里见过这么多钱,一时心动,就答应了……求官爷饶命啊!”
济仁堂!
“东家,济仁堂是前几天才开的新药铺!”小伙计看沈凌音一脸的疑惑,解答道。
药铺之间争抢生意,使些小手段,倒也是平常的事,只是……济仁堂的手段也太毒辣了,若是这事办成了,不仅回春堂毁了,回春堂的所有人都得蹲进去。
特别是她沈凌音!
这桩事,看似是同行之间的争斗,其实是冲着她来的吧?
“那你们呢?”沈凌音又看向张大爷一家。
张大爷的家人此时已经不敢再哭闹了。
黄捕头见状,猜到了大概,上前一步,怒道,“你们若是还不招,只需将尸体拖到衙门,让仵作一验便知,若是验出来张大爷的死无关疾病和药物,你们也等着吃牢饭吧!”
黄芪事件已经真相大白了,并不是回春堂卖劣质药材,而是被人诬陷,而诬陷回春堂的三名闹事的男子都已招认了。
张大爷一家此时吓的大气不敢喘。
刚才哭的最大声的张大娘更是哆嗦了起来。
若是他们都去吃牢饭了,家中的三个孩子可怎么办?
“不说是吧?来人,把人拉到衙门,请仵作!”黄捕头冷声喝道。
张大爷的儿子张二牛急的是六神无主,‘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黄捕头的面前,“官爷,我招,我全都招了,我爹并不是吃回春掌的药吃死的,是昨夜起夜的时候摔了一跤摔死的……”
“原来是这样,张家人也太黑心了吧?”
“简直是猪狗不如,自己爹摔死了,不想着好好安葬,居然跑来讹人,可恶!”
“张家一家的黑心鬼!”
“……”
百姓听了,风向瞬间逆转。
纷纷指着张家众人的头皮骂。
就连三个孙儿也被人骂的抬不起头来。
“你爹既然是摔死的,那你把人抬到回春堂来做什么?”沈凌音看着张二牛,冷冷问道。
“我……我家穷,实在没钱安葬我爹,于是就想来回春堂讹些钱银……”
“是吗?”沈凌音哂了一声,上前一步,目光定定的落在张二牛身上,“我看你不止是想来讹钱这么简单吧?你若是还不说实话,我随时能告到你们将牢底坐穿!”
张大爷的儿子偷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
她明明只有十五、六岁,脸上还带着一丝稚气。
可那双眼睛,却像是能将人看透一般凌厉。
她的唇角勾着一丝淡淡的弧度,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技俩太拙劣了。
绝对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张二牛立马缩了缩脖子,权衡过后,他一咬牙道,“我招,是济仁堂的掌柜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们搞垮了回春堂,就能给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又是济仁堂!
沈凌音的双眼眯了眯,“走,我们去济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