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印刷出来的图解,打印成一比一尺寸的,所以要是自己没把握的话,每钩一圈自己就要核对一下,毕竟这个手工的东西,有松有紧,要求尽管不是那么高,但至少肉眼看起来要差不多大。
要不然装到衣服上或者裙子上,就影响美观了。
“不要吵,有这时间你拆了重钩多好?”董晓丹作为总负责人,自然不会让一个人影响了大家的情绪。
“是啊,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做得不好,多做几次就是,怪别人没有用。”有看不顺眼的插嘴说。
郭美英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打击,已经没有刚来时那么嚣张、蛮不讲理,这会儿,尽管还是气不忿,但见没人帮自己说话,也就赌气地坐下来重新开始。
这期间也有几个大嫂,实在钩不来,短针还好,那种长针长长针之类的,一直把握不好度,硬钩出来的,真真是四不像,压根看不出来是一朵花。
她们也很努力,也知道自己手残,把自己钩的拿到董晓丹面前:“小董,我也没钩错,可我怎么钩都钩不像怎么办?”
董晓丹拿着她们几个人的成品看了看:“这就是基本功问题,你们在这之前有没有拿过钩针?有没有织过衣服?”
“没有。”几个人都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
有的人虽然也从来没做过这一行,但她天生动手能力强,所以学起来也快。
还有一种人,她压根就不是这块料,所以没有天赋。
但没有天赋,也不是说就不能吃这行饭,只不过花的功夫要比别人多而已。
“这样吧,你们先从短针练起,等手里有感觉了,再来钩花。”董晓丹说着就随手画了几个猫、猪的图样,想想又画了一个八爪鱼的图样,让她们学着钩。
“这些都是短针,你们钩了试试,回头带几个样品给外贸局看看,其他的给孩子们当玩具,也可以挂在包上,钥匙扣上。”
这几个小玩意,有趣又生动,工作量也不大,容易出成品,对这些新手党来说,是最好的练手工具,也最容易增强她们的信心。
这几位大嫂还挺好学的,她们拿着董晓丹画地图就练习去了,不一会就有人拿着猫头、猪头和八爪鱼过来了。
说实话,乍一看不怎么像,但董晓丹二话不说,拿起一个缝衣针,用不同的颜色给猫钩上了眼睛、嘴巴、胡须、有的在额头上绣了“王”以后,突然就灵动起来。
董晓丹笑道:“如果你们把耳朵、嘴巴这些地方换不同的颜色,会更好看。”
“那我试试。”几位大嫂乐呵呵地走了,信心显然找回来大半。
那些八爪鱼,董晓丹也同样给它们绣上了眼睛,立刻也神气了许多。
“那我可不可以也钩这些东西?”郭美英见状,就走过来问。
心想,我好歹还跟你住在一块呢,认识还比她们早,你怎么反而偏心她们。
董晓丹看了看郭美英,提醒她:“你想钩也可以,但是钩这些,是练手的,没有工钱发。”
啊?原来没有钱拿啊!那我还钩个什么劲?
但想到刚刚董晓丹说,可以给小孩玩,就问道:“是不是谁钩的都可以带回去?”
“不是,但每人可以挑一个带回家给小孩玩。”也不能做得这么绝,毕竟这些小玩意不需要消耗多少毛线,而且还允许她们把毛线带回家加工,她们在家偷偷钩一个给小孩,你也没办法。
但也不能无限制的允许,毕竟这是公家的毛线。
“我们就是练手的,压根就没想着带回家。”那几位大嫂听了,很不高兴地瞄了郭美英一眼。
这个人心眼怎么这么小?
好像就她精明,别人都傻子?
看着几个小玩偶,董晓丹又有了一个想法,可以弄一个陈列室,打个玻璃柜子,把这些小玩偶都陈列起来,然后对家属院孩子们开放,看他们喜欢哪一种,最后精选出来的,就可以试着制作销售。
不一会,就有几位大嫂准备回家做饭,因为下午还要来,中午回家也没多少时间,她们也就没把毛线之类的带回家。
郭美英也一样,董晓丹是个江平芳两人一起最后离开的,把灯、窗关上了,检查了一遍,才锁上门回家。
下午来的时候,董晓丹也特意等了江平芳一起。
然后陆陆续续地大家也到了,大家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开始静茹工作状态。
可郭美英一来就大叫:“你们谁最后一个走的?我怎么少了两朵花?”
“我最后一个离开的。”董晓丹把自己钩的一串花拎起来,“你看,我钩的花都在这里,有哪一朵是你的?”
董晓丹很熟练,她钩完一朵花,懒得扯断毛线,而是空一段,接着钩,所以她钩的花都连在一起的。
郭美英一看,自然不可能有自己的,就说:“肯定有人趁别人不注意,偷了我的花。”
江平芳立刻过去检查:“你这不还有两朵吗?”
“是啊,你来得本来就比较晚,然后中间还拆了几次,不就只有两朵吗?你还说少了两朵花,那你一个上午钩了四朵花吗?”
就她那个水平,怎么可能?
“我就不能钩四朵吗?”郭美英急了,她刚刚可看清楚了,董晓丹拎起来一串花,就走过去数起来“一,二...”
最后一数,竟然有十二朵花。
“你们看,小董钩了十二朵花,我钩四朵不可能吗?”郭美英总算找到了“论据”。
“你能跟小董比?”这下大嫂们都来兴趣了,“这样吧,我们今儿个就集体做个见证,看你钩一朵花,小董能钩几朵?
郭美英这几天也一直在练,她知道自己和董晓丹是没法比的,但是经过一上午的松紧控制,她觉得现在自己基本也都能掌握了,一比一跟她是比不过,三比一还是有一点点可能的。
于是立刻答应:“要是我钩一朵,她钩三朵的话,是不是证明我上午钩了四朵花?那少了的那两朵花,谁赔给我?”
“我给你。”董晓丹说。
然后就开始了比赛。
大家也没真的就空着手,而是一边钩一边看她们两人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