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鹿窈和白露都没在家,带孩子的事情就到了霍枭霆和霍焰的手里。
霍枭霆多少上些年纪,加上公司事务繁忙,他只负责带孩子上综艺节目这块;孩子的日常起居就要由霍焰负责。
起初非常棘手——把霍焰弄的晕头转向。照顾孩子简直比破译世上最难的数学公式都复杂!很多事情,要一点点的向白露讨教,虚心学习才能完成。
偶尔他还会对霍获埋怨,“你说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玩什么穿越……”
“爸爸,什么是穿越?”霍获稚嫩的歪着小脸蛋。
“穿……”霍焰卡巴了几下嘴巴,不知如何回答,“你还小,不知道也行。”
霍获点点头就乖乖过去玩积木了。霍焰看着孩子,顿感疲惫的扶住额头,同时脑海里掠过白露带孩子时候的模样……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个孩子是从天而降,突如其来。同样的情况,白露却显得得心应手,她丝毫不慌乱,也未曾有过埋怨或质疑。起初霍焰以为她是为了钱。
渐渐发现,白露带孩子时候的认真和一丝不苟,情绪稳定的态度以及很多细节是钱换不来的。她是真的进入了母亲的角色,把霍获当成自己儿子看待。
“母亲就可以代入的那么快……”霍焰低声道:“做父亲的为什么不能?”语气里多少有点自责。
还有自愧不如。
通过这段时间不断的与白露沟通孩子的事情,霍焰感受到,白露虽然文化程度不及他,但她带孩子的技能是他遥不可及。
从起初只谈关于孩子的问题,到现在霍焰偶尔也会关心一下白露的个人情况。
不知不觉中,俩人从陌生到熟悉。
霍焰仿佛明白了,儿子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意义。
*
鹿窈带白露回金家住的第二晚。
金南早早的就等在大门口,准备巴结鹿窈。
玫瑰园的事情还未解决,金夫人召集大家回来后全都聚到客厅,开一个家庭会议。
鹿窈把库里南开进车库,站在二楼阳台上的金诺西看在眼里……
她的卧室,她的爱车都被抢走了。她不惜舍弃玫瑰园和养了三年的兔子,必须要夺回一局!
她并不爱黄玫瑰,也不爱小兔子。黄玫瑰是为了讨好金夫人,金诺西从小就记在心上,养母喜欢黄玫瑰;养小兔子是因为大哥和二哥喜欢有爱心的女孩子。
金诺西冷冷的瞪了窗外一眼,而后转身下楼。
刚走到旋转楼梯处,就听到楼下大哥和二哥的对话声音。
“诺西一天没吃东西,课都没去上,冲击太大。”
“到底是谁干的?抓到那个人,非……”金东刚要说狠话。
被金夫人的咳嗽声打断。
鹿窈和白露随后走了进来,直奔客厅沙发。
鹿窈坐稳,翘起二郎腿问:“怎么?金家动不动就要搞一次家庭会议吗?”
假装对玫瑰园的事情不知晓。因为早上鹿窈带白露离开之前,没人跟她们阐述玫瑰园的详细情况。
“早上吃饭的时候亲家不是听到了吗。”金夫人说:“我们家诺西精心呵护的玫瑰园,不知是什么人闯了进去,把玫瑰花都折断了。”
鹿窈抬起头,看向对面坐着一脸委屈憔悴的金诺西,“一整天过去了,还没调查出来是谁弄断了玫瑰花?”
“监控断了电。”金夫人道:“不是重大案件,警员也没有提取别的物证,初步怀疑是我们金家内部人所为。”
她说着,偷偷的瞄了白露一眼。金夫人并不是想为金诺西声张正义,而是想为亲女儿洗脱嫌疑。
金北开口道:“之前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诺千和霍夫人来的第一晚就出现这种怪事,二位是不是应该先拿出不在场证明,摘除你们的嫌疑?”
没等鹿窈开口怼,白露先怼了。
“大哥真搞笑,昨晚作案时间停了电,让我们怎么拿出不在场证明?”
“拿不出,那就不能排除嫌疑了。”金北冷声。
白露还是不及鹿窈那般灵敏聪慧,被金北反将了一句,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于是鹿窈道:“按照金家排行顺位,应该金北先拿出不在场证据。”
金夫人在心中暗暗的道出一个‘妙’,赞鹿窈的反应够快。她抬起头看向大儿子,“霍夫人说的没错。”
金北脸色立马就变了,支支吾吾起来,“额……那个……”
“出了事情让客人先拿出证据,这就是你们金家的待客之道?”鹿窈咄咄逼人的样子,接着说:“等你们金家人一个个都拿出不在场证据之后,我和白露再拿证据。”
把烫手的山芋一下子扔到了金家人那边。
金北和金东相互看看,金南已经完全站在鹿窈这边。
“霍夫人说的对,不能让客人先出示证据。”金南瞪圆眼睛帮鹿窈说话。
气的金诺西在心里狂骂脏话!
“那就这个顺序吧。”鹿窈又开始主持大局,“金董事长事务繁忙还没下班,仆人是金家的工作职员可以让后,由金夫人、金家三兄弟和金诺西小姐先拿出凌晨没有去过玫瑰园的证据。”
……金诺西和金北、金东都愣住了!
“待你们几位都把证据拿出来后,我和白露自然会出示证据。”
鹿窈的话音落,金南问:“那我们几个,按照什么顺序出示证据啊?”
金诺西和金北怒视金南——这家伙,感觉像是个叛徒,汉奸!
鹿窈清了清嗓子,高声道:“当然是金诺西小姐最先拿出今天凌晨没去过玫瑰园的证据。”
金诺西猛的抬起头,怒视鹿窈,“霍夫人在说什么?玫瑰园是我一手呵护了十年的心爱之地,难道我会亲手毁了那里?根本说不通!我没必要拿出证据!”
“诺西小姐激动什么?”鹿窈淡淡的道:“我有说过是你亲手毁了你的花园吗?”
“我是最没有可能做这件事的!”金诺西显得很气愤。
“最没可能做这件事的是你,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是我。”鹿窈指了指金诺西,又指向自己。
金诺西狠狠点头。
“我可以证明我没做,你能吗?”鹿窈问。
“你能证明?”金诺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