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孟西溪的抵挡变得艰难起来。
就在关键时刻,门外忽然传来了阵阵敲门声。
宫玺墨本不想理会,可门外的敲门声却越发急促起来。
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宫玺墨不得不开口出声。
“谁啊?有什么事?”
但门外的敲门声只是停顿了下,接着继续响起。
宫玺墨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弄得烦不胜烦,一个倏忽间就被孟西溪给抓住了个破绽,挨了个正着。
孟西溪不是不想要离开,但现在并不是个逃离的好时机,也不一定能够逃走。
她一直都紧盯着宫玺墨,就等待着那个最好的时机。
而且,她有预感,属于自己的那个时机很快就要到了。
宫玺墨眉角旁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很难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去关注门外。
忽然,那个敲门声停了下来。
紧接着,还没安静多少,一声巨响忽然响了起来。
伴随着这一声巨响的,是两扇倒塌下来的木门。
烟尘四起,溅起了一地碎木屑。
看到眼前这一幕,宫玺墨呼吸猛地一滞,就连动作都僵硬了瞬间。
就是这会儿!
瞅准这个机会,孟西溪一巴掌猛地拍出,顺势溜了出去。
等宫玺墨反应过来时,孟西溪已经顺利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地狼藉。
因为这出意外,而放跑了贼人,让宫玺墨很是愤怒。
他双眸发红,怒瞪着苏雅。
“死丫头,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你这是对我有意见,想要拆了我的住处!”
瞧着宫玺墨这样,苏雅被吓了一大跳,立马一脸惊慌的摆手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弟子看不下去了,立马出声维护。
“大长老,您误会苏雅师妹了,她也是太过担心你了。苏雅师妹听说您平时和掌门相处较多,特地前来想要询问些关于掌门的事情。但我们在外面敲了好一会门,您都没开门,苏雅师妹这也是担心您出什么意外,这才请求我们帮忙撞开门的。”
“我出事?这里是我的住处,我能出什么事情?而且,谁让你喊她师妹的?如今掌门还没有清醒,一切都得等掌门醒来再说!”
宫玺墨冷着一张脸,哪怕是面对着弟兄们,也依旧语气愤怒。
因为他这话,苏雅不免露出了一副神伤的模样。
那名弟子原本被宫玺墨这么一说,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
但瞧着苏雅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爱,又挺了挺胸膛。
“苏雅师妹很明显和掌门有血缘关系,被掌门认回是早晚的事情,我不过是提前喊了而已。而且,掌门也是在房间中出的事,苏雅师妹也是太担心你了。”
苏雅虽然不能开口说话,但她身后有的是愿意帮她说话的人。
最后,宫玺墨也只好吃了个哑巴亏,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将人给赶走。
苏雅本就不是真想要询问宫玺墨,知道孟西溪已经顺利离开,见宫玺墨赶人,也就顺势离开。
却说孟西溪那边,她刚险之又险地从宫玺墨那里离开,没离开多久,就撞上了来找她的池逍遥。
孟西溪并没有告诉魏宁墨自己要做什么,但池逍遥却凭借着他身为狼人那灵敏的嗅觉,找了上来。
“池逍遥,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池逍遥,孟西溪还有些惊讶。
也在看到池逍遥时,孟西溪忽然想起了一件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她安排池逍遥去阐羽国卧底,好传送消息。
但如今阐羽国已经彻底被收复,她却因为各种事情,一时把池逍遥给忘记了。
看到孟西溪,池逍遥表现的很是激动。
若是他身后有尾巴,此时应该已经疯狂摇摆起来了。
“西溪,我来找你!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我要跟在你身边。”
池逍遥眼神发亮,一脸的得意。
因为之前忘记了池逍遥,这让孟西溪一时有些心虚。
面对着池逍遥这好像在讨赏一般的表情,孟西溪不自然的笑笑。
“好,你做得很好,之后就暂时先跟在我身边吧。”
“真的吗?那太好了!”
见孟西溪点头同意,池逍遥很是兴奋。
而他自己,则是在孟西溪同意后,立马蹭到了孟西溪身边。
瞧着池逍遥那亲昵的动作,孟西溪嘴角微抽。
她是同意了让池逍遥暂时跟在自己身后,但不是这么个跟法啊,这池逍遥贴得实在是太近了。
孟西溪有心想要劝说,但她的劝说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
毕竟这也算是在逃跑途中,孟西溪无奈住嘴,没再继续劝说什么。
直到回了住处,孟西溪这才再次开口。
但不管孟西溪怎么说,池逍遥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仍围着孟西溪贴贴蹭蹭,这让孟西溪很是无奈。
更让孟西溪感到无奈的,是魏宁墨的出现。
魏宁墨察觉到孟西溪回来后,立马出来迎接。
结果,刚一出来,就看到了池逍遥正缠着孟西溪的那一幕。
那样的场景,让魏宁墨心中的醋意瞬间就涌了上来。
他阴沉着一张脸,直接大步上前,将池逍遥从孟西溪身上撕下来,用力一脚踹飞。
虽然很同情池逍遥的遭遇,但孟西溪也只能向他投放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毕竟,魏宁墨这醋意上头的模样,还在等着她哄呢。
“宁墨,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
魏宁墨扭了下头,没有看向孟西溪,却仍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见此,孟西溪心中笑笑。
“你是不知道,我刚才都劝了他好多了,他却一根筋的一直缠着我。要我说啊,你也对他好点,这样他也会去缠着你的。”
“他可不会缠着我,就认定了你一个。”
听到孟西溪的解释,知道她之前也劝说过池逍遥,魏宁墨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谁说的?宁墨,你可以去试试嘛。之前是咱俩一起将他给救下的,你去试试应该也可以的。谁让你整天冷着张脸,他自然是不敢靠近你。”
“哼。”
魏宁墨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刚才那股低气压却已经消散。
孟西溪不由得笑了笑,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自己的劝说。