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让,言一就带着牧与君四处看看。
忽然想起来,上次来的那棵巨大的树,想到这儿,回头看向牧与君。
“与君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看着女孩儿俏皮的模样,牧与君笑着点了点头。
言一拉着牧与君的手,就往后山去了。
刚走近后山就能看到大树繁茂的枝叶。
言一带着牧与君来到了大树前,大树前还有不少的人在祈福,还愿。
牧与君愣了一下,不明白女孩儿带他来到这儿干什么。
“一一怎么想着带我来这儿?”
言一闻言勾唇一笑,“这个地方有点儿奇怪。”
“奇怪?”牧与君仔细的打量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除了这树非常的大。
言一看着他疑惑的样子,就把上次发生奇怪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上次我来这儿的时候,空无一人,就我一个。
我靠近大树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大风,然后一根空白丝带就飘到了我手上。
我还以为是别人的,但哪有人不写祈愿系空白丝带的。
后来主持来了,告诉我说这根丝带跟我有缘。”
“但我一直都感到很奇怪。”
言一微皱的眉头,她那天怎么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其实她到现在也没怎么想明白。
牧与君看着女孩儿,“有没有一种可能真的就是和主持说的那样,那根丝带就是和你有缘呢。”
言一挑了挑眉,就往大树那边走了过去。
牧与君跟了过去。
另一边,商老太太来到了主持打坐的禅房。
刚好碰见主持打完坐,“施主你来了。”
商老太太听着这话,真怎么感觉主持好像知道今天自己过来找他。
“主持知道我今天会来找你是吗?”商老太太还是将心底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主持看了一眼商老太太,笑而不语。
商老太太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她现在最想关心的是自己宝贝儿孙女儿。
离主持说的劫越来越近了。
“主持,我孙女儿那个劫能有什么办法化解吗?”
虽然主持之前说过要广结善缘,但她还是不太放心,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主持看了一眼商老太太笑了笑,“施主跟我来。”
商老太太心中一喜,有希望。
随即一脸欣喜的跟上了主持,没想到主持带她来的地方,是那棵大树前。
这个时候,人逐渐少了起来,商来太太一眼就看到了大树底下的言一和牧与君。
商老太太不明白主持的意思,看向他一脸疑惑。
主持注意到了商老太太的目光,浅笑一声。
“解缘结缘之人不就在小施主身边吗?”
主持眼神落到了言一身旁的牧与君身上。
商老太太顺着主持的眼神看了过去,与君?!
“主持是说我孙儿的劫难也会因为与君化解是吗?”
商老太太一脸疑惑,又一阵欣喜。
主持这会儿又不可说话了,只是一副只可意会 不可言传的笑容看着商老太太。
虽然主持什么都不肯说,但商老太太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
太好了,一一不会有事儿了,没想到居然是与君。
那……
大树底下的言一正在找着上次系的红绳,树底下围转了一圈儿都没找到她系的那根。
上次自己明明系的很高,一眼就能看到的,怎么这会儿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牧与君在一旁看着女孩儿东张西望的找着什么东西,“一一在找什么?”
“找我上次系的红绳啊,怎么找不到了真奇怪。”言一头也不回的说道。
红绳?牧与君看着满树的红绳,这怎么找?“这树上红绳这么多,一一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不是啊,上次我给他系到了很高的一个枝桠上,很明显的。今天怎么找不到了?”言一抬眸看向牧与君解释着。
解释完又抬头去找。
牧与君听完也跟着抬头帮女孩儿一起找。
这时两人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两位施主在找什么?”
两人闻言回头看了过去,一身红袈裟的住持,和商老太太站在两人身后。
“外婆。”
“奶奶。”
两人异口同声的看着商老太太。
商老太太一脸欣慰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
这才回过神看向主持,牧与君冲主持点了点头。
“主持师傅。”
主持看了一眼牧与君,满是皱纹的脸颊,堆起笑意。
牧与君看着主持的笑,总感觉他的笑并不简单。
还没等他深想,身旁女孩儿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在找上一次我系的红绳,主持你不是看着我系的吗?”言一则是直接回答了主持人的问题。
“请问施主找他是想干什么吗?”
“没有啊,就是想看看他而已。”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又何必去刻意找他呢,该发生的都会发生的。”
“冥冥之中自有定义。”主持笑着说着。
言一挑眉看了一眼主持,随后又看了一眼当初系丝带的枝桠,最后也放弃了寻找。
“主持说的对,该发生的都会发生,怎么阻止都改变不了。”言一浅然一笑。
牧与君低眸看着女孩儿,她听懂了女孩儿的言外之意,心中一阵心疼。
主持抬眸看了一眼言一,并没有接话。
这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商老太太开口,“走吧,过去吧。”
话落转身就冲着主持轻俯了俯身,“主持,我下次再来拜会。”
主持浅笑,“阿弥陀佛。”
言一见状也和主持打了个招呼。
牧与君也同样。
三人离去,主持看着三人的背影,笑了笑。
随后从宽大的禅衣袖子里抬出了一根枝桠。
那根枝桠上还系着一根丝带,要是言一在场肯定能认出来。
这就是当初她系的很高的丝带。
那天言一爬上树系下丝带后,忽然又起一阵大风,把系着言一丝带的那根枝桠给刮断了。
最后落在了地上。
这时一只布满时间痕迹的手拾起了地上的枝桠。
“一切自有天意。”
主持拿着枝桠摇摇头浅浅的说了一句。
随后拿着枝桠离开了。
主持看着已经枯黄的枝桠,浅浅的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了一旁的焚烧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