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虽然是我表姨的女儿,但你已经嫁出去了,是别人家的人了,你来操办这场丧尸什么目的,相信大家都能看出来吧!”
“她就是想独吞礼金。”
“在你们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后,再趁机夺走我姐的遗产!”
“你们说,她是不是蛇蝎心肠!”
周围人:“……”
大家虽议论纷纷,但都离他们远远的。
沈云初:“……”
她翻了个天大的白眼。
她真是郁闷,这都是些什么奇葩亲戚!
她看向天空,若是外公外婆在天上看到这么一幕,他们一定很痛心吧!自己亲弟弟,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张运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怕了,便更来劲了。
“死丫头,你要不想被人说闲话,就赶紧走,让我们父子俩来操办这场丧事。”
沈云初从感慨中回过神来。
她不禁冷笑:“要我把操办权给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此话一出,周围人议论声更大了。
而张运父子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毕竟只有一个外公外婆,他们的丧事,我是按最高标准来办理的,这也算是对他们的尊敬。”
“只要你们把丧事的服务款全部付清,我就交给你们来操办。”
“办个丧事,能花多少钱,行,我们同意了!”
沈云初勾唇冷笑:“老板,一百万,你找他要吧!”
“一百万?!”
沈运父子差点摔倒在地。
“你骗鬼呢,谁死了花这么多钱办丧事!”
沈云初指着人群里一人。
“他是一条龙服务的老板,你不信问他。”
老板突然被get,尴尬一笑。
张运追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除了人工,各种材料费,最贵便是这两位老人睡得这口棺材……”
“他们用的是金丝楠材料,费用占了全部款项的百分之八十!”
闻言,张运腿软了一下。
难怪刚才他摸着那口棺材,手感不一般。
他眸光一闪,倔强道:“你们骗人,你们是一伙的,我不信!”
他一副主人公的模样:“这是我姐的丧事,我不需要你们,都给我滚,我要换别的人来操办!”
老板被他这操作给气的不行。
沈云初扬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老板这才停下来,不然差点就上去打他一顿了。
“舅爷,你要换一家服务公司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有要求。”
“你又有什么要求。”
“不管是谁登记礼金资料,谁收礼金,全程都要在监控视角下进行,葬礼结束后,礼金全部归还给我舅舅,礼金和遗产,按我舅舅和外公外婆的遗嘱来分配。”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操作,那些有私心想要独吞的,都不可能!
张运父子俩脸色变臭了起来。
“死丫头,我凭什么听你安排,明明是你想独吞礼金和遗产,搞得好像防贼防我们似的,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说有人,全部都滚出去!”
说话间,他开始挥手赶人。
沈云初冷笑:“到底是我想独吞礼金和遗产,还是你,我想,大家已经一目了然了吧!”
救她刚才提的两个要求,张运父子一个都做不到。
他们就是妥妥的,不愿意花重金办丧礼,又想趁机吞礼金和遗产,之前颠倒黑白,众人可能不知所云,而经过沈云初两次冷静面对,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不想跟你说那么多,滚,都给我滚!”
沈云初目光一寒,猛地上前,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
她用力之大,张运都被她打偏了脸。
“臭娘们,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你在外公外婆灵堂前喧哗,该得的!”
说罢,她扬手,‘啪’的一声,又一巴掌,狠狠打在张运脸颊上。
张运被打的跌坐在地,一脸懵逼。
张天赖上前扶着他,愤怒的瞪着沈云初。
“死丫头,你疯了!”
“我看疯的人是你们才对,想钱想疯了吧!连死人的礼金和遗产你们都想打注意?亏得外公外婆生前那般照顾你们,结果,你们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你……”
张天赖正要说什么。
周围人看不下去了。
“你们的目的我们是看明白了,别在哪儿自导自演了,赶紧滚吧,太不要脸了!”
“我要有这样的亲戚,我趁早跟他们断绝来往!”
“真替这两位老人感到痛心!”
张天赖一脸愤然,可无言反驳,只能扶起张运,对沈云初露出一抹恶狠狠的眼神。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
沈云初揉了揉手腕:“还不滚,想继续挨打?”
“……”
张天赖父子两人,逃也似的离开。
周围人对着他们的背影,发出不屑的嘘声。
服务中心的老板上前:“小丫头,没想到你年纪虽小,但气场却这么大,真是了不起!”
他朝她比起来大拇指。
沈云初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只能鞠了鞠身子,客套道:“让你见笑了。”
两人又聊了继续,老板去忙了,沈云初继续跪在灵堂前烧纸。
沈云初看着灵牌,感慨不已:“外公,外婆,你们一定很难过吧,别难过,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搅屎棍……”
……
医院
薄庭墨从病房出来后,叮嘱护工:“我出去一趟,照顾好他,若是有外人来探望,全部回绝。”
“好的,老板。”
薄庭墨准备去老六办公室,恰好迎面遇到了虞清欢。
“清欢?你怎么在这儿?”
虞清欢微微一笑:“庭墨,我听说你在这里照顾沈家人,一定很辛苦吧,我给你带了夜宵,你趁热吃吧。”
薄庭墨看着她手中的饭盒,眉头紧蹙:“谢谢。”
他接过饭盒。
“庭墨,那我先走了,你记得别太累,我明天再给你送吃的来。”
“……”
薄庭墨想说,不用。
然而,虞清欢已经转身离开了。
薄庭墨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幽幽一叹,提着食盒,便到了老六办公室。
彼时
季汕已经在老六办公室了。
“二哥,你终于来了。”
“嗯。”
薄庭墨还没来得及坐下,盛老六就直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一边活动禁锢,一边嚷嚷着:“连续做了几台手术,我要累瘫了!”
说话间,他看到薄庭墨手中提着的食盒,一把抢了过去。
“二哥,这是你为我准备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