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辰也不傻,知道崇光帝已经起了保蒋芷嫣的心思。
他连忙抢过话题,想要在崇光帝面前立功,“父皇,儿臣以为这事正如母后所说,是银珠的所作所为,太子妃不过是被她连累,求父皇饶过太子妃!”
崇光帝瞪了他一眼。
但不得不说,秦非辰所说的话,正是他要的。
他故作恼怒的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认为,那朕就饶过太子妃,罚她在东宫闭门思过,不得踏出东宫半步,罪婢银珠,谋害太子,斩!”
一个单纯的‘斩’字,吓的银珠瘫软在地。
直到被侍卫拖走,也没有再吱过一声。
这件事落幕,皇上命沈凌音和陈太医留守一日观察太子的情况,皇后又为太子重新安排了心腹之人在旁照顾,大家也都散了。
秦非绝并没有离去,而是在东宫的偏房等着沈凌音。
心中有些气闷。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中更有手段。
他原本以为没有他的帮忙,沈凌音不可能全身而退。
却不承想,她竟一刀两伤。
不仅反杀了蒋芷嫣,还恶整了秦非辰。
蒋芷嫣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睡在熟悉的床上,她的嘴角勾了勾,轻轻抚了抚平坦的小腹。
怀孕!
不存在的!
她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沈凌音居然如此难对付。
“太子妃,您醒了!”
银珠已死,现在侍候她的是柳眉。
“现在什么时辰了?”蒋芷嫣缓缓的坐了起来,眼神望向窗外。
天,已经黑了!
“回太子妃,已是戌时了!”
“沈凌音走了吗?”
“没有,皇上令安平县主观察太子的病情,明日再离开!”
蒋芷嫣点了点头,又问,“寒王呢?”
“寒王殿下在偏房等安平县主!”
“知道了,你下去给本宫做些吃的,本宫有些饿了!”
“是!”
柳眉离开之后,蒋芷嫣便悄悄出了房间,虽然外头有侍卫守着,但她想在东宫避开侍卫,也不是什么难事。
来到太子寝宫附近的偏房,蒋芷嫣想也没想,就直接推门进去。
秦非绝正在灯下翻阅兵书。
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映衬出他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瓣,无一不在张显着这个男人的俊美和冷酷。
越是美的不能接近的东西,就越是让人着迷。
秦非绝自然知道有人进来了,他眉头拧成了川字,淡漠开口,“太子妃请自重!”
蒋芷嫣此时已经魔怔。
她的嘴角含着笑,一步一步的朝着秦非绝走去,她每走一步,就褪下一件衣裳,直到脱得只剩下贴身的肚兜,这才停了下来。
她伏在秦非绝的腿边,潋艳秋波深情款款的看着秦非绝。
“非绝,我美吗?”
秦非绝早就将头别过一边。
他的脸上泛着冷意。
在太子寝宫的时候,他就怀疑她怀孕是假的。
现在,蒋芷嫣送上门来,秦非绝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
“太子妃又何必问?”
“非绝,你转过头来看我一眼,你忘了我们也曾琴瑟和鸣,也曾两情相悦吗?你说过我是你心中的理想妻子,你还说你愿意娶我……”
“够了!出去!”秦非绝冷冷的打断了蒋芷嫣的话。
蒋芷嫣越是说这些,他就越是觉得恶心。
蒋芷嫣难过的哭了起来。
这次的哭,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难过。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蒋芷嫣一把抱住秦非绝,“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只要我怀上你的孩子,这大良的江山就是我们的!”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非绝,求求你了,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好不好?”
她伤心欲绝的哭着,不停的用自己温热的身体蹭着秦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