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禾继续拉着女孩儿走进了城堡,来到了城堡二楼。
那个摆满了画作的客厅。
时隔两年,言一再次看到这些画儿的时候,有些微微然的落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看到这些画儿的时候就是有些轻微的伤感。
只是还不等言一继续深想的为什么的时候。
忽然就听到了顾安禾清冷的声音响起,“还记得这里吗?”
言一有些奇怪,他怎么问自己两遍这样的问题。
虽然有些奇怪,但她还是看着他点了点头。
顾安禾看着女孩儿点头,随即将视线转移到了自己面前的画儿上。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故事吗?”
言一看着今天有些不太一样的顾安禾,“嗯,怎么了吗?”
顾安禾听到女孩儿浅浅的声音响起,“那个故事并不是在讲别人。”
言一看着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时。
“这个故事讲的是顾家的长子和他不知名的妻子的故事。”
言一微微一愣,顾家长子,那不就是他的父亲吗?
她和他在一起快两年,还从来都没有听过他说他父母的事情。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讲。
对于顾家长子顾安和她的妻子的事情她曾经听过商老爷子讲过。
但也只是知道一点点皮毛而已。
好像是顾安出任务,不慎发生了意外。
噩耗传回顾家,没多久顾安的妻子受不了打击也跟着走了。
言一看着顾安禾,眼神里带着一丝疼惜。
顾安禾忽然转过头看着女孩儿,他看懂了女孩儿的眼神,随即笑了笑。
“没错。上次跟你讲的事情,就是我父亲和我母亲的故事。”
“想听吗?我慢慢讲给你听。”
言一走上前,抓着顾安禾的手,“你愿意讲的话,那我就静静的听着。”
顾安禾看着女孩儿无比认真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没忍住红了眼眶。
“之前讲的那些只是他们认识的时候,现在跟你讲讲,他们离开后的故事吧。”
言一看着他点了点头。
顾安禾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将视线看向窗外绿意盎然的枫树。
“外界所有人都在传我父亲顾安是出任务意外死亡的,但其实根本就不是。
我父亲从属部队,当时确实是有任务需要我父亲去执行。
但当时我母亲不知怎么的忽然感染了风寒,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
父亲就向上级请示不去这次的任务。
一般来说,部队出示任务是不能不去的,但还想那次的任务不是很难。
部队同意了父亲的请示。
父亲得到同意后,立马就赶回来照顾母亲。
母亲见父亲回来,当然很高兴,但又害怕他被部队责罚,母亲又赶紧劝父亲会部队。
父亲见母亲那么激动,就将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这才放心不少。”
顾安禾讲到这儿,嘴角还带着笑意。
言一看着他,“那后来呢?”
顾安禾听到这话,眼神瞬间就变了。
“后来,父亲在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母亲,母亲的身体也日渐转好。
那天父亲陪着母亲在花园里晒太阳看书。
父亲忽然就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父亲临走前还跟母亲说在家等着他,可是,母亲却再也没等到父亲回来。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言一看着顾安禾,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手上抓着他的手掌,不停的在安抚着他的的情绪。
“好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言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去吃饭吧,嗯?”
“好不好,我有些饿了。”言一眨着眼睛看着他。
实话说,她也不全是因为察觉到顾安禾的情绪不对才这么说的。
她也确实是饿了,毕竟早上她可是没吃饭就跟着他跑出来了。
顾安禾原本有些不太对的情绪此刻被女孩儿安抚,低眸看着她。
幽深的眸底深不可测,隐隐的散发着危险的光,言一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顾安禾,心里一愣,有些震惊。
顾安禾看着眼前有些震惊的女孩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随后笑着看着女孩儿,“好,走吧,我们去吃饭。”
顾安禾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孩儿的头顶。
言一被他的动作拉回现实,言一定睛看着他,幽深的眸底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刚刚令人害怕的眼神早已消失不见,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嗯。”言一轻点了点头。
跟着他走出了城堡。
两人来到逸养斋吃饭时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吃着饭。
还是和之前一样,顾安禾帮她夹菜,她负责吃。
这顿饭吃的特别的安静。
直到吃完了,两人都美怎么说过几句话。
“走吧,送你回家。”顾安和擦完手,看着她。
言一也刚刚擦完手,看着他点了点头。
车子平稳的停在商家老宅外面,顾安禾这次没有开进商家老宅。
车内一片沉寂,这时顾安禾,扭过头看着言一,“言言。”
“嗯?”
“我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
“没有,你干嘛要对不起啊?你没有吓到我啊。”
“我……”
顾安禾回想到了自己在城堡的时候,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导致情绪有些不太对。
今天一天两人间的氛围都不太对,他不想这样,就开口道歉。
见女孩儿没事,他才放下心来。
“那你……”
顾安禾话说个开头眼神就被言一脖颈间的吊坠给吸引了。
“这个是什么,这个项链好像和一般的项链不太一样。”
顾安禾借着车内的风光仔细的打量着她脖颈间的吊坠。
言一听着他的话,微微一愣,谁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哦,这个是舍利子,我外婆给我求的平安符,怎么了吗?”
言一看着他仔细的解释着。
“没什么,就是看着挺特别的。之前怎没见你戴过?”
顾安禾疑惑的问着。
言一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这个我带着都快有两年了,可能是一直放在衣领间被遮住了,你才没看到吧。”
言一抬手摸了摸脖颈间的吊坠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