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少含血喷人,奴才从未拿过库房里的东西!”王管事也不甘示弱。
脸上的和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盛气凌人。
他拿准了沈凌音就是个软柿子。
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呵……既然你未拿过库房里的东西,那库房里明明有百年人参,你为何说没有?难道你是在欺骗我?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大小姐,作为一个管事,恶意欺瞒主子,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按沈家的规矩,当打三十大板,赶出国公府!”
“你敢!”
王管事拿准了沈凌音不敢对他怎么样。
“你就看我敢不敢!”
沈凌音上前一步,一手就抓住了王管事的胳膊,而后用力往后一拧,王管事的手瞬间被反剪在身后,人也痛的冷汗淋漓。
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他一边叫,一边喝斥周围的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大小姐拉开?”
众人正要上前,沈凌音一个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下人们纷纷吓的一愣。
大小姐身上的气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
“下人敢对主子不敬,即便是乱棍打死也不为过,你们最好掂量掂量!”
恶狠狠的话瞬间将所有人吓退。
他们平日里跟着王管事,但到底还是国公府的奴才。
虽说大小姐之前在府中徒有虚名,但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长女。
要是真被治一个对主子不敬的罪名,岂不是找死?
王管事见平日里对自己鞍前马后的狗腿子全都不敢上前,气的是牙痒痒。
他忍着身上的剧痛,回过头来警告沈凌音,“我可是老夫人的人,你敢对我动手,老夫人绝不会饶过你!”
“老夫人?你们别忘了,这国公府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全是我娘的东西,我倒要看看,老夫人能拿我如何!”
说罢,沈凌音手上用力,王管事的胳膊瞬间被御了下来。
他痛的惨叫连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可沈凌音却仍旧没打算放过他,“来人,打三十大板,将此人扔出国公府!”
周围的奴才一听这话,吓的脸都白了。
但看沈凌音这架势,他们愣是不敢为王管事求情。
如歌也是个上道的,立马找来了一条手腕粗的棍子,照着王管事的身上就招呼了过去,一边招呼,她还一边骂道,“叫你吃里扒外,叫你以下犯上,叫你偷国公府的东西……”
几句话,将王管事的罪名安的妥妥的。
沈凌音嘴角弯了弯,投给如歌一个赞赏的眼神。
打完三十大板,王管事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整个人趴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围的奴才再不敢怠慢沈凌音,连忙七手八脚的将王管事抬到了国公府的大门外。
解决完了王管事,沈凌音重新回到母亲的院子。
如画正在伺候温如兰用膳。
沈凌音这才看清桌上的膳食。
一碟炒的发黄的大白菜,一个肉碎青菜汤,连油水都看不见,还有一叠煎的黑呼呼的煎饼。
“如画,这是怎么回事?”
如画也是一脸的气愤,“大小姐,厨房说这就是主子每日的膳食,说是老爷和梅姨娘也是吃这些!”
她自然不信,和厨房的人理论,但那些婆子个个跋扈得很,说她要是不拿,就干脆倒掉。
刚才沈凌音走的急,她没来得及和沈凌音说这些。
沈凌音的面色冷了下来,厨房那些人自然不敢这么干,定然是梅氏搞的鬼。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教训厨房里的那些下人,只会治标不治本。
“大小姐,要不咱们去找老爷说理去!”如画急的团团转。
找沈靖?
沈凌音冷笑,只怕沈靖恨不得她娘早点死!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贪下她娘的万贯家财了。
沈靖寒门出身,娶了她娘,风光一时,却也被京城中的人说是吃软饭,靠着外家才混到今天,再加上她娘年轻的时候性子爽辣,压了沈靖一头。
久而久之,沈靖将这些怨气全都算在了她娘身上。
“我们去找梅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