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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颠倒黑白(1 / 1)


“顾潮!”叶怀夕怒声吼道,“谁要穿你的衣服了,我就不能不换衣服嘛?”

顾潮嘴上毫不饶人:“那你还不如别洗澡了,反正你还是会穿着这身带着浓郁的汗臭味的衣服。”

叶怀夕都快要被顾潮气疯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顾潮这么毒舌?

“那我等会就把衣服洗......”叶怀夕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改口,“你让我看看你的衣柜。”

“你干嘛?”

叶怀夕瞪了顾潮一眼:“找衣服啊,找干净的从来没人穿过的衣服。”

说着,要是顾潮不自己把衣服找出来,叶怀夕作势就要自己上手去翻衣柜的模样。

顾潮放下洗干净的碗筷,走到衣柜旁,从里面翻出一套最小的衣服递给了叶怀夕,“新的,没穿过的干净衣服。”

叶怀夕笑着接过衣服,一整套黑色的工装连体衣,上衣是扣扣子的,就这样闻上去,似乎还带着点香味,嗯...看来真是干净的衣服。

她抱着干净的衣服慢慢地挪着步子就要朝洗手间走去,半道,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叶怀夕回过头朝顾潮张了张手。

顾潮白了她一眼,又从衣柜里找出一块干净的毛巾丢给了叶怀夕。

叶怀夕接过毛巾,兴致冲冲地朝洗手间走了进去。

顾潮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把刚刚烧好的热水倒进了桶里放在了洗手间的门口,转身便出了木屋。

今晚的夜色很美,月亮很圆,风好像也比往常要温柔一些。

万籁俱静,一时间只能听见洗手间传来的依稀的水声。

顾潮挪了挪步子,慢慢地走远了木屋,还得把周围处理一下才行。

*

叶怀夕洗完澡穿着大了一圈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木屋里空荡荡地,叶怀夕扫视了一圈没见到顾潮,她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差不多该睡觉了。

于是,叶怀夕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呢,直接自顾自地躺上了床,盖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凌晨一点,顾潮伴着露水回来的时候,发现木屋里的人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他看着床上安然入睡的人没由地笑了笑,这人可真是心大啊。

顾潮将那床被叶怀夕踢开的薄被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转身又朝外走去了。

相较于此处的寂静,云梦市第一人民医院就显得没有那么安宁了。

“秦言欢,你可别再装傻充愣了,那天的事情,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嘛?”商陆站在秦言欢的病床前,微俯着身子,紧握床杆的双手青筋暴起,俊俏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我…爸…爸…我”秦言欢似乎是被商陆的模样吓到了,只见她侧过头一脸无措且害怕地望着秦沉,声音也颤颤巍巍的,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一会儿,秦言欢都没见秦沉做出任何反应,她心下霎时微凉,放置在被子中的手也被人紧紧攥着,那力度,好似要将什么攥死在手中的样子。

秦言欢那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秦沉,眼眶被晶莹蓄得满满地,那晶莹也好似随时要掉落一般垂在秦言欢的眼角,良久,秦言欢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只见她深呼了一口气,声音听上去似乎满是哽咽,“爸爸,没有人比我更想要叶阿姨回来。要是我能坚定地拦住叶阿姨,我们就不会下山,那样我们也不会遇上这种事情。况且叶阿姨现在是爸爸的眼珠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另愿那个被他们带走的人是我而不是叶阿姨。”

说到最后一句话,秦言欢的声音明显低落了下来。

秦言欢的话音刚落,病房里便再次响起商陆那不同于往日的暴躁嗓音,“现在问的是你记不记得昨天的事情,谁要关心你假模假式的说着好听的话啊。”

