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现在正沉浸在对老婆的崇拜中。
此时,叶培荣坐在那里,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里的感觉了。
现在不只是牙酸了,而是浑身酸,羡慕嫉妒恨啊!
终于熬到下课,陈朝阳立刻就走上台,本来是想问董晓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董晓丹见他走上来,就把黑板擦往他手里一塞:“谢谢你,我去上个厕所。”
陈朝阳看着手里的黑板擦,还能怎样?
只能用力擦,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个角落。
叶培荣见状也走上前,想要问问陈朝阳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可陈朝阳见状,也如法炮制,把黑板擦往叶培荣手里一塞:“我去上个厕所,你把另一块黑板擦完。”
叶培荣看着手里的黑板擦:“这夫妻俩咋回事?这还搞上厕所接力啊?”
不过,叶培荣也没要抱怨很久,才擦了一半,董建国见他们俩都为妹妹擦黑板,自己一个当哥哥的,不呵护一下妹妹似乎说不过去,于是就走上讲台,去抢叶培荣手里的黑板擦。
“让我来吧,不要苦着个脸。”叶培荣手一闪,没让董建国碰到自己,“走开啊,我苦着个脸是因为不愿意擦黑板吗?我是恼火你们都不把我当自己人,我都不知道晓丹竟然是我们今天的老师。”
董建国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谁知道?你以为我知道吗?我跟你一样蒙在鼓里。”
“回头我们要强烈抗议,这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早点为晓丹高兴不好么?这小夫妻俩太把我们当外人了。”
叶培荣总算心里平衡了,连她哥哥都一无所知,自己还生什么气?
这时候,董晓丹和陈朝阳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陈朝阳,你这重色忘友的东西...”叶培荣随即就开始巴拉巴拉一顿控诉。
陈朝阳也不吭声,只用委屈地眼神看着董晓丹:“你跟我说过么?在你踏进这个教室之前,我知道这件事么?”
董晓丹看着面前这三个男的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都觉得好笑:“这有什么可说的?我这不是正常上班么?就像你们出任务训练一样,每天你们都告诉我你们第二天要训练的内容?”
倒也是。
但这话听着好像有道理,但感觉又不对劲。
“不一样...”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一样的,快回到位置上,到上课时间了。”董晓丹走到讲台位置,一脸的严肃。
三人还要再争辩,终究乖乖地回到了座位上。
此刻的董晓丹,周身的气质就是一位董老师,不再是老婆,不再是妹妹。
“我是不是讲得有点快?你们听得懂吗?”董晓丹开始上课,台下的表情各异,董晓丹想起陶老师说的台上台下要互动,上课效果才会更好,于是就问大家。
“懂。”
“不懂。”
......
“究竟是懂还是不懂?”董晓丹问。
说不懂的这会儿不吭声了,人家都懂,就自己不懂,哪好意思开口?
最关键的是,美女老师上课,他们坐在底下,动不动就开小差,所以不能说老师讲得不好,而是自己专注力不够,回头自己看书吧,就不要丢脸了。
“懂。”这会儿冷场了,没一个人应声,陈朝阳只好不避嫌地出声。
果然,董晓丹的目光落在陈朝阳身上,莞尔一笑:“刚刚说了,焊接要遵从什么原则?”
虽然没点名提问,但这句话是冲着自己问的,陈朝阳只好站起来:“碳钢遵循同强度原则,不锈钢遵循同成分原则。”
“非常正确,请坐下。”董晓丹说完冲着台下笑容满面,“看来我讲得还行,你们的接受能力也很强,有你们这样文武双全的士兵,为我们保卫祖国,建设祖国,我们祖国的明天一定会很美好。”
叶培荣坐在下面,更加坚信这夫妻俩不但沟通过,而且还开过小灶,否则这陈朝阳这么厉害?
同样坐在台下,我怎么压根就一无所知,陈朝阳怎么回答得这么准确?
此时,董建国也是跟叶培荣一样的想法。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妹妹嫁给陈朝阳才几天?竟然这么偏心他了。
我一个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竟然没透一丝风。
陈朝阳的通讯员小张,却是不一样的心情,正悄悄地跟周围的战友炫耀:“你们瞧,我们营长就是厉害,当然他爱人更厉害,你们知道,她才多大?十八岁!”
......
董晓丹明着表扬大家,实际上是对陈朝阳的肯定,陈朝阳听着心里也美滋滋地。
“你们明白了吗?”董晓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笑道,“你们最好做个笔记,这个知识点回头测试的时候,会考到。”
一听说会考到,所有人立刻埋头做记录。
果然陶老师说得很对,互动一下好处多,不管自己算不算泄题,至少这个知识点他们会记得牢一点。
而且这确实是很重要的原则,这个原则在以后的新材料新工艺方面有很大的作用。
接下来的课,董晓丹时不时地提问一下,搞得大家都提心吊胆地,特别认真。
不知不觉一节课又结束了。
“今儿个回去吃饭还是吃食堂?”陈朝阳走上讲台,帮董晓丹收拾教学用品。
“食堂吧,省点时间可以多午睡一会。”董晓丹说。
这时候大家一改往日飞奔向食堂的状态,脚步迟缓地一边往外移动,一边八卦地看着他俩的互动。
叶培荣则毫不客气地走上前,拍拍陈朝阳:“你们这夫妻俩可好样的,把我当猴子耍呢。”
“闭嘴吧,你。”只要叶培荣一张嘴,陈朝阳就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士兵们都断断续续地走出了教室,就留下他们四个。
董晓丹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觉得你们这三人的表情很怪,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被军工厂录用做焊接实操师傅的事,给你们上课很奇怪吗?”
“不奇怪吗?说实话,实操师傅,只要挑一个优秀的工人就行,那只是一个操作工。而你现在给我们上课,需要系统的理论知识,这是一般人都能胜任的吗?这是教授的工作。教授和工人是一样的吗?”
没有其他外人了,叶培荣声音也不自觉地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