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
“小心一点,右腿疼(打着石膏的腿)。”
男人这才倏地回过神来,他抬起头,汗水布满了他的脸颊、脖颈、宽肩,听了女人的话,一脸慌张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嗓音低哑且性感。
“压着腿了?”
情迷意乱间,女人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倏地,又见她立马点了点头,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些小女人的味道,
“对…对的。”
见此,男人勾唇一笑,他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女人的鼻子,声音呢喃缱绻,“小骗子。”
“你…别…别……”女人身上的肌肤早已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微红地小脸蛋更是为女人平添了几分媚态。
男人却生了恶劣地心思,想要逗一逗女人,“乖宝,我要让你开心啊。”
“秦沉。”
女人被他的刻意压低的声音和凑近的动作惹得好一阵羞恼,她使了劲一口咬在男人小麦色的肩膀上,大喇喇地留下了一个的印记。
“嘶~”
“乖宝,你这是真下狠手啊。”
秦沉被叶怀夕这一咬,虽然不痛不痒,可却足以在此刻轻易挑起一些情趣,
“只是你这一咬和**我可没什么区别。”
下一秒,叶怀夕的喊叫声回荡在卧室里——
“…唔…嗯……”
卧室里接踵而来的是听了令人不禁想入非非的声音……
……
“啵~”秦沉又狠狠地亲了一口叶怀夕。
叶怀夕脸上的红晕未消,一脸缱绻地躺在秦沉的怀里,她脑袋蹭了蹭秦沉的胸口。
嗓音轻柔,“你真不打算再让她来这了?”
秦沉垂眸睨了眼叶怀夕,他伸手揉了揉靠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声音邪魅带着些调笑,“怎么又聊到了她?怎么,没累着你吗?”
说着,秦沉作势又要将叶怀夕压在身下的样子。
叶怀夕轻啧了一声,“别闹了,好好说话,真就铁了心打算好了?”
秦沉抿着唇,没说话。
叶怀夕抬头看着秦沉沉思着,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叹了口气。
两人方才聊的,她可都记在心里呢——
秦言欢浑浑噩噩地离开主卧后,秦沉倏地爬上了床,弯着身子,头也轻轻地放在了叶怀夕的腿上。
看着男人一脸憔悴且自信低落地模样,叶怀夕忍下心中的酸涩,她揉了揉秦沉的五官凌厉的俊脸,“怎么,我们的斗战胜佛这是也要被打败了了嘛?”
“我才没有。”因着秦沉侧着头躺在叶怀夕的大腿上,吐出来的声音自然而然地也变了一个调调,加之秦沉现在扁着嘴的模样,让人瞧上去便只觉得他幼稚不堪。
“噗嗤”一声,叶怀夕被秦沉的模样逗笑了,“那你这是怎么啦,快说来听听。”
尽管叶怀夕能八九不离十地猜到秦沉忧心的是什么,可她还是想问一问秦沉,让他回答出来 。
秦沉也知叶怀夕的用意,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声音喃喃,“言欢的事情,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嗯,我知道的。”叶怀夕收敛了笑容,可眉眼间的柔色却不见半分,她安抚似地顺了顺秦沉的脊背。
得到了支持和理解,秦沉像是有了依靠的孩童一般,将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彻底倾泻而出。
“我是想弥补言欢的,她才那么小,就因为我和她妈妈的事情而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失去了童年时期最不可少的父爱。”
说到这,秦沉停顿了片刻,接着叶怀夕又听见他自顾自地说道,
“后来我倾尽全力地对她好,一点点地照顾着小女孩的生活,可我那时却只顾着让言欢得到物质上和生活上的完美,将少年时期孩子最重要的心理健康置之了脑后,我这个父亲当的是不合格的。”
男人的心情越来越复杂,声音也越来越低落。
这样脆弱的秦沉,叶怀夕之前是没见过的,想来秦言欢的事情真的伤到了秦沉。
叶怀夕弯下腰,在秦沉的发丝上落下轻轻柔柔地一吻,“秦沉,你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声音温柔且坚定。
莫名地让秦沉有一种信任感,他张了张嘴,“真的嘛?”
