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柏川在位废景废盛重立为昌,小鸽子与穆子初他们两在客栈汇合。两人边走边吵着。
“我现在都不敢去见渊儿了,还不怪你。”
“是,怪我。”穆子初完全没有反驳宠溺的语气回答。
“公子,我家灵铛是因为世子才孤身犯险入宫送信,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出来,你们不能不管啊。”小鸽子哭诉着。
这事也是奇怪,渊儿也不会强行留下个江湖姑娘啊。“这事…该管…可现在我们两在宫中应该是死人了,贸然出现……”晏南风欲言又止,这不是闹着玩的,这算不算欺君之罪?
穆子初看着晏南风若有所思,突然眼前一亮“有了!”
晏南风被他这样看着发了颤,他脑子里绝对不怀好意。“你…别看我…”
几人打扮了一下来到宫门外,晏南风一身女装,他的白发非常显眼,只能扎起来带上帽子,完全遮住。太久未穿女装,他穿了半天才把衣服穿好。女装太复杂。
穆子初色眯眯的眼神。“好看!”他打扮的是晏南风的夫君,两人冒充灵铛的姑姑和姑父,小鸽子本人就不用打扮了。
走在路上穆子初老是动手动脚。“娘子!”
“滚开点!离我远点!”
小鸽子跟着他们后面看他们打情骂俏心里苦啊。
走在门口就被人拿刀拦下,穆子初拉晏南风到身后,刀剑无眼怕碰到。“来者何人?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小鸽子上前。“先国君御前总管,小鸽子,求见陛下。”
卫兵瞧了瞧面前这几人,不可信,但还是上报了。“稍等片刻…”卫兵时不时看着晏南风,他女装的样子太吸引眼球了。
穆子初发现这眼神就看不下去了,直接过去搂住晏南风腰。晏南风被他这一动作吓到了。“你…干什么?”
穆子初俯身在他耳侧轻说:“你都快被人盯出花了。”
吃醋了?别人看看都不行?晏南风带着笑意,这样的他更加迷人了。“好啊,阿桐,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穆子初放出狠话,吃醋的穆子初非常可爱,晏南风特别喜欢,就多逗了会。
穆柏川没有出来,只是一位公公前来,看到小鸽子直接行礼。“大人请进…”公公给三位鞠躬,用请进的手势。卫兵见公公这么尊敬对他们,自己眼睛也不敢乱看低下头。
公公引路,带他们来到陛下寝宫。穆柏川一手撑在桌上,疲惫不堪,闭目养神。晏南风第一眼见他,满眼心疼,穆子初紧紧拉住他的手,这才让他缓和点。
“陛下…人来了!”公公轻声提醒。
穆柏川慢慢睁眼第一眼直视看着晏南风…晏南风立马低头不看他。穆柏川似看出什么,立马控制情绪看向小鸽子。“大人,早已出宫多年,又回来,是愿意扶持朕吗?”
小鸽子立马上前回话。“不,先陛下已去,小鸽子也已死,现在面前之人是江湖中人云中鹤,还请陛下放了灵铛!”
穆柏川一脸倦意也猜到他会这么说,便看向晏南风问:“哼!你们又…是谁?”
穆子初上前回应:“在下是灵铛的姑父,这位是灵铛的姑姑,我们是来接灵铛回家的。”穆子初没有卑躬屈膝,就普通平常的回话,这态度让公公看着非常不满。
穆柏川倒没有在意只是冷笑。“若朕不放人呢?”他眼神凛厉,那的视线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带着一股无尽的威压。他说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穆子初丝毫不慌直接接招。“那,只能用抢的了,陛下。”
两人眼神对视,在激烈的争斗。
三人被带走,小鸽子单独被领走,渊儿到底想干什么?穆柏川并没有关他们入牢房,安排了一间上房,里面一应俱全。门外除了守卫还有丫鬟伺候。
晏南风坐在桌边喝了口桌上的水。“我觉得渊儿,好像看出来了。”穆子初也坐他身边将人搂了搂,再亲了亲他唇边。
“那小崽子就是欠打。”说罢就把晏南风抱起来。
晏南风一下子踏了空,抱紧了穆子初。“你干什么?”
