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一听这话,立刻紧张起来。
他下意识的看向高雪菲那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是自己在这个时空当中,眼下唯一血脉相连的存在。
“王爷,乔乔姐姐也是担心您呢。”
“您可千万不要多想呢。”
高雪菲感受到林洋那炙热的目光后,不由的有些慌乱。
林洋柔柔的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了。”
“孤清楚,你们都担心顾得安危。”
“但眼下北齐正是混乱的时候。”
“家国有难,孤岂能独善其身?”
林洋眉峰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
现如今朝中的权臣已经被铲除了,但外在的压力也不小。
无论是割据一方的封疆大吏,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组织。
他们的存在,对北齐始终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王爷,燕龙渊来无影,去无踪。”
“这次更是找了个替身来刺杀您。”
“妾身以为,总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这时,坐在一旁的宇文欣忽然开口。
“宇文妹妹,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等林洋开口,苏乔率先开口询问着。
宇文欣微微皱眉。
她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的神色。
“王爷,妾身以为,燕龙渊上一次混入王府。”
“不过是想以妾身的性命要挟王爷。”
“若是王爷能够以妾身为诱饵,说不定能够将燕龙渊给引诱出来。”
宇文欣斩钉截铁的说着。
经过上一次中毒后,宇文欣虽然已经痊愈,但此时小脸仍旧有些惨白。
“不行!”
“绝对不行!”
林洋听完,便立刻否决了提议。
“欣儿,你这样简直是荒唐!”
“孤堂堂的北齐摄政王,抓不住人,就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这种事情,孤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林洋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收到一点点的伤害。
更何况,还是这种主动将自己的女人,送到虎口里面的行为?
“王爷,刚刚苏乔说的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燕龙渊就像是隐藏在阴暗处的毒蛇。”
“稍有不慎,他就会跳出来咬上你一口。”
“如果这样的话,妾身也会整日提心吊胆。”
“王爷,以妾身为诱饵,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宇文欣坚持自己的想法。
她是个固执的人。
一旦认定了什么,就非要做成不可。
“不行!”
林洋果断摇头。
“这件事情没有商量。”
林洋板起脸,很是严肃的说着。
宇文欣秀眉微蹙,很是坚决的说道:“王爷,若是您不同意的话,那妾身就自己去!”
“妾身会想办法,直接将燕龙渊杀了!”
“就算是搭上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宇文欣如此决绝的态度,让其他几女都为她捏了把汗。
尽管平日里林洋对他们极为温柔。
可摄政王的权威,也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挑战的。
不得不说,宇文欣实在是太大胆了一些。
“欣儿!”
“你哦这是要和孤作对了?”
林洋皱起眉头,神色有些发冷。
眼看着林洋要动怒,苏乔便立刻站了出来。
“王爷,欣儿妹妹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
“妾身也知道,您担心欣儿妹妹出事。”
“妾身倒是有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苏乔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林洋挤压在心底的火气也消散了不少。
“乔乔,你想怎么做?”
林洋将目光转移到苏乔身上。
苏乔笑着说道:“王爷,其实也很简单。”
“只要您找一个与欣儿妹妹身形相似的人,装扮成欣儿妹妹。”
“然后派人暗中埋伏,静待燕龙渊上钩就行了。”
苏乔折中的办法,让林洋很是赞同。
“嗯,乔乔的主意倒是不错。”
“欣儿,你觉得呢?”
林洋眉头稍稍上扬,用询问的口吻说着。
宇文欣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
可她也知道,这是林洋最后的妥协。
“好,就按照苏乔所说。”
“但王爷,若是此计不成。”
“就按照妾身所说的去做如何?”
“妾身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伤害您。”
宇文欣格外认真的说着。
“就算您不同意,妾身也会自己前去。”
“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将燕龙渊铲除!”
宇文欣的决绝,让林洋有些无奈。
他当然知道,宇文欣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先按照乔乔说的去做。”
“孤这就安排下去。”
林洋不置可否,转身先离开了房间。
等林洋一走,高雪菲就冷哼一声。
“宇文欣,这次看在你是为了王爷着想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但若是再敢对王爷不敬,别说我不客气!”
高雪菲冷着脸。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宇文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
宇文欣冷哼一声。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宇文欣冷冷的说了一声后,便立刻起身离开。
京城的一处破庙中。
一身黑袍的燕龙渊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该死的林洋。”
“我苦练多年的分神术,竟然被他一拳给破解了!”
“如此强悍的力道,竟然直接震的我胸腔如此疼痛。”
“真是该死啊!”
燕龙渊眼神通红,眼里散发着浓郁的杀意与恨意。
“报!”
“护法。”
“我们派去的兄弟,无一生还。”
“荀相此时就在庙外。”
“他老人家让您出去。”
燕龙渊听到这些话,不由得身躯一震。
之前荀子修已经提醒过自己,不要去林洋的庆功宴捣乱,必定会有埋伏。
只是自己不甘心,才会酿成如今的局面。
荀子修,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燕龙渊深吸了就口气,他平复了一下胸腔内,还在不停涤荡的真气。
好一会儿后,忍着剧烈的疼痛,走出破庙外。
“燕龙渊,参见荀相。”
燕龙渊来到破庙外,直接跪倒在地,声音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燕龙渊,你知错吗?”
荀子修空灵般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燕龙渊叹了口气。
他低垂着头,沉声道:“荀相,我知错了。”
“任凭您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