“当然啦,你瞧我骗过……”
“错了,我还是不合格的。”
叶怀夕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秦沉的声音打断了
紧接着,叶怀夕又听见男人不断地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若不是我因着那点陈年旧事,我也不会发现不了言玥儿苛待言欢,也不会让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说到这,秦沉好似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就连他的情绪都激动了不少,“如果当年我能早点发现言玥儿和丰子维暗通款曲,如果当年不是我识人不清,或许言欢的童年就应该是完整的,那她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说来说去,好像都是我的原因啊。因为我,言欢未来的选择变少了,又因为我,幼年活泼开朗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偏执的人,还是因为我…”
“嘘~”女人的手掌挡住了秦沉的嘴,“秦沉,别再这么说了。”
听着秦沉渐渐低落的声音,看着秦沉越来越落寞地眉眼,叶怀夕只觉得心头止不住地撕扯发涩。
不该是这样的。
那个运筹帷幄雷厉风行的男人是不该被这些情绪左右的,他应该是理智地思考分析,并用最稳妥折中的法子解决所有的事情的。
叶怀夕不想再看见秦沉自怨自艾,男人轻轻松松说的每一句话,宛若刀子一般扎在她的胸口。
秦沉明明一直做的都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他有什么错呢?
凭什么出了这种事情,要让他站出来“背锅”呢?
不该这样。
所以她强行止住了他的话头。
“秦沉,你没有错。”叶怀夕垂下眸子,望着秦沉的侧脸,道,
“错的从来不是你。促使发生今天这种事情的因素太多了,造就今天这般局面的原因不在你,这其间有太多太多的因素了。”
“很多事情就没办法预料的,上帝在设计你的人生的时候,或许他就是轻巧地点缀了你一番,自此让你的人生有起有伏。你不能因为那些微不可查地煎熬与苦难而抛掉了所有的阳光与温暖。”
叶怀夕吸了吸鼻子,顿了片刻,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朗声一笑,“如果那时的你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或许我们现在就会有着各自不同的人生,也不会相遇了。”
“所以,秦沉,让往事彻底成为昨日吧,明天永远是属于我们的未来,好嘛?”
秦沉转过身子,抬头面对着叶怀夕,四目相对,叶怀夕脸上一愣。
下一秒,便感觉到薄薄的裤子上浸染了一片湿润。
秦沉深深地看着叶怀夕,哽咽着应了一声好。
后来的很多年,秦沉总是会想到这天晚上叶怀夕和他说的所有话,那时的秦沉想,如果没有叶怀夕的这些话,或许他会一直放不下那段过往吧。
——
秦沉紧皱的眉松了松,“看她之后的治疗情况吧。”
叶怀夕明白,这算是秦沉已经回应了她方才的问题了。
她其实并不意外秦沉的这个回答,毕竟秦言欢存在的问题是心理方面的。
但是,她现在很是意外秦沉的举动。
这家伙,是不是磕药了,怎么浑身是劲?
啊!?
……
翌日清晨,秦言欢离开的时候,叶怀夕还没有起床,就连秦沉也是。
忙活了一个晚上,两人到凌晨才歇了下来,秦沉索性也陪着叶怀夕在床上休息了。
就这样,秦言欢带着一个简简单单地行李箱离开了枫林渡,踏上了去往泽江的飞机。
很多年后,秦言欢再次踏进枫林渡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大变样了,又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她切身感觉到了枫林渡的温馨。
*
“叮铃铃~叮铃铃~”
一道手机铃声不间断地响彻在卧室,彻底吵醒了床上的两人。
叶怀夕戳了戳秦沉,秦沉伸手拿过响动的手机递到了叶怀夕的手里。
看了眼来电显示,叶怀夕按下接听键,“喂~…”
叶怀夕连名字都没有喊出口,便听到了对面的尖叫声。
“啊……夕夕,你看朋友圈了没?”
“没了,怎么啦?”
黄岑岑一脸兴奋地说道,“炸了!真的炸了!”