穆子初没有说话,把他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抱着他闭上眼睛。
“……”晏南风急促的呼吸还没有调整回来,一路过来他驾马,自己还在马上睡着了,他也许是真的累了。
穆子初闭着眼带着困意说:“渊儿懂分寸,就算认出来了,他也不会来相认。”晏南风轻嗯一声靠在他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安静许久传来晏南风平稳的呼吸声,穆柏川从窗户进来,就看到穆子初坐在床头,静静的看着自己…“终于来了?”
穆柏川被看透有些不知所措,果然还是小孩子。“你故意的,故意让爹爹睡着!”
“有事和我说,别烦你爹。”穆子初起身轻轻帮他盖好被子,那小心呵护的模样,让穆柏川看着有些生气。
“父亲,您没有一句解释的话吗?这样抛弃一切,让我收拾残局?”穆柏川不是质问,他只求一个答案。
穆子初起身走向窗户边,怕吵醒晏南风两人都声音很小。“当时在战场…我也以为我要死了,回想着这一生,我和你爹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一起做过,下半辈子只想着与他一起。”
穆柏川没有说话,父亲和爹爹是一体的历经太多生死也只想着彼此过平静生活罢了,记得爹爹在我7岁生辰问过我。
{晏南风特意赶回来给小寿星戴上寿帽。当时父亲在外边赈灾,赶不回来。他温柔的问我,渊儿,喜欢宫中的生活吗?自己高兴回答着喜欢,他还说了许多我以后会经历的事,我是储君,要担起一定的责任。}
那个时候爹爹还给了他反悔的权力,当时他如果说了不喜欢,爹爹也会想一切办法让他远离深宫。罢了,现在爹爹与父亲幸福就好。
穆柏川明白了看到床上晏南风翻身似快醒了,他立马从窗户离开。
晏南风睁眼看穆子初在窗口,什么时候醒的?穆子初看着外面天色已晚说:
“夫人,我们该行动了。”
他们一起去救灵铛,只是走个形式罢了,穆柏川不会再阻拦。灵铛完全没有被关,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只是不能外出。干完这一票穆子初带着晏南风告别宫中,同时告别小鸽子与灵铛向西而行。
穆柏川没有再见晏南风一面,这一离开,不知道有没有再见之时,从此深宫中只有他一人。
湖中游船之上,两人很久没有这悠闲生活,看样子穆子初喝了不少酒,晏南风在一旁弹琴,这琴音对于穆子初来说就是催眠曲,喝醉酒的他一手撑桌,昏昏欲睡。
湖中鱼儿甚多,一条大鱼跳出水面“扑通”一声,溅起水花。穆子初被水声惊醒,立马看向晏南风,还好没事,又接着喝。晏南风停下琴声,走到穆子初身边。
“别喝了,等会不省人事,我可不会照顾你…都多少次了?”晏南风夺他酒壶,高兴也不可天天喝。
穆子初一笑拿出剑,舞了起来。“阿桐,我不会与你合奏,但我能舞剑,我们试试?”
也亏他有这个兴致晏南风当然配合,走去拂琴。
穆子初在船上踏空一跃,在水上蜻蜓点水般,水花也配合弄出了各种形状…他也吟起了诗:“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不少在湖边岸上的游客也观察着这边叫好!穆子初飞回船上摇摇晃晃走到晏南风身边,手中剑与脚步未停。“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晏南风停下来,起身主动献吻。穆子初手中剑划落在地上,抱紧他加深这个吻。
游客见到惊呼,现在面对世人眼光他们都不怕,一阵微风吹来吹落了船上的纱帘,纱帘放下看戏的人们看不清也随之散去。
天色渐晚也害羞遮住眼睛,鱼儿羞红回了家中,无人打扰两人美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