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站着一个一脸迷茫的小男孩:“这是哪儿呀?”
男孩大概五岁,他大名叫沈朝暮,小名叫洋洋,他长得又可爱又俊美,像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景。
他从小生活在极寒的北方,第一次来南方,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他趁着妈咪打电话不注意,跑到不远处,好奇的打量,然而,他迷路了,不知走到了哪里。
他喃喃自语:“完了,不知道回去的路,我该怎么联系妈咪。”
他眼前一亮:“我去找警察叔叔。”
这么说着,他便四处查看,发现没有车辆,便准备过马路。
就在此时,一辆豪车,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而来。
车里,薄庭墨和虞清欢正在激烈的争吵。
“庭墨,我只是想要个隆重的婚礼,才一直不敢确定婚礼用的珠宝设计草图,方案推了好几次,你是不是嫌我烦?”
经过六年时间的打磨,薄庭墨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然而,面对虞清欢的咄咄逼人,他毫不遮掩厌恶的情绪。
“呵,你搞清楚,我跟你结婚,是因为臣臣临死前的愿望,我只是跟你逢场作戏,你可别自作多情,认为我真的要娶你!”
这些年,臣臣一直在接受治疗,然而病情时好时坏,如今,他灯枯油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他说;爹地,临死前,我想看你和妈咪结婚。
他心疼他,便答应了。
于是,他和虞清欢准备举办婚礼。
但是,他们根本没感情,也绝对不会去办结婚证。
“庭墨,可我和你结婚,是因为我爱你啊!”
“爱我?就能拿你得了抑郁症,来伤害臣臣?甚至对我下药?如果不是我提防着,我就中了你的套了吧?你真是让我恶心!”
前几年,薄庭墨发现虞清欢多次背着他给臣臣吃忌口食品,导致他病情多次恶化,甚至,在她计划被识破,她还试图给他下药,想要生米煮熟饭。
幸好,他躲过了她的计谋。
从那以后,他对她有了新的认知。
他本想找她算账,但是,她却被确诊抑郁症,狂躁症,会情绪不受控制的伤害别人,因此,他才放过她。
闻言,虞清欢一脸受伤:“你觉得我恶心?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记得我的好!”
薄庭墨懒得搭理她。
虞清欢情绪失控:“好,既然你想我死,那我就死给你看!”
她目光一横,去夺他的方向盘。
薄庭墨低吼:“你疯了!”
他推开她,去夺方向盘,她又扑了过来,两人来回争夺,车子就像是个皮球似的,在道路上,来回晃动,危险至极。
彼时,沈朝暮刚好走在人行道。
薄庭墨的车子东晃西晃的驱驶而来,他看到了,顿时瞳孔睁大,满脸恐惧,一时间,他恐惧的脚步定在了地板上了一半,无法动弹。
眼见,薄庭墨的车子,就要撞飞沈朝暮了。
赫然,他看到路中间站着一个孩子。
他瞳孔睁大,猛地踩刹车,车子停止了他身前0.2毫米的位置。
车轮子发出‘吱’的一声巨响,极其刺耳。
沈朝暮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吓破了胆。
薄庭墨也吓得魂儿差点飞走了。
半晌,他回过神来,怒道:“虞清欢,你要死,死远点,别拉别人垫背!”
他拔了车钥匙,忙下车查看。
他看到个吓白脸的小朋友。
只是,当他看清楚沈朝暮的模样,顿时愣住。
为什么,他和他长得这么像?
他心里划过某种陌生情绪。
只是第一次见到的孩子,却让他十分喜欢。
他蹲下身,温柔询问:“小朋友,对不起,刚才我没好好开车,差点撞到你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上下打量着他。
彼时,沈朝暮回过神来:“呜哇,坏叔叔,你不好好开车,你要吓死小孩啊,我妈咪要在这里,肯定骂死你……”
薄庭墨心中十分内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妈咪在哪里,我先带你去医院,再去跟她赔礼道歉。”
沈朝暮哭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身上并不痛。
他身上连点擦伤都没有,只是被吓到了。
他摇头:“叔叔,我身上没伤,不用去医院了,我和妈咪走丢了,你能带我去找警察叔叔吗?”
薄庭墨担忧道:“真的不去医院?”
“不去!”
薄庭墨仔仔细细的打量他,发现他身上没有任何擦伤,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那我先带你去警局吧!”
薄庭墨伸出手。
沈朝暮看着他大大的手掌,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他把小手搭在他大手上。
两人手牵在一起,心里同时荡起了一股情绪。
沈朝暮;叔叔的手好大好温暖,如果他有爹地的话,是不是也跟这种感觉一样。
薄庭墨;小朋友的小手可真细嫩,也不知道,他爹地妈咪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生出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
薄庭墨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洋洋。”
“洋洋,这是我的名片,若是之后身体哪里不舒服,就让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任何问题,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沈朝暮点头,把他名片放进了兜里。
两人上车。
虞清欢情绪缓了好久才稳定,然而,当她看到沈朝暮的脸,顿时一脸惊愕。
“他……他怎么……”
长得跟薄庭墨一模一样!
她心里划过不安的情绪:“小朋友,你妈咪叫什么名字。”
“我妈咪叫……”
他话到嘴边,眼珠子狡猾一转:“叫妈咪。”
虞清欢悬着的心,松了口气。
一定是她想多了,当年,沈云初做了人流才走的。
这个小孩,和薄庭墨长得像,只是巧合而已。
薄庭墨满目警告:“虞清欢,你别吓到他了。”
虞清欢扁了扁嘴,别开脸生闷气。
六年了,她不仅没走近他的心里,甚至,他们的关系严重恶化,她不得已,便逼着臣臣,要求他说出那个愿望,帮她嫁给他。
臣臣是真的熬不住,只剩下了半个月的寿命!
他若死了,她就没有牵绊住他的东西了。
唯有结婚,她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她也知道,这六年来,他从未忘记过沈云初,甚至还爱着她。
可那只能是曾经,他们注定有缘无分……
她勾唇冷笑;看来,下次提交设计稿图,她要尽快定夺,这个婚再不结,就夜长梦多了!
薄庭墨的车子驱使到警察局,带着沈朝暮走进大厅。
彼时,沈云初刚好在报案,她急哭了:“警察同志,我儿子不见了,麻烦你们帮我找到他好吗……”
薄庭墨脚步顿住,看到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