叶怀夕一脸懵逼,她看了看同样一脸懵逼的秦沉,眨了眨眼。
秦沉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看了眼,叶怀夕只见他眉头微挑,嘴角也带着一股似有若无地笑意。
叶怀夕踢了踢秦沉,“怎么了。”
秦沉笑着看向叶怀夕,一脸舒畅。
电话那头的黄岑岑却以为是叶怀夕在问她,她忙不迭地解释道,“余姿姐和张景皓成了!”
闻言,叶怀夕也惊得瞪大了双眼,甚至不自觉地张大了嘴,一脸求证地望向秦沉。
秦沉也朝她点了点头。
“我的天呀,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
手机听筒里还在响着黄岑岑的赞叹声,而手机的主人却早已将它抛之脑后,看上了另一部。
叶怀夕反复地翻看着余姿和张景皓两人的朋友圈,不断地确认着是不是自己眼花缭乱了,良久,她才终于肯相信这个事实。
可是,为什么这两人一官宣就直接领证啊!?
速度这么快的嘛?
尽管张景皓缠了余姿那么久,可他们俩不就那样嘛?一个走哪跟哪,好好的一个总裁,却无怨无悔地当了跟班司机。
明明他们俩昨天在自个家,余姿都对着张景皓是一副不熟的模样,怎么今儿个两人就领证了?
思及此,叶怀夕一脸疑惑地看着秦沉。
秦沉摊了摊手,“或许是昨天的事情让余姿的心结解开了?”
叶怀夕思索了一番,深觉不疑有他,也赞同了秦沉的想法。
两人一整个中午谁都没有提起秦言欢,就好似这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而秦言欢也只是休假离开了,该开学了。
一直到下午时分,余姿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开场的第一句便是,“叶怀夕,腿好点没?”
叶怀夕却一直看着余姿身后有些与众不同的背景,“你这是在哪?”
余姿顺着叶怀夕的视线向身后望去,随即,扬唇一笑,“还能在哪?情趣酒店啊。”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我干嘛?”叶怀夕一噎。
余姿撩了撩头发,声音妩媚动人,“当然是来勾搭我们的小朋友的啦。”
“余姿!”
“哎呀,真无趣,看来有些人生气了。”余姿撇了撇嘴,有些可惜地说道,“算了算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是找秦沉的”
叶怀夕嘴角抽了抽:“……”你找秦沉直接打他手机不就好了,干嘛联系她?
“什么事?”秦沉没看镜头,视线落在瘫软在沙发上的叶怀夕的身上。
余姿挑眉,“老娘这不是刚领证嘛,正是和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的时候,这不不想落一个旷工的名头,来找领导请假了嘛。”
秦沉:“……”
叶怀夕:“……”
这话说得,要不是两人之前见识过余姿的“火力”,恐怕就要真的相信余姿是一个爱岗敬业尊重领导的好员工了。
“准了。”秦沉甩下两个字,在视频的左下角出现另一道身影的时候,秦沉忙不迭地掐断了电话。
“你也不问问她请多少天?”叶怀夕眨巴着眼睛直直地问道。
秦沉看了她一眼,没忍住上前亲了她一口,“你以为她的假能短?她在不在的问题不大,应付的来,只是累点罢了。”
闻言,叶怀夕拍了拍秦沉的肩膀,点了点头,没多说些什么便上楼去了。
一周后,余姿才身姿绰约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一见面,她就给大家甩了一个惊天的大雷。
她马上就要和张景皓去环球蜜月之旅了,今晚打算开个party来庆祝一下,顺便和大家道个短暂的别。
与此同时,叶怀夕又接到了另一个惊天大雷。
黄岑岑怀孕了!!!
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啧啧啧......
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party,来的人本就不多,一下子又多了一个孕妇和另一位“司机”。
这一下又直接战损了两位喝酒的搭子。
party开得很顺利,黄岑岑端着一杯橙汁,嘴里吃着张钦剥出来的坚果,一脸惬意。
甚至有滋有味地和大家讨论着,玩笑着,动作大点的时候,张钦人都快被她吓没了,忙不迭地拉着黄岑岑坐好。
“张钦,我可还没有这么娇气,才三个月就动都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