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到了吗?”言一揉了揉眼睛,瓮声瓮气的道。
“嗯,到了,可是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还要下去吗?”牧与君关心的道。
言一听着他的话,瞬间起来精神,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我要下午吹吹风,凉快凉快。”话还没说完呢,女孩儿就打开车门下车了。
牧与君看着女孩儿穿着单薄的礼服下车,连忙开了车门跟了下去。
间女孩儿静静地站在那儿吹着风,牧与君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
言一感受着山风吹过,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正在享受着凉风吹过身体的感觉,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袭来。
睁开眼睛低眸一看,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自己身上。
言一抬眸看向站在身侧的牧与君,这张脸还真是让人嫉妒啊。
“晚上吹风容易感冒,衣服穿好。”牧与君低头给女孩儿整理着衣服,浅浅的说道。
“那与君哥,你不冷吗?”言一挑眉看向牧与君问道。
牧与君愣了一下,“我是男人,吹吹风没事儿,你身体弱,不能感冒着凉,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你了。”
牧与君半开玩笑的看着女孩儿。
言一对于一他的话,有些不赞同,哼。
“我身体才没那么弱呢。”
牧与君也不和女孩争论理论什么的,就是静静的看着她。
言一看着山谷,身旁的人也没说话,言一还有些奇怪,转头看向他。
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呢?”女孩儿浅笑,不解的问。
与君哥今天是怎么了。
牧与君在这一刻忽然很想将心底深处埋藏的秘密告诉她,但话到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
言一抬眼看了看他的动作,心底一阵无语,算了,随便吧。
已经是管不了了。
“没什么,就是想这样好好看着你。”牧与君没由来的一句话,让言一心底轻颤了一下。
随即警惕的开口,“你不会是要回m国不回来了吧。”
言一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她害怕他真的回m国不回来了。
牧与君一愣,随后浅笑。
“我怎么回不回来呢?你这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呢。”牧与君使了些力气,拨弄了一下女孩儿的头发。
言一当下就发现了他话题间的漏洞,“你真的要回m国了吗?”
虽然知道他迟早是要回m国的,但她还是很不想他说是的。
她害怕,她不想,她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没,但她就是不想。
牧与君被女孩儿突然的脑回路给逗笑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回m国了?”
“你一天天的小脑袋在想些什么呢?”
牧与君收回手,轻点了下女孩儿的脸颊。
言一忽然听到他这么说,悬着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
“不回去就好。”女孩儿轻声嘟囔着。
牧与君问言有些微微惊讶。
“怎么了,不想与君哥回去吗?”
牧与君半开玩笑的问着女孩儿。
“嗯,不想。”
女孩儿下意识的回答,让牧与君愣怔的看着女孩,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
胸腔里的心脏,因为女孩儿简短的三个字,而猛烈的跳动。
“为什么?”牧与君很想知道原因,想知道女孩儿为什么不想他过去。
是不是,是不是女孩儿对自己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言一听着他的问题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想出来是因为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话已经都说出口了,收不回来了。
“为什么?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不想,就是不想啊。”
言一最后随便硬扯了个理由,回答着他。
她心底其实有个隐约的答案,但她有些不敢解开那个答案,她害怕。
下意识的忽略掉那个答案。
牧与君见女孩儿不想说,便也没在追问。
“好了,这风也吹够了,该回去了。”牧与君见女孩儿不自觉的收拢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开口提醒道。
言一也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点了点头。
到了商家老宅,牧与君看向副驾驶已经睡熟的女孩儿,心底一阵浅笑。
无奈的摇了摇头,下车来到女孩那边,将女孩儿给抱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女孩儿放在床上,走到浴室拿起女孩儿的卸妆的产品,细心的将女孩儿脸上的妆都给卸掉了。
还给女孩儿简单的擦了一下。
牧与君坐在女孩儿的床边,静静的盯着女孩儿熟睡的脸庞。
女孩儿清欢的呼气声,听着牧与君心口一热。
身体不自觉的向女孩儿靠近。
始终微凉的薄唇吻上了女孩儿白皙的脸颊。
触碰到女孩儿软软的脸颊的那一刻,牧与君猛的回神。
看着女孩儿没有清醒,心底一阵庆幸,随之而来的却又是想让女孩儿醒过来的荒诞想法。
极其的矛盾。
牧与君给女孩儿盖好了被子,起身离开了女孩儿的房间。
随手带上门,这边牧与君刚关上门,就听到了商时序的声音。
“啧,真是个胆小鬼,什么时候你也这么胆小了?”
商时序看着牧与君浅浅的开口调侃。
牧与君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偷看了?”
两人主打的就是一个有来有回。
谁也不让着谁。
商时序丝毫不在意他的话,“你呀,可抓点儿紧吧,我看着都替你着急。”
“要我说直接告诉一一不就完了,依照我对一一的了解,如果失败了一一最多就是不理你而已。”
商时序完全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站着说话不腰疼。
牧与君白了一眼商时序,觉得他在说废话。
他根本就接受不了女孩儿不理他,他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用。”
牧与君丢下两个字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言一伸着懒腰起床。
嗯,好舒服啊,好久没睡这么熟了。
当下伸懒腰的手,忽然在床上摸到了一件不是属于自己的衣服。
言一睁眼一看,一件西服外套,这不是与君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