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人,眉头都不皱,吃得不亦乐乎。
“陈营长,部队食堂要是能有这么好的厨艺就好了。”小张想起部队食堂的一锅炖,当时吃得也挺欢,可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些一直以来已经习惯了的东西,原来用另一个思路做出来,可以美味数倍,数百倍...
“想多了。”叶培荣看看小张,“几个月能打一次牙祭就不错了,你还想天天有这样的美食。”
然后又笑对董晓丹:“难得一次还要劳烦小弟媳,多不好意思。”
“没问题啊,只要你们不嫌弃,只要有机会,这个小饭局,我还是手到擒来的。”董晓丹笑着回。
“实在不好意思地话,那下次聚会的时候,大家一起动手不就行了。”陈朝阳眼瞟着叶培荣。
“可以啊,我们当兵的,做点饭还会嫌累么?”叶培荣也很快回应。
...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因为一直严谨惯了,所以即使是假期,陈朝阳也没让他们敞开海量喝,只是每人一小杯意思意思。
酒不够,菜来凑。那么一大盆红烧肉,四个人解决得一干二净,董晓丹还要添,让陈朝阳阻止了:“荤的吃太多也不行,接下来上素菜。”
期间,董晓丹鼓励他们光盘行动:“这大热天,菜放不住,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这里又没有井,用的是部队统一装的自来水。在老家的时候,吃不完的菜都用篮子吊着放进井里。
“不知不觉吃得太饱了。”几个人站起来,七手八脚把桌子收拾了,还要帮忙洗碗,被董晓丹推出去了:“厨房地方不大,人多反而乱。”
四个大男人酒饱饭足干什么呢?就围着这房子转了一圈。
“小张,你去帮买几把镰刀、凿子和铁镐来。”说着就回南屋旁边的储物间把刚买的铲子和钉耙拿了出来,一把给叶培荣,一把给董建国,“我们把这屋子周围的杂草杂树清理清理,省得有虫子爬进屋。”
叶培荣拿着钉耙:“想不到啊,陈营长这么细腻,嘴上不说疼老婆,却用行动来表示。”
“少废话,我家的饭不是白吃的,快干。”陈朝阳没工具了,直接用手上。
等小张把一堆工具买回来的时候,他们三个男人已经整理出来一大片。
董晓丹见状,立刻出来指挥:“这边高低不平,干脆梳平了。”
叶培荣连忙过来:“对,整平了好,以后你们有了孩子,在这里疯跑都没问题。”
一开始,陈朝阳只想让他们把房子周围清除干净,这样以后老婆还可以围着房子散步,都干干净净地,不然,保不准野草从中冒出个虫子什么来。
可四个男人的力量很大,不一会就整理出一大片。
尤其是屋后那一块,难怪野草树木长得那么茂盛,土质很松,还很肥沃的样子,有了趁手的工具,几个人就一直往后清除。
董晓丹看着就笑了:“你们给我整出这么一大块地,是知道我要种菜的么?”
叶培荣笑道:“那可不,我妈妈给你那么多种子呢。”
“够了,这么一大块地,我种了也吃不完啊。”不累的么?明天还要出任务呢,今儿个不能逮着你们可劲造啊。
“嫂子,你看这后面还有几步就到山了,我们帮你一直清理到山那块。”吃了人家的饭,这会儿给人家干活特有成就感,小张兴奋异常。
行吧,他们要干就干吧。
本来不打算留他们吃晚饭的,但这会儿人家给干了这么多活,不留晚饭怎行?
董晓丹用煤炉开始煮稀饭,然后就动手开始做葱油饼。
董建国见了这应该不惊讶,毕竟妈妈经常做的,尽管原主在家从来没做过。
四个人终于收工了,董晓丹连忙端水给他们洗脸洗手,然后告诉他们晚上吃什么:“我煮了粥,还有中午的剩菜,就葱油饼吃。”
“哇,那我们以后还要来你家干活。”叶培荣开玩笑说。
董建国洗好了以后,很是好奇:“你什么时候会做葱油饼的?”
然后就去厨房撕了一块尝尝。
“怎么样?”陈朝阳发现董晓丹身上地亮点很多,好像每多待一会儿,她就会多展现一个特长。
关键是,董建国的惊讶一点也不比自己少。
本来还想等出任务以后,跟董建国谈谈地,现在发现完全没有必要,董建国对她的了解,甚至还没自己多。
“很好吃。”董建国继续嚼,“跟我们做的口味不太一样,但也很好吃。”
“跟你妈做的不一样?那你跟谁学的?”陈朝阳抓住一个小点,试图撬开点什么。
董晓丹哪有不明白的,于是故意笑得很不好意思:“当然是跟我妈学的了,只不过我还是个三脚猫,没学到她的精髓,还没出师呢。”
“出什么师啊,好吃就行,你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叶培荣可不管那么多,学着董建国,也撕了一块吃起来。
陈朝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即使是传承的东西,也没必要固步自封,学习中创造,这才是社会能进步的因由。
看看董晓丹笑靥如花地容颜,陈朝阳想,这么一个纯净眼神的女孩子不会是有复杂经历的人,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这次征兵是国家有特殊需要,临时决定提前的,所以说那些策反分子压根就没有时间来短时间内培养一个目标,还能精准预测到我会和她走到一起。
自己看中她,也是临时起意,那些人不会连我瞬间的感情波动都能预测出来,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算了,不想了,明天反正就要出任务,其他的事情都交给部队那边吧。
自己有可能会因为爱迷了眼,分不清是非,那些人可不会。
晚饭终于可以五个人全程一起用了。
“我祝你们一切顺利,圆满完成任务。等你们凯旋归来,说不定我可以用新研制的菜肴来款待你们了。”董晓丹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葱油饼,笑道吗,“干杯吧,不,干粥,或者干饼。”
“一起干。”四个人碰了碰粥碗,又碰了碰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