闻言,秦言欢的脸迅速涨得通红,她忿忿不平地盯着商陆,旋即,又看了看身侧像死人一般毫无反应的秦沉。

秦沉垂眸望着秦言欢的方向,眉头紧蹙,沉默着不知再想些什么,自然也没有帮这两人谁说话。

“别瞪着你那双眼睛到处看了,问你话呢,别扭扭捏捏拖拖拉拉地,”商陆彻底没了耐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这多耽误一分钟,夕夕在那群人的手中危险就会多上一分。”

商陆最后一句话既是担忧,亦是警醒。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彻底搞清楚那帮人的定位,好不容易取得的联系,还未来得及深入谈判便不了了之了。

而眼下,叶怀夕似乎是自行逃离了那处,可又似乎不是,毕竟她的手表一直都联系不上,情况让人属实难以摸清。

“言欢,你再好好想想。”倏地,自进门时便一直沉默着的秦沉出声了。

秦言欢就这样呆呆地愣在了床上。

爸爸之前不是这样的,自己一直是他宠在怀里的宝贝女儿,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是紧着她的,像现在这种帮衬着外人来欺负她的事情更加是不可能发生的。

可是现在都变了,一切都变了。它变得让秦言欢越来越陌生了。

到底是什么让爸爸变成这样了?

噢,对了,是叶怀夕。

就是那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还会一直是爸爸心里最喜欢的人,最宠着紧着的人。

思及此,秦言欢方才那颗松懈下来的心又牢牢地筑起了高墙,既然如此,就让那个插足者彻底消失吧。

“爸爸,商陆叔叔,我知道的我刚刚都已经说清楚了。我真的只记得我和叶阿姨坐着车下山时,才刚抵达山底便遇上了一辆朝我们飞驰而来的没有牌照的轿车,出了车祸再后来的时情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说着,秦言欢心里好似升起了一种无力感,

“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到底还想听什么呢?”

“放你娘的狗屁,”商陆第一次没忍住暴了粗口,当着秦沉的面,直接一件一件地细数着秦言欢,“秦言欢,我忍你很久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看夕夕的眼神带着恨意起,我就觉得你不是那么单纯简单的人,后来在黄岑岑的婚宴上先是告诉夕夕秦沉不见了,紧接着后脚又煽动着大家一起去找夕夕,你安的什么心我可都一清二楚呢。”

“刚刚你还说什么是夕夕要下山,你真当我们傻嘛,还是说那群在枫林渡护着你们的人是一群眼盲心瞎的啊,那分明就是你求着夕夕带你下山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情,里面指不定还有你的手笔呢。”

一开始,商陆细数着那些事情的时候,秦言欢内心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翻涌,可直到商陆指出她方才的谎言时,秦言欢的脸色霎时一白,明明知道真正原因地那群人都已经死在了山下,为什么他们还会知道,如果真是如此,那爸爸岂不是知道她说谎了?

思及此,秦言欢也顾不上去思考太多,只下意识地去看了看秦沉的反应。

可秦沉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好似并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只目光沉沉地望着商陆,如此,便也没注意到秦言欢绽开笑颜的嘴角。

看来,爸爸并不知道这件事。

既是如此,那就只有可能,商陆是在诈她。

秦言欢猜的不错,商陆方才后半段话确实是在诈秦言欢,因为那群知情的人都跟着叶怀夕和秦言欢下了山,然而都留在了山下,而商陆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还是那日出发前,叶怀夕在他们仨的群聊里骄傲而又高兴地提了一嘴秦言欢关心她穿得太少的那件事情。

秦言欢梗着脖子,急赤白脸地吼道:“商陆叔叔,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秦言欢清清白白地,哪有你说得那么多心机。”

那模样看上去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商陆俨然没有被她这般模样所迷惑,反而觉得秦言欢这人更加的惺惺作态,“你少……”

可惜还未等到商陆把话说完,一道沉稳的声音便打断了他们。

“就这样吧。”

商陆顺着声音望向秦沉,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亦有许多不满,他实在是搞不懂秦沉这个人。

“走。”秦沉不再给商陆反应的时间,他扯着商陆的手臂就离开了病房。

气头上的商陆被秦沉就这样一路拖到了停车场里,商陆甩了甩手臂,挣脱开了秦沉的手,他嫌弃地拍了拍衣袖,声音听上去也满是不客气,讽刺极了,“秦沉,你可真是好复杂的一个人啊。”

说着,商陆转身自顾自地离去了,最后还留下一句,“你帮不上忙,总有人可以,你要记住,夕夕身边从来都不缺你这一号人。”

不知已是何时何分,路灯渐渐熄灭了起来,黑夜里,秦沉孤身站在已然“下班”的路灯之下,看不清神色,只留下一个微曲的背影。

******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叶怀夕在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唤声中舒然转醒,她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别说,这木床看上去硬邦邦的,睡起来却觉得怪舒服的,一秒入睡也就罢了,一夜下来也将人的精气神养得好好的。

“睡醒了?”

倏地,一道满含着打趣意味的声音自一旁传来,叶怀夕噔地睁眼,顺着声源望去,果然,只见顾潮坐在椅子上,手里好似在擦拭这什么家伙什,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上去怪瘆人的。

四目相对,叶怀夕瞪着一双眼,不服输地回敬着顾潮。

顾潮哂笑,“叶大小姐对这床这般依依不舍的模样,看来是不想下山了。这也好,给我省下不少麻烦事。”

话落,顾潮将手中的东西往桌上随意一扔,起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听到那句“不想下山,这也好。”,叶怀夕哪还敢再赖在床上,她“噌”的一下忙不迭地从床上爬了下来,随便地将只扣了一半的衣服扣子扣到最上面,穿好鞋子夺门而出追着顾潮。

却不想,叶怀夕刚出门便与站在门口的顾潮撞了个正着,叶怀夕嘶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一大清早的,你站着干什么。”

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哀怨,一时间叶怀夕似乎也是忘了方才追门而出的正事。

“你先离我远点,先把牙刷好把脸洗好再说。”说着,叶怀夕只见顾潮一手捏着鼻子,皱着眉,嫌弃般地作势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另一只空出来的手还好心地帮叶怀夕指了指牙刷和杯子的方向。

叶怀夕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下一秒,她又认命般地朝屋里走去,半道,叶怀夕还是没忍住轻啧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已然恢复“正常”的顾潮的耳里。

洗漱完后,叶怀夕又看见了桌上摊的鸡蛋饼,她眼睛一亮,也不嫌弃,直接捏起一块,放入了嘴里,嗯……这种感觉谁懂,真真是被馅料十足的鸡蛋塞得满满的一口,少许葱花面粉,恰到好处的焦脆,一口下去简直不要太香了好不好。

一下子没忍住,叶怀夕一连吃了两三块鸡蛋饼,就在她的手要摸上第四块的时候,叶怀夕这才发现这碗好像快被她吃空了,已经所剩无几了,这显然就是两个人的份量,更何况这刚刚好的热度,想来门口的顾潮也还没来得及吃呢,就这样,伸到一半的手又讪讪地收了回来。

顾潮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叶怀夕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发呆,也不知她这一整天的都在想些什么,又瞥见碗里还剩下三四块的鸡蛋饼,皱了皱眉,他走上前,伸手拿起自己刚刚放在桌上的家伙什别在腰间,又伸手端起了那碗剩下的鸡蛋饼正要往灶台去。

忽地,顾潮又改变了主意,他将碗放在灶台上,状似无意地问道:“鸡蛋饼没吃?”

叶怀夕“啊”了一声,收回自己方才赤裸裸紧盯着鸡蛋饼的视线,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来:“吃…吃了。”

“吃了为什么还剩下这么多?”顾潮刚刚端起碗的时候,可是没错过叶怀夕那咽口水的动作。

叶怀夕坦诚道,声音听上去似乎不舍极了:“你不是还没吃嘛。”

顾潮唇角微勾,看来他这是还让某些人忍痛